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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想个的,搞什么人心算计要强得多。
到了门口,薛陵婼谢过崔原,又忍不住替齐晗向他解释:“今日之事?,那位让我同您道个歉,原不该未提前说明便直接将此事?爆出来,不过,正是如此,才能还您一个清白。”
打死崔原都?不相信这话是在?齐晗嘴里?说出来的,即使有,这也是在?薛陵婼处后?期加工过的。
“谢过薛娘子宽慰,我自知此事?如同跗骨之蛆,稍不留神?便病入膏霜,悔之晚矣,倒不如现在?挖出来,免了后?顾之忧。”
他拱手,咽下?心中有些发苦,却更确定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二人悄悄溜进了殿门,有着崔梦的令牌,倒也畅通无阻,崔梦压着声音问她:“表姐,是不是七皇子表哥惹你生气了?”
薛陵婼默。
她一路想了很?多,其实她明白,真正错的人是自己,她有心借着齐晗的手隐瞒一件事?情,现下?被别人发现,自然是又羞又恼,不仅如此,她利用着别人,却发现在?利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工具。
就像齐晗所说的那样:整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
而齐晗呢?
如自己这般,发现自己成?为了别人手中的工具,心中全是恼怒,而作为工具人的他,又岂会?甘心,讽刺上一两句难听的话也不算什么,毕竟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沉默良久,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崔梦:……?
回了房间,阿墨和香梅一见她一瘸一拐的样子立时被吓到了,忙扶上来问道:“娘子怎么受伤了?”
薛陵婼没有回答,看向阿墨:“当初家中出事?,我顾不得你,害得你四处流落,险些被卖到那肮脏地方,幸好遇到阿碧才算周全,你可曾很?过我?”
阿墨摇摇头,宽慰她道:“怎么会?,当初那番情景,家中慌作一团,奴婢那时候又不在?家,娘子顾不得我也毫无怨言。”
她看向薛陵婼,眼中一片诚挚,她自幼父母双亡,小时候没地方吃饭,只能栖身到乞丐窝里?面,直到有一天,薛县令家的小娘子被奶嬷嬷抱出来玩将她带了回去。
那时大人还没有当上刺史,只是彭州治下?的一方小小的县令,家中并不方便养一个除了陪小娘子玩什么也做不了的四五岁的女婢,倒是主母心善,加上小娘子恳求,这才被留下?来,和小娘子一起长大。
“那就好。”薛陵婼点头,向她招了招手,阿墨依言过去,拉住她的手。
哪承想方才还笑盈盈的女郎瞬间变了脸,她抓住她的手腕,力气极大,让阿墨不由得吃痛嘶了一声。
薛陵婼平静的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背叛我?”
阿墨大吃一惊:“娘子这是何意?”
薛陵婼想起齐晗那句“家贼难防”的话,心里?头呕的要死,却又很?是伤心:“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清楚?”
说着,她甩开阿墨的手,从袖子里?头把从香炉中捡出的那两截断掉的玉钗扔了出来。
阿墨一见,明白了薛陵婼话中何意,她连忙跪下?来:“奴婢以为这是殷娘子要送给娘子的礼物,而且殷娘子交代过此事?不能告诉娘子,奴婢以为她是要亲自给您说?”
她素来口齿伶俐,现在?一提起殷采碧却将这一番话说的颠三倒四,薛陵婼心中不大好受,喝到:“一口一个殷娘子叫的谁?是不是都?忘了谁才是你主子!”
阿墨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瞪大眼睛看向她:“可是……殷娘子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啊……”
薛陵婼终于忍不住了,拿起手边的白瓷杯子一下?子向地上砸去,怒道:“愚蠢!实在?是愚蠢!”
她的声音极大,一旁看着的香梅赶紧迅速地将门窗都?关上,生怕声音传了出去。
香梅哪见过这种情景,她所见过的娘子即和善又温柔,基本上没有红过脸,从她被老太太指过来伺候小娘子开始算起,这是她所见的娘子第二次发火,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不比阿朱阿墨,从小生活在?等?级森严的侯府的她更明白背叛主子,这是什么罪名?,最好的结果是发卖出去,坏的自然就是乱棍打死。
她不敢替阿墨求情,只劝慰薛陵婼道:“娘子切勿动?气,仔细身子。”
薛陵婼叹了口气,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阿墨,她小时候早产,胎里?虚弱,先天不足,父母生怕她养不大,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老天额外?送的一世也还是个倒霉命,也没有什么好好活下?去的心思,只想着过一天是一天。
家中看得很?紧,以至于她长到四五岁了还是要被嬷嬷抱着,一天嬷嬷抱着她出门玩,那对于她来说是难得的从母亲眼皮子底下?放风的机会?,偶然间让她看见了在?街上乞讨的阿墨。
她穿的很?破旧,脸上满是泥尘,整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又瘦又小黑黢黢的像只从囚笼里?逃出来的小猴子,同她这个穿着精致漂亮的绣花襦裙,脸上干净又白晰,整日要被父亲母亲哄好多遍才能吃饭喝药的县令家千娇万宠的小娘子截然不同。
可是她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对生存的渴望,于是她便恳请嬷嬷将她带回府中,母亲发现,有了这个小女娃在?旁边陪着女儿进食,自家女儿破天荒地多吃了半碗饭,便将她留在?了女儿的身边。
很?快阿爹成?了彭州刺史,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