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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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哪家举办的宴会,他只瞧见好多红色打扮的小娘子,一时间扎眼的很。
    如今看着眼前的小娘子,却觉得既顺眼,又好看,那些人,都比不上她。
    齐晗的眼睛划过他的脸,从眉间鲜艳的朱砂痣,到细长的眉毛,再到圆圆的眼睛,还有翘翘的鼻尖,最后是水润的红唇,她的唇形生的极好看,虽然小巧,但是很饱满,软软的。
    视线再往下,是雪白纤细的脖子,映着背后乌黑的头发,与红色的衣领,他坏心眼的想:那样细嫩的一截,只要他轻轻一掐,就要留下红红的印子。
    她刚才挣扎的动作剧烈了些,衣襟凌乱,领口开得有些大,若是再往下看,便能看到清晰可见的锁骨……
    这般春色,他眼中升起了团火焰,脸颊也红了,视线迅速划开,回到了她鲜嫩的红唇,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忍不住俯下身子,应该很甜吧。
    这般想着,齐晗低低笑道:“小娘咬了我一口,不如就让我咬回来。”
    瞧着他的眼神所在,薛陵婼的心间颤了颤,在他低过头的一瞬间,忍不住叫道:“不要!”
    齐晗身子一僵,只觉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浇的他从头到脚连着心都是哇凉哇凉的,他无奈翻开身子,在她身边躺下,声音暗哑道:“你离我远些。”
    薛陵婼捂住胸口,期期艾艾地应了一声,又一想,不对啊,这是自己的床,便又踹了他一脚,道:“你才离我远些。”
    小丫头还挺泼辣的,他正想着,却又见小娘子掀开袖子,露出一小节白白嫩嫩的藕臂,大义凛然道:“我让你咬回来,你咬吧。”
    本殿下是想咬那里吗?
    齐晗顿时只觉气不打一处来,揉了揉微痛的腰,生怕冻着小娘子的胳膊,又将小娘子的袖子拉下去,随后生无可恋的下了床,抱起自己的爱剑,跑到院子里不知舞了多长时间才好受些。
    他不知道,薛娘子在屋里的偷偷笑了多长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齐晗(坏笑):“娘子,别人会想歪什么呀???”
    薛陵婼(脸红):“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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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乳名
    薛陵婼遮着脸,脚下生风,仗着个子小,机灵地穿梭在彭州城中街道上,心中后悔不已。
    后悔今天为什么要出来,若没有出来,又怎么会被殷家阿兄看到自己,真是倒霉,都怪家里头的崔齐那厮。
    虽然知道前日晚上的那几个黑衣人是他的仇家,可是昨夜她却做了噩梦,梦到了随父兄在狱中的十岁的阿弟薛陵灏。
    他趴在地上,脸上全是血迹,哭着对自己喊:“阿姐也要像阿爹阿兄那样不要二郎了吗?为什么不来看二郎,为什么不陪着二郎?”
    她心中如刀绞般疼痛,想要冲上去抱住幼弟,对他说:“阿姐怎么会不要二郎,阿姐最疼二郎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碰不到幼弟,不管她怎么嘶吼,嗓子都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看着阿弟一味的在那里哭喊,他还那么小,却要在狱中受苦。
    她自责极了,而后便在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崔齐那厮放大的脸。
    随后她越想越害怕,便想要再冒一次险,进一次大牢,这一次,她特地穿了件和前日不一样的圆领袍子,还加粗了眉毛,在镜子前面照了好久,觉得和平常的自己是两个样子,方才出门。
    谁知,未至衙门,便被人惊喜地喊了一声“阿宝妹妹。”
    阿宝是她的乳名,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
    凭着声音,她听出来那是殷家阿兄殷崇清,是她哥哥薛陵澈的同窗,两家常有来往,关系极好,他的妹妹殷采碧是自己的手帕交,他们二人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
    重点是,家中未出事前,阿爹还动过将自己许配给他的念头。
    他从前都是唤自己阿婼妹妹,如今怕是看出来自己不想暴漏身份,便唤了乳名。
    一猜出这人的身份,薛陵婼赶紧捂住脸,向后跑,这种情况下打招呼做什么,和老熟人叙旧吗?
    殷崇清很是锲而不舍,看到阿婼妹妹转身就跑,连忙追过去,只是阿婼妹妹闪得太快了,只是大街上人太多,一时间跟丢了。
    薛陵婼看到后面没了小尾巴,便停下来缓了口气,见旁边一条小巷子,便想进去多上一躲。
    还没有走几步,她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莫不是殷家阿兄追踪过来了,怎么会这般快?
    薛陵婼狐疑转头一看,立时傻了眼。
    齐晗一看到小娘子回了头,适时露出一个笑,道:“小娘子,好巧啊,你也在这。”
    原来是崔齐,薛陵婼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是殷家阿兄,而后又想到:巧你个大头鬼。
    薛陵婼行至齐晗面前,仰起头,质问道:“崔齐,你跟踪我。”
    这厮太高了,自己真的是半分气势都没有,只堪堪到他的脖子,说话还要费力抬头,太不舒服了,她又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齐晗想起今日清晨,小娘子被梦魇住了,等到醒来之后,便怔怔的落起泪来,美人如玉,哭起来便犹如芙蓉泣露,梨花带雨,美不胜收。
    虽然美不胜收,但他又怎么忍心让小娘子伤心呢,便逾了矩,用手替小娘子拭了泪,问道:“小娘子可是做了噩梦,梦都是假的。”
    小娘子闻言便看向自己,看了很久,久到他以为自己的脸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她这才撇过脸,将自己赶出了房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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