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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勋国公殷氏一族,如今的老勋国公是殷崇清的祖父,殷崇清自幼随在彭州为官的父母生活在彭州,殷家与刺史薛家极为交好。
她与殷崇清二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家知根知底,薛策挺看好他做自己的女婿,殷家亦如是。
却无奈这位殷郎君,之于薛陵婼虽像兄长一般,不过好在两家还没有正式提出来之前,薛家就出事了。
薛陵婼不禁又想远了,而这边崔原已经纵马过来了,崔梦见了阿兄,便想不起来表姐的事情了,只对崔原招手道:“阿兄好厉害。”
崔原眯了眯眼,冲着今日格外兴奋的堂妹与徐文雁喊:“七娘和三娘也来骑马吧。”
本朝先祖号称马背上得天下,皇族更是有着胡人的血统,贵女们也都是拿得起马鞭,巾帼不让须眉。
崔梦与徐文雅均是眼睛一亮,连连称好,相携着说要去寻一匹骏马,二人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被遗忘了的表姐,回头喊道:“表姐也同去。”
薛陵婼从前也是马上的好手,自认为马术是相当可以的,不过眼下哪还有什么骑马的心思,便胡乱托词道:“阿婼自幼胆子小,不敢骑马,二位妹妹去吧,不要管我了。”
徐文雁惋惜了几声,也没有强求,便下了看台,还没走几步,便又有一人骑着马过来,正是殷崇清。
马球赛结束了,他看到众贵女们早已三三两两的结了群,或是赛马,或是射箭,只剩下她的阿婼妹妹孤零零的还坐在那里,形单影只,他一时间便忘了小娘子给的冷脸,提议道:
“阿婼……薛小娘子怎么不来骑马,我记得你从前最爱骑的。”
崔梦和徐文雁还未走远,听到此话,不由地回头问道:“表姐不是不敢骑马的吗?”
薛陵婼霎时间臊的脸通红,暗怪自己嘴贱,又有一人“扑哧”一声笑出来,薛陵婼不由地对其怒目而视,却看那郎君玉面,正是崔原。
对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对不住,没忍住。
薛陵婼心中又埋怨起了殷崇清,怎么每次遇见他,都没有好事……
夜色渐深,幽长的山路上,薛陵婼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虽然已经轻了不少,不过用它来贿赂一下狱卒,悄悄看一下阿爹阿兄与阿弟,倒也是物超所值,方才在街上好像看到了殷家阿兄,还好自己走的快,也不知道对方发现自己了没有。
冷风呼呼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了步伐,也不知道家里那个叫崔齐的冤家怎么样了,一会必要吓一吓他。
这般想着,薛陵婼只觉脚下生了风,自己神勇无比,正飞速前进。
临近家门,忽然传来几声脚踩上雪地的嚓嚓声,薛娘子是何等的机警,顿时便停下了脚步,向树后躲去,再看看家处,黑黢黢的一片,没有一丝亮光。
她不禁生了疑,那个叫崔齐的家伙身受重伤,不可能会偷偷离开,家里至少会点根蜡烛,如此想着,薛陵婼顿时心中一凉,完了,肯定是阿爹的那些政敌发现了自己去看了阿爹,来捉自己了。
这般一想,越发觉得有人在跟着自己了。
薛陵婼一向眼尖,清清楚楚地看到院子里一闪而过了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影,霎时间便吓得腿脚发软,不自觉的攥紧了衣袖,她默默安慰自己:好在今早换了男装,作了小郎君打扮,应该认不出来自己。
她深呼了一口气,看向远处不见边际的林子,悄悄为自己加油打气,脚下缓缓向后移去,不敢太大动静,怕发出声音,她只敢亦步亦趋,连身都不敢回的龟速滑行。
薛陵婼慢慢走着,忽地感觉撞上了什么东西,莫非是树干,薛陵婼没有在意,却又突然听到了一声极浅极浅的呼吸声。
她的小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从腰凉到背,她僵硬的转过脖子,还未等看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便发现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禁锢住,她简直要被要哭了,张口欲叫——
那人早有准备,似乎是很了解她,另一只手接连着捂上她的嘴,薛陵婼反而镇静下来,没有那么慌了,伸出两只手胡乱向后抓去。
一摸到那人的脖子,薛陵婼便使劲挠去,她有着精心养护的长指甲,杀伤力极大,那个人吃痛,嘶了一声,手上却轻了些。
薛陵婼趁机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脚下也不闲着,胡乱踩着那个人的脚,越发用力。
这阵动静极大,声音也不小,在寂静的深林中更加响亮,突听一声:“西边有人。”
薛陵婼感到身后那人动作一僵,随后自己便被人拦腰抱了起来,捂着她嘴的手也没有松开,就这样扛着她向林深处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跑到薛陵婼觉得再跑下去自己腰就要断了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那人气喘吁吁地将薛陵婼放下,道:“你怎么这般重,哪有小娘子像你这般重的。”
薛陵婼一愣,莫名的觉得声音有点眼熟,转头一看,看到一张让她手心发痒的脸,至于为什么发痒呢,当然是因为这张脸让薛娘子生出了一种想要将这张脸的主人胖揍一顿的冲动。
她下意识的摸上腰间,没有摸到平时佩戴惯了的马鞭,一时间,薛娘子多出了万般情绪,千种心情,由于太过复杂,让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听到的那个人说的那句话:
“你怎么这般胖,哪有小娘子这般胖的。”
是可忍,熟不可忍,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
薛娘子气急了,恶狠狠的从牙根中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