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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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倍。
    院子里突然传出一阵细碎的窸窸簌簌的声响,伴随着一阵沙沙的风声,薛陵婼屏住呼吸,又细细听去,却又什么都没听到。
    掀开被子,薛陵婼下了床,裹上厚厚的披风,走到桌子前,吹灭了烛台上一闪一闪的火光,自从母亲去了长安城外祖家后,她心中便一直不安,晚上都是燃着灯睡觉的。
    眼前瞬时一片黑暗,眨了几下眼,才适应起来,勉强能视物,她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踮着脚尖行至门口,悄悄把破旧的房门推开一道缝隙。
    天上乌云蔽月,只露出残存的一小块月亮,不过月光虽暗淡,她却仍能看清楚院子里的篱笆处半靠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一番思量,薛陵婼硬着头皮轻轻走过去,只看到这人身上的衣服多处划破,血迹斑斑,头发上也满是黑红的血,结成一绺一绺的,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半挺直的鼻梁,与冻得发青的下颔。
    她俯下身子,将手指放到他的鼻尖下,一片温热,还有浅浅地呼吸。
    不是死人,薛陵婼缓了口气,环视了一圈四周,轻轻拍了拍胸口。
    她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唤道:“你怎么样了,醒醒。”
    一片安静,无人回答。
    薛陵婼开始陷入纠结,现下自己一人独居在这山中,万一这是个坏人,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岂不是引狼入室,这可怎么好?
    可若是不救,自己心里又过意不去,作为一个受过国家十六年精英教育的新新人类,眼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却置之不理,这种见死不救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这样做对不起毛爷爷,对不起某位大大……
    想到这,薛陵婼叹了口气,看了眼这人单薄的袍子,肉疼的解下自己身上厚重的披风,将人扶正,盖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可惜了她这件狐狸毛飞滚大氅,上好的料子,平日里都不舍得穿……
    半昏半醒间,齐晗只觉鼻间缠绕着一股子甜甜的幽香,夹杂着温热的呼吸和触觉,他努力睁开眼。
    身后是长短不齐,粗糙凹凸的篱笆,硌的人生疼。
    身上盖过来的温暖却让他忍不住轻轻战栗起来,原本冻得没有知觉的身体有了些暖意,缠绕在鼻间的香气变得浓郁,细细的青丝轻柔的飘到他的脖子里,一片酥痒麻到他的心里。
    他自幼习武,虽然现在受了重伤,却仍反应迅速的捏住薛陵婼一只纤细的手腕,冷声问道:“何人?”
    薛陵婼正专心地系着大氅上的绳子,还沉浸在做好事的氛围中,哪能想到这人已经醒了?
    他力气极大,虽体力不支,却仍能捏的她的手腕发白,薛陵婼忍不住痛呼出声,又听到他狠厉的声音,衬着浓黑的夜色,她心中恐惧,将人猛地向后一甩,挣脱开钳制。
    齐晗身体直撞上身后篱笆上的枝枝杈杈,顿时只觉脑袋一痛,险些又昏了过去,身上也没了力气,只能维持着原姿势闭着眼睛省些力气。
    薛陵婼后退一步,揉了揉手腕,随后默默地看了看齐晗,只见他一动不动,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了,无奈又凑上前去,心虚地推了推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样?莫不是死了吧……我不是故意的。”
    齐晗喉中发痒,隐隐有股子腥甜,一口血险些喷出,只觉脑门突突突的在跳,他也没有什么力气搭话,只能深呼吸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哪知又听到她自言自语道:
    “难道真的死了,这可怎么办?”
    薛陵婼又是心虚又是害怕,连忙转头,准备回屋里面找些伤药,看看管不管用,刚站起身,抬起脚,裙摆突然被人拽住,她惊讶看去,对上一双黝黑的比夜色还要重上几分的眸子。
    他咬着牙,说道:“救我!”
    声音沙哑,却掷地有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便已经没了声响,这才是真昏了过去。
    天上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地上也已经积了一层层薄薄的雪,薛陵婼只着了一件半旧的夹袄,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她当下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这样的天气,薛陵婼只能将人移到屋里面去,若是把他扔在这院子里,怕是明天只能见到一尊冰雕雪人了。
    不过她力气小,也背不动他,只能拽着胳膊,将人慢慢拖进屋里。
    把人给拖上床上时,薛陵婼已是满头大汗,她真是使了吃奶的劲,没想到这人看着挺瘦,却这么重。
    她上辈子有个室友是学医的,自己也跟着去上过几节课,也会点小小的包扎知识,这人伤的严重,伤口上一片血肉模糊,裸露出来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更不要提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了。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薛陵婼烧了盆热水,绞湿了帕子,拿着剪刀将这人身上伤口的部位的衣服剪开,拿帕子擦干净,开始处理伤口,好在现在是冬天,天气冷,伤口也不易腐烂,简单的上点药就好。
    包扎好伤口之后,薛陵婼又用这剩下的干净的热水,将他满是血的脸擦净了,不得不说,大半夜的,这人满脸血,还是挺吓人的。
    黑红的血迹慢慢消失,露出了他清晰的面容,是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小郎君,因为失血过多原因,他面色苍白,不过鼻梁直挺,清隽的下颔轮廓分明,弧线优美。
    齐晗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伤口处隐隐发痛,不过已经上了药,被处理过了,干净的白色布条缠在上面,就是包扎的有点丑。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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