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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有鎏金河水,沃土千里宜种粟,米汁淅如脂。”
庆脆脆看他,“你了解的倒是真。今儿去县里打听了不少呢吧。”
王二麻子解释道:“家中不是有红糟鱼,本地米是一种价钱,我就想着看看这地方的米价怎么样?”
庆脆脆愣一下,好半晌才领悟他的意思,“你是想在这地方再盖上几间工坊?”
被点明心思,王二麻子索性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脆脆,咱们来这里是为了把泥滩和岩滩的生意做起来。但是有了出货,再折返送回花溪镇上,费的是时间还有人力成本,还不如就在本地盖工坊运作了。”
庆脆脆顺着他话往深处想。
若是这一处有工坊,好处确实是多。
但是这就意味着生意又要从头开始,不过有之前的经验,他们必然会少走很多弯路。
若是能行,是肯定能行,到时候他们夫妻两个必然忙得焦头烂额。
之前光有海货生意,两人便时常分离,各自照管一处。有了两个孩子这两年,才终于交付出去很多事项,但是多了不少麻烦。
而且,他们来北屿县,便是因为江州海禁并没有开放,铺子里的生意已经停了大部分。
工钱加起来总也不多,养个一两年的闲人未必不可,但谁都说不准未来呀。
若是再过两月便开了海禁呢,若是从此以后都不会开放呢?
难不成从此以后便定居在北屿县了吗?
说本心话,她对花溪镇是有感情的,心里有些舍不得。
顾忌的话说了,庆脆脆转而又道:“其实也不急,明后日先跟北屿县的人搭上话再说。”
想得过分远了,便是杞人忧天,不仅毫无益处,可能会让她裹足不前,畏手畏脚。
小夫妻交流过后,上床安睡。
第二日便早早地起身,孩子就在家中,有谷雨、立夏和两个婆子照应着,夫妻二人各有去处。
这一趟出门,庆脆脆提前备好了礼物。
早前让秦大郎打听过,北屿县县官的夫人是继室,头前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姨娘。
据说是早年救过县官一命,进府后恩宠不断,多年与县官有情,被抬成正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她这一趟出门胸有成竹。
秦大郎正月里来过一遭,以东家敬仰的名义送过拜帖,自然,随帖子同去的还有不少好东西,光是价值十金的蜀锦都有六匹,更不消说些珍珠翡翠玛瑙石。
这礼不可谓不重。
若是无心搭桥,便不会收。
庆幸的是,县官后宅回禀说夫人收了,谢王家的节礼。
定了节礼的名号,无非是担心被有心人扣一顶收受贿赂的帽子。
相对而言,她对丈夫去县官族中拜见是有些不放心的。
秦大郎年后送过去的礼都被退让出来了,说是不认识,无功不受禄。
然而她胸有成竹地来了,角门婆子收了名帖回禀后,连门都没让进,只让她在街巷中等着信。
这一等从早上到了天色昏黄,庆脆脆再不明白过来,便是傻子了。
合着人家就没把自己当回事,指不定当成送上门的有钱傻子。
礼倒是一分不少地抬进了院子,却连人家是长着几只眼睛的马王爷都不知。
就在她抬脚离去之际,紧闭了一日的门终于开了。
角门婆子一脸傲慢,站于台阶上,视线从下眼皮漏出来,“诺,这是内院给您的回帖,谢您送给夫人的寿礼。”
寿礼?
这敛财嘴脸真是丑陋呀。
俗话还说拿人手软呢。
前后拿了她家近三百两金子,两封随笔写的回帖就能了事了?
庆脆脆强忍着怒火,示意身后婆子上前去接。
“劳烦您回一句,夫人大恩,我家没齿难忘,来日必定厚报。”
那婆子嗤笑一声,怎么听不懂这是反话。
“哪里来的没见识乡下货,也配见我家官太太!呸!”
庆脆脆听见了却脚步未停,一直到出了巷子才停住脚步。
撂下狠话固然是爽快了,可牵线搭桥的路子怕是断了。
也不知丈夫那边跟县官族中的人有没有见上面?
正出神间却听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有一骑马疾行的男子在正门停下,门房子有下人赶忙上前牵马,口中一迭声的请安问礼。
庆脆脆听到那处都在称呼‘大公子’,心下一动。
等到那处静了,吩咐婆子上去打听方才那人是谁。
婆子回来道:“回夫人的话,方才那人是县太爷的大公子,是先前夫人生的。其他的,那处小哥便不愿意说了。”
庆脆脆按下心中所思,“回家吧。”
到家才知,今日竟然见到了那县官族中的人。
王二麻子净面,寻了一块点心垫肚子,“那族长倒是个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