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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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超出说好的工活,多给盖一个牲口棚子也算不了什么。
    给这种主家做事心里欢喜,做活的时候也上心。
    夫妻两个盘算着这一次活做完能挣多少钱,是不是能过了好年,屋里温馨话语不断。
    ——
    晚上盘账的时候,庆脆脆将多给十个铜板工钱的事情说了。
    “当初咱们雇人不是按照天数,是按照工活来的。按天数,难保有人做活磨蹭,多拖一天就有一天的工钱。但按照工活来,虽然说起来总钱数大,其实和天数算钱也差不下多少。”
    可不是,按照当初预定,新房子至少是要十一月底才能落成住人,现在才刚进十一月,大师傅说再有四五天就能交工。
    可见按照工活给钱,工匠们盖房的效率都提高不少。
    王二麻子也连连称赞,他今天领着三叶子在新家逛过,兄弟两个都十分满意。
    “三叶子看了他以后要住的屋,说很喜欢。你费心了。”
    庆脆脆嗔他一下,“我不费心,都当不起三叶子的一声嫂嫂了。他喜欢就行。对了,你看见两间放床地方的那石灰长台子没?”
    王二麻子点头,疑惑道:“那是坐人的?有些过长了。”
    庆脆脆哈哈一笑,“那可不是灰泥墩子,那叫炕。”
    “炕?”
    庆脆脆比划下大小,解释道:“南地温热,冬至以后才真正冷骨头,但是北地不一样,北地从入秋就冷得人直哆嗦,所以北地人家都垒炕。”
    炕这种东西还是上一世她在县太爷后院的时候听一个从北地来的姨娘说起的,说是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有炕,睡前烧上,一黑夜被窝里都是暖和的。
    有的时候不留神火大了,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嘴里还起火疮了。
    江州算不上南边,也算不是北地,尤其是花溪村距离海不远,虽说群山连绵遮挡水汽,但是入了冬天,人们也是厚棉衣裳过冬。
    新屋子盖好,天份一进十二月,长炕上烧起洞火来,铺上褥子再放上小木几子,和县里富贵人家摆的长榻也差不了多少。
    算好账了,庆脆脆将账本笔墨都收起来,一旁的箩筐里是这几天从养鹅的人家收回来、后经打理过的毛。
    鹅毛收回来不能直接填充被面。一来不干净,二来不够蓬松。
    所有收回来的鹅毛都被滚烫的微碱水烫过,浸泡大半天,然后用皂豆水搓洗,之后再进行晾晒。
    晾晒前都是一团一团的,为了防止晾晒过风的时候被吹散,她提前用麻布袋子兜好。
    “别看鹅毛轻省若是两层薄薄的棉花面之间垫上鹅绒,二斤棉花加一斤鹅绒,盖起来不必五斤棉花被子差。分量还不重。”
    农家为抗寒,一到冬天,被子往重了做,被子越厚说明家底越殷实,就是盖在人身上死沉的。但是县里甚至州府人家却不一样,屋里身上好热的炭火,盖着的被褥轻薄却暖和,她问过才知道,竟然是鹅绒的,有些还是鸭绒的。
    王二麻子懵懵地点头,大手小心地从麻布袋子里将鹅毛绒掏出来,生怕浪费。
    再小心,临睡前两人头上都沾了不少。
    庆脆脆将缝制一半的鹅绒被芯收好,抬头的时候,看着丈夫脑袋的小白毛,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眼下跟池塘里的傻大鹅一模一样,憨憨的。
    她往前凑过去,将他头上的鹅毛拈去。
    王二麻子只当她要抱抱,张开双臂将小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困了吧,那咱们睡吧。”
    他人高马大的,这样搂孩子一般抱着人,庆脆脆觉得整个人都升高好大一截,一抬手就能碰到竹屋顶子了。
    屋中就一小盏灯烛,但是庆脆脆却觉得丈夫的眼睛被映照地比天上的星星都要亮,因为她欢喜地笑出声,眼睛同样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其实和村里的汉子早就不一样了。
    因为她爱洁净,每日皂豆净面,而且还用牙粉刷牙,他也养成洁净的好习惯。每次吃过饭后都会用竹叶茶净口,所以鼻息间都是清淡好闻的气息。
    也不知怎么,庆脆脆猛地托起丈夫的下颌,在他疑惑又惊讶的视线中,啪地一声轻响亲在他眼上。
    “你心里只能有我。”
    王二麻子愣在原地,红云不知不觉爬上脸颊,低低道:“若是再有别人,天打雷劈。”
    庆脆脆便再次笑出声。
    外边起风,不过竹床吊顶都围上了厚厚的帘帐,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小两口拥在一处,盖着新做好的棉花被子,说了一小会儿家里外的事情,渐渐没了声音陷入沉睡。
    ——
    第二天却是个阴沉天。
    瞧着像是有一场雨。
    一场秋雨一场凉。
    这天气出海的船家不多,自然送来的海货也不多。
    杨狗蛋嫌自己名字不好听,出去同人家做生意说出口不像话,请人算命改成了杨厚德。
    庆脆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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