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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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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都能给撑成方的,可见里面钱不少。
    “爸,你这是要给我钱,这哪来的钱?”陈玉凤说着,给陈凡世倒了杯水。
    陈凡世接过水,并不喝,倒有几分得意:“最近为了跑关系,你张阿姨卖了一套房子,但是马尚北犯的案子太严重,从公安局到部队,这钱没人敢接,她忙,让我去把钱存了,我正好把钱给你,凤儿,马尚北不是个东西,但玉璜是个好孩子,明年他就17了,我把他送到韩超这儿,你可得让韩超好好提拨他。”
    是人就会望子成龙,而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走正道。
    陈凡世这是典型的站在哪个山头就唱那个山头的歌。
    以为马尚北会有出息就尽力扶他。
    现在发现马尚北不行了,又转头想来巴结韩超。
    见陈玉凤不接,他又说:“给,这是三万块,这钱你拿着。”
    陈玉凤不敢接,并问:“爸,这钱张阿姨真不知道?”
    “上回的五千我是跟玉璜一起取的,玉璜告诉她了,但这笔她不知道。”陈凡世说:“上回她也没说我啥,只说我以后要给你钱,尽量不要瞒着她,但这回我给你的数额大,先瞒着吧,以后咱们再告诉她。”
    所以上回他给她五千块的事,张艳丽是知道的。
    而在知道的情况下,还给了陈凡世三万块,让他去银行存。
    陈玉凤听着,怎么觉得这事不太对劲?
    陈凡世又摸了摸甜甜的小脑瓜壳儿,说:“我是外公,现在给你妈妈钱,等你们长大了,可得孝顺外公,明白吧。”
    “嗯,长大了孝顺外公。”甜甜说着,却喊蜜蜜:“妹妹,换成《红楼梦》嘛,我想看《红楼梦》。”
    蜜蜜霸占着遥控器,指着电视说:“姐姐,看《上海滩》嘛,你看这个坏坏的丁力,他给许文强送钱,其实是为了害他,哼,我倒要看看,丁力最后怎么死。”
    最近电视上热播的除了《红楼梦》,《一剪梅》,还有老电视剧《上海滩》。
    甜甜爱《红楼梦》,蜜蜜爱《上海滩》,俩丫头整天抢遥控器。
    虎毒还不食子呢,陈凡世倒不会有意害陈玉凤。
    但是张艳丽被韩超捆过,而且马尚北也是韩超拉下马的。
    试问,她对陈玉凤夫妻能不恨?
    而在她明知道陈凡世给过她五千块的情况下,还会让他单独管三万块?
    蜜蜜一句‘他给许文强送钱,其实是为了害他’,蓦的提醒了陈玉凤。
    虽说陈凡世她爹,但她已经结婚了,私底下收钱,收的还是刚刚被韩超扣押的,马尚北的亲妈张艳丽的钱。
    到时候张艳丽会不会反应到军区,并说她收受贿赂,或者说她勒索一类的?
    这么一想,她突然想起来,那本书里也曾提过这样的事。
    有些人给军区的领导送了钱,反手一个举报,直接就能把领导拉下马。
    越想,陈玉凤越发现这是个坑。
    张艳丽那么聪明的人,管财务的,在明知丈夫对前妻的女儿很不错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让他管三万块,这么巨额的一笔钱,那不是让猫守鱼,狗守骨头?
    陈凡世当然希望韩超有出息,但张艳丽恨韩超,是恨不得把他送监狱里的吧。
    当然,那是张艳丽的心思,不是陈凡世的。
    陈凡世之所以送钱,是为了让韩超明年能好好陈玉璜,是为了儿子。
    这钱,要胆小点,陈玉凤就不该收的。
    但陈玉凤想了想,觉得自己必须收,陈凡世欠周雅芳的,一辈子还不完。
    这钱她不但要收,她还要让张艳丽吃个大瘪。
    “爸你先坐。甜甜,把瓜子和花生端出来给外公吃。”陈玉凤说。
    甜甜乖乖的从茶几下面捧出瓜子盘,孙女和外公嘛,有天然的亲昵,她还把茶捧了起来:“爷爷喝。”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马尚北被逮,张艳丽四处找人帮忙,但就马琳,是她的好闺蜜吧,也明确的告诉她,自己帮不了忙,而且劝张艳丽不要再折腾了,劝马尚北安分点,主动交待,坦白从宽。
    马司令,马琳,以及张艳丽,这些人全是从天津来的,是乡党,自然就会相互照应,可乡党都不帮忙了,足见马尚北的问题之大。
    张艳丽一生气,整天在家大呼小叫。
    而人嘛,年龄大了需要家的归属感,成就感,更喜欢和乐的氛围。
    陈凡世望着甜甜,就要想起陈玉凤小时候,也喜欢这样给他端茶,剥瓜子。
    他把甜甜抱了起来,说:“喊外公。”
    “外公好。”甜甜说着,还给他剥了颗花生:“外公吃。”
    陈凡世再看蜜蜜:“你怎么不叫外公?”
    “外公好。”蜜蜜这一声喊的不情不愿,看外公要摸,本是坐着,腾然跳起来,跳到了沙发背上,行动比猴子还灵活。
    陈玉凤去了韩超书房,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递给陈凡世一张收据,说:“爸,你签个字吧。”
    陈凡世接过来,就见收据上写着:兹有陈凡世,一次性付予女儿18年的抚养费伍千元,以及给前妻周雅芳的婚内财产分割款三万。下面是收款人,以及付款人,陈玉凤已经签上自己的字了。
    “爸给你钱,你还要搞个收据?”陈凡世笑眯眯的问。
    陈玉凤说:“我现在知道了,爸在张阿姨面前是个男人,说一不二,但万一张阿姨反口,不给了呢,到时候怎么办?我是爸的好女儿,只想孝顺爸,对爸好,但是张阿姨人怎么样,我可不知道。”
    上回之所以陈凡世给钱爽快,就是因为陈玉凤一再提,说他在家做不了主。
    男人嘛,谁愿意被人说自己在家没地位,被老婆管。
    这回的三万,给的时候陈凡世只想让韩超帮儿子。
    可听女儿这么肯定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成就感顿时更高了。
    接过笔刷刷刷写上自己的名字,说:“一家人不能说两家话,我给你钱,你张阿姨顶多吵几句嘴,到时候我会骂到她闭嘴的。”
    陈玉凤估计他非但没法让张艳丽闭嘴,甚至他都不知道她是故意让他送钱,好找理由整韩超,说韩超受贿的。
    既看他把字签了,她也懒得再招待,扶着陈凡世站了起来,替他拍打着西装,说:“爸你早点回家吧,多哄着张阿姨一点,她也不容易。”
    陈凡世其实很想多坐会儿,但女儿一路连拍带送,他也只好出门。
    “凤儿,照顾好俩孩子,爸以后有时间,会多来你家坐的。”陈凡世说。
    陈玉凤既要踩张艳丽一脚,为了三万块,也要给陈凡世说句好听的:“有时间就带着张阿姨和玉璜一起来,咱是一家人嘛,家和万事兴的,爸你说对不对?”
    陈凡世也是这样想的,于他,韩超,陈玉璜和陈玉凤才是他的家人。
    张艳丽整天在家骂韩超,骂陈玉凤,他心里能高兴?
    “闺女,再见。”亲爹嘴巴甜的像抹了蜜。
    回到家,陈玉凤捧起那张收据,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水。
    有这张收据,就能证明陈凡世所有给她的钱都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给,而且是给她和周雅芳的赡养费,跟韩超没有任何关系。
    张艳丽要不到军区举报就算了,一旦举报,她不但陈凡世要跟她翻脸,而且,她如今坏透了的名声,估计还得更坏。
    就不知道到时候她的好闺蜜马琳,还愿不愿意跟她继续做闺蜜了。
    第二天是周六,陈玉凤也接到了从王果果从桂花镇寄来的电报。
    说她和周雅芳已经收拾好东西,计划要来了。
    这周韩超一直在加班,但今天下午就让勤务兵来,说自己晚上要回家。
    正好吴嫂子在散步,笑着说:“玉凤,你俩感情可真好,王书亚也连着加了六天的班了,就不知道让勤务兵通知我一声。”
    当军嫂很辛苦的,男人加一周班,即使大肚子,也得一个人呆一周,没有人照顾,吴嫂子最近说准备要回娘家去。
    陈玉凤笑着说:“他是饿了,想吃顿好的才专门说的。”
    话说,王果果和周雅芳马上要来,而军区有一大帮她的故人。
    这事韩超还不知道。
    以及,虽然陈玉凤刚从陈凡世那儿收了三万块,但是那笔钱在张艳丽没闹开之前是不能动的,她只能是收着。
    万一她真闹到军区,她也会把钱和收据当作证据提供。
    所以,她还是需要韩超用自己在战场上七年的资历,帮她担保,承租铺面。
    育苗班周六放假,所以俩丫头今天都在家。
    而今天,也是陈玉凤头一回带俩娃去逛大青山批发市场。
    俩娃还是头一回出门,甜甜跑的慢,陈玉凤得牵着,蜜蜜跑得快,得栓着。
    饶是生在镇上,从小就在摊子,铺面跟前玩儿,但大青山批发市场让俩丫头大开眼界,尤其是一排排,一摞摞的电视机和收音机,看的俩闺女眼花缭乱的。
    陈玉凤逛到卖鱼的摊贩旁,因为不买鱼嘛,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走,甜甜忽而哎呀一声:“妈妈,鸡啄我的屁股。”
    陈玉凤回头一看,隔壁的鸡笼子里,一只凶巴巴的大公鸡正在啄甜甜。
    城里的鸡几乎都是养殖的,很少有土鸡,但这家卖的却都是土鸡。
    正好这时卖鱼的大爷说:“隔壁是我家老邻居,刚从密云那边过来,老两口在山里养鸡,儿子来城里卖,丫头,你要想买鸡就找人。”
    陈玉凤盯着那只威风凛凛的大公鸡看了看,指着说:“老板,把它给我宰了。”
    转眼,这只鸡被扒干烫净了,今天晚上,它就是一盘辣子鸡丁!
    晚上蒸的白米饭,又炸好了鸡丁,切好辣椒,陈玉凤用大红豆煮了一大盆酸菜汤,又用土豆和豆角烧了一碗耙菜,调两碗蘸水,菜虽然简单,但是足够下饭。
    这时韩超还没回来,她专门把张军区今天下达的,关于承租铺面的通知给贴到自家院门上,然后带着俩丫头,先去洗澡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见那张通知已经不见了,而韩超,就在院子里。
    “看,我爸爸。”甜甜指了指韩超,再指隔壁:“那是赵武的爸爸。”
    韩超换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正在收拾家里的煤棚,皮肤白皙,可又肌肉鼓胀,看身材,像外国电影里的人似的,但脸是个特别标准的清秀小伙。
    隔壁的赵方正四仰八叉的躺在躺椅上,一边一个儿子,正在给他捏肩捶背。
    辣子鸡丁人人会做,但要香,必须用糍粑辣椒,这道菜必须趁热炒,所以陈玉凤直奔厨房,辣椒一入锅,隔壁的赵方正就躺不住了,不住的嗅着,真香啊。
    等炸过一道的鸡肉再搁锅里,分明包嫂子从食堂带回来的,是赵方正最爱吃的蹄髈,可他吃在嘴里却怎么都感觉不到香,隔壁简直熏的他垂涎三尺。
    男人背宽人高,自带阴影,大手接过盘子,来一句:“做酒楼不行,油烟太大,伤手。”
    语气里都透着决绝的不允许。
    妻子进城了,肯定得找个活儿干,而像齐彩铃那样去做服装,至少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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