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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你就变老实了?”
司徒玥一愣:“这还用问吗?你不在,我打不赢别人的时候,没人帮我打回去了,我肯定就老实了呀。”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有人能将“恃强凌弱”四个字解释得如此清新脱俗。
“我当时很疑惑,觉得没和大姐头结过什么梁子,怎么就要来打我了,我长得也不欠揍吧?”
“所以你怎么做的?”
司徒玥说:“所以,我就跑去问大姐头了。”
关山无语。
他就知道。
“人家没打你?”
“没。”司徒玥摇了下头,“我和小雪的革命友谊就是这么建立的,当时她见我死活不听劝,就是要往初三楼去,最后一跺脚,也跟着我去了。等到了大姐头班上,找她一问,才知道是个误会,人家说的是等放学了打死涂月,而不是放学了打司徒玥。小雪给听岔了,误会一解释清楚,大家还做了朋友。大姐头可喜欢我了,她毕业的时候,还来找我写同学录,把我放在第一页,我问她打鼻钉疼不疼,她听了,一下就把鼻钉给拔下来了,我给吓了一跳,见居然没喷血,一看,那鼻钉原来是贴上去的。大姐头毕业的时候,还送了我两打,可惜被我妈扔了,现在我俩还有联系,她在学理发,混得还挺好,说下次见面给我洗头,舒服得保准我能睡过去……关山,你是不是困了?”
“不困,你继续说。”
司徒玥说:“哦,可是我困了。”说完她打了个哈欠。
关山一惊,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
“你快回去睡吧。”他有些愧疚地道。
司徒玥迷迷糊糊往卧室里走,听到关山在身后说:“晚安,小玥儿。”
她头也没回地挥了下手。
2
四月份的时候,司徒玥和程雪起了一次口角。
原因说起来还有些奇幻。
事情的起源是迟灏有一天来上课的时候,大家意外地发现,他脸上带了伤。
左眼好大一块瘀青,青中带紫,左眼球红血丝密布,像蛛丝网一样,看着都疼。
他平时从来不会和别人发生争执,更别说打架挂彩,唯一的一次就是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和关山打的那一架。
因此很多人自发把造成他脸上伤的人想成了关山,还有不少人问到司徒玥这里。
司徒玥被问得一脸蒙,她也不知道,隐隐觉得不是关山打的,关山打人很上道,从来不打脸。
可她又有些不确定,只好跑去高三八班,问关山。
关山当时正在做题,闻言把笔一摔,皱着眉头问她:“是不是他被狗咬了你都要怪到我头上?”
司徒玥一愣,刚要辩解,又被关山夺走话头。
“他就这么金贵?
“你哪回见我打人冲脸去?等着被处分呢?”
说到“处分”两个字,司徒玥有话说了:“我不是怕你哪根筋不对,又去打他,背处分吗?你上次打他背的处分还没销多久吧?”
他上次打迟灏,尽管自己也挂了彩,但因为视频里他几乎是把迟灏按在地上打,影响很恶劣,最后被学校记了大过,迟灏倒是什么处分也没背。
关山现在是高考生,正是为前途奔命的时候,如果因为打人而又挨上一记大过,可能将来考大学都是个问题。
司徒玥绝对不希望看到,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怎么捋对了虎须,关山在一愣之后,瞬间眉眼舒展,露出懒洋洋的笑意。
“人不是我打的,爷忙着呢,没那时间教他做人。”
司徒玥:“哦。”
关山拿起笔在她额头上敲一记:“回去吧。”
司徒玥便晕晕乎乎地回去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可能出问题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关山刚刚笑得那么好看呢?
到了高二五班,她跟程雪、马攸他们说起,人不是关山打的。
马攸有些困惑,咬着笔头道:“不是关山打的?那会是谁打的呢?”
程雪倒是不怎么奇怪。
司徒玥摇了下头:“不知道。”又说,“不过还好不是他打的,不然又得被记一次过。”
程雪当时正在写一张数学试卷,遇到一道数列题,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草稿纸上来来回回地画。
听到司徒玥这句话,她几乎是很愕然地转过脸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程雪问。
司徒玥愣了一下:“我怎么说了?”
“你说,还好不是他打的。”程雪慢慢地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
司徒玥更蒙了:“这句话……有问题吗?”
“有问题。”程雪表情严肃地道,“你这话就好像在说,迟灏被打不关你事,只要不是关山打的就行。”
她有这个意思吗?司徒玥愣怔了片刻。
仔细想想,她好像隐隐约约,真有这意思。
不是说她乐意见到迟灏被打,她也不希望看到他被打,可前提是迟灏已经被打了,于是她就只能寄希望于打他的人不是关山。
如果换作是以前,迟灏被打了,她肯定千百倍地帮他打还回去,即使那人是关山,她打不过,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