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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尽数告之她。
两人聊完正事后,季薄情突然想到什么,发问道:“你跟这里酒馆老板认识?”
玉长生一脸坦然,“是。”
季薄情:“莫非你曾经来过这里?”
玉长生摇头,“我甚少下山,也不会外出。”
“那……”
玉长生平静解释道:“酒馆老板是杨家产业下的人,虽然我离家多年,但家里人每年都会画一副我的画像带回去,他想必看过那些画像,自然认得我的模样。”
季薄情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你在说什么?”
玉长生疑惑道:“我是杨家人,这家酒馆说起来也是杨家的产业,老板只是这家店的掌柜,是杨家产业下的掌柜之一。”
季薄情捂着额头,“你竟然是杨家人?”
玉长生点头道:“我父亲姓杨,我母亲姓玉,我随母性。”
季薄情:“……”
所以,按照玩家流行的说法,她果然是抱住了一条金大腿吧?
季薄情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她努力保持镇定,“我还有事,要出去走走。”
说着,她就从后门出了酒馆。
玉长生站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开,一脸茫然。
季薄情背着手,绕着酒馆慢慢走,脑中不断构思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玉长生竟然出身天下富甲一方的杨家,那他对她的重要性显然已经提到了最高。
该死的玄衣郞!
不管怎么样,首先是要解了玉长生的毒,以防夜长梦多。
可是,玄衣郞他怎么可能是她曾经的作画的“画纸”?
以他的身份,完全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啊。
季薄情默默回想当初的那一幕,可毕竟时间太过久远,又跟崔不群等人的一些杂七杂八的过往混杂在一起,她一时难以全都记清楚。
季薄情隐隐约约记得——
那时,匍匐在长榻上赤条条的人似乎不甚清醒,他趴在那里就像是一捧雪,一簇梨花。
她似乎问过办理此事的人,他说这人因为怕疼所以多喝了些酒。
她离近了些,果然闻到了酒味儿。
她找人练习花绣的事情一向都是由此人亲手打理,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季薄情从未怀疑过他会在此事上隐瞒什么,就提针在人肤上作画。
她触及肌肤,便感觉到温软无比,随着她作画,他的肌肤也在微微颤抖。
季薄情当时以为他是怕,是痛,还好心安慰了他几句,完成之后,也让人多赏赐他一些金银。
可若是当初那人不是自愿呢?若那人不是醉倒,而是被人下药,或是威胁呢?
可究竟是什么人要借她的手去折辱一位清心寡欲、佛法高深的高僧?
他又为什么要对她撒谎?
季薄情只觉得这些事情犹如一团乱麻,知晓此事的三人,一人身死,一人入魔,只剩下她自己,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在想那名入魔的僧人?”
第48章 密谈
季薄情温声望去, 只见君不梦正倚着门,笑盈盈看着自己。
之前她给自己递眼神的时候,季薄情便知道她有话, 想要私底下与自己说。
她朝不远处的林子看了一眼, 便往那边走去。
君不梦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细碎的光斑从叶片间落下, 映在季薄情的肌肤上。
她走在一束束天光中,身影莫名透着一股神秘感。
君不梦眨眨眼, 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楚贪狼生出这种感觉。
季薄情转身看向君不梦,率先开口:“实话说,我之前并不认识玄衣郞,只是听陛下说过几次,这次情况危机, 才试着叫出他的俗家名字,诈一诈他, 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停手了。”
“至于我之后所说的话, 这也是陛下吩咐的, 之前,玄衣郞曾与玉长生遭遇过,陛下听闻他的名声后,觉得他颇有才能,又为他现在的泥足深陷感到痛惜, 所以想要帮一帮他。他若是能为陛下所用最好, 即便不愿投效陛下,陛下也不愿眼睁睁看着这样一个英才陨落,能救一救也是好的。”
君不梦举起手,“你可真厉害,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都知道了。”
季薄情笑着对她眨眨眼睛,“君姑娘善于内政,必然是个细致之人,想必我方才与玄衣郞的对话已经让你产生了怀疑,你之所以不在所有人面前提起此事,一来是为了避免让我觉得像是审问,照顾我的感情;二来也是怕我有什么计划,被你不小心破坏了。”
君不梦惊异连连,“你这个人真是善于识人,我与你见面不过半天时间,你就把我的性子看透了大半。”
季薄情含笑道:“这也证明君小姐是一个坦诚磊落之人。”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