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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柯这个人虽然平时嘴上不怎么正经,却从来都没有实际行动上的逾越,只要我不同意,他也不敢进一步做什么,我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亲亲嘴。
再过分的就是在床上打架,是真的拿着枕头往死里打,还可能用上医疗保险的那种。
男孩子对这种事总是有无师自通的天赋,我曾问他以前在大学宿舍里有没有看过不可描述的电影,他一开始红着脸摇头,矢口否认。没过一会儿,在我的再三逼问下他又改口成了看过一点。
他这吞吞吐吐的态度却意外表达出了信息量,这哪是看过一点呀。
我本来想逗弄逗弄他,但是经验来看,横竖都是我吃亏,而且还让自己没少做某种功课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下,不行!女孩子要矜持!
我妈说的。
说起我妈,这老人家平时催婚跟催命似的,现在我有了男朋友了,却反倒是不闻不问,提起来都很少,顶多问一下进展到哪步了,最近怎么样啊,其他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甚至都没有猴急猴急地要求我立马带回家,怎么也不符合她的作风。我问林南柯,他是不是跟我妈提过这事儿了,不然她也不能这么放心。
林南柯回答得十分坦然,好像我们已经成了已婚夫妇一般,他说:“对,我跟咱妈说了。”
“咱妈?”
“我叫得不对吗?难不成你还想踹了我?”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却又好像在意料之中,心里泛酸,不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告诉了我妈,而是很少有人在考虑我的同时,也会主动地去和我妈沟通,这就省了很多步骤。
我还担心我妈知道了会把我臭骂一顿,毕竟兔子不吃窝边草,怎么能对着自己人下手。可是我妈这反应明显就是放心地把我交出去了,想到这里还有一种对不起妈妈的酸涩,养女数十载,一朝进了别人家。
我正难过,林南柯推翻我这种想法:“你怎么不觉得是你给了咱妈保障了呢?你过得好了咱妈才放心,再说,我也会孝敬咱妈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咱妈咱妈?你还叫上瘾了?”
“那可不,我五六年前就想这么叫了。”
第一次看见有人不要脸得如此理直气壮。
说什么就来什么,这边刚念叨了我妈,那边就说周末让我们回去吃个饭,有事要告诉我俩。
我和林南柯面面相觑,在对方眼里看懂了“一无所知”四个字,然后又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我妈到底要和我们说什么。
最后软磨硬泡把她老人家泡烦了,她扔下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然后把电话挂了。
我和林南柯对视一眼,只能平复下好奇心,感慨一句这老人家口风够紧的。
然而这两位女士都是商量好的,林南柯他妈……哦不,我未来的婆婆也和我未来的老公通了电话,让周末一起去我家吃个饭。
我:“该不会是订婚吧?”
他:“订婚凭什么不跟我们打招呼?难道我们会抗婚吗?”
也是,没理由。
林南柯和我的房间是分开的,为了不侵犯我的合法权益,他特意嘱咐我离他远一点,不然半夜偷偷摸过来,指不定干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我一听当然象征性地害怕一下,然后该怎么着怎么着,甚至还坐到他的腿上在他脸上咬了一口。
林南柯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别别扭扭地说我抹了他一脸的口水。
林南柯的作息还算规律,所以每到晚上十一点,他都把我拎回房间去睡觉,并且严禁玩手机。
持续了两个月,我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皮肤好了很多。
他的自制力在我眼里已经到达出神入化的地步,只要是时间到了该去干什么,绝对立马起身就走,即使前一秒有说有笑多么快乐,下一秒立马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说人贵在高级动物,出了自身优越的先天条件之外,剩下的就是面对欲望的控制力。这样高深的觉悟,我是体会不到的,我就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找点乐子好了。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是更强了还是更差了。”
他这话我听不懂,我便附和了句“当然是变弱了,我拉人下水可有一套”,然后就看到这男人的眼神微微变了变,让我少说两句,赶紧去睡觉。
男人心,海底针。
周末上午,我俩在“领导”的紧急召唤下回了趟家。我不知道这一次我妈和林南柯的妈妈是为了什么事,心里总有一点不安。这些年来,我也有机缘见过我未来婆婆几面,但是这个婆婆看起来并不是好说话的样子。
林南柯以前解释过:“我妈干了十几年的会计,算账算得整天绷着脸,但是人其实很和善的,你不用太往心里去。”
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没办法把心放下来。
我在电视剧看到的婆媳斗争实在是太多了,甚至还没有正式成为婆媳,那不可逾越的鸿沟就划在了两代人的面前,生活为什么给我这个无知少女这么多考验。
林南柯笑道:“放心吧,凭我对我妈的了解,她不会给你写出这么狗血的情节的,当自己是演电视剧呢?”
“难道我不配当女主角吗?”
他上下打量我一番:“配,腿短的女主角。”
行,他在开车,生命安全为重,先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