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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又对同伴关照有加,总而言之是一位十分令人安心的前辈。
我只是搞不懂夜蛾校长在想什么,就算我可以,七海前辈也不是那种会对生病后辈出手的类型吧。
这样的安排委实没有必要。
七海前辈来的时候带了一些新鲜食材,似乎已经做好了与我共处数天的准备。
高大的男人走进卧室,一米八几的个头,更有远超身高的气场,让原本宽敞的卧室都显得逼仄起来。
他今天穿的是那件熟悉的深蓝色衬衫,领角处嵌着两颗珠贝材料的小扣,在灯光下泛着暖白调的光。即使正处盛夏,他衬衫上的纽扣也都无一例外的全部扣上了,笔直修长的双腿包裹在灰白色西裤中,衬衣的每一块边角都仔细地束进去,妥帖又合矩。
这就是七海建人,举手投足见都彰显出他是一位严格有序、克己复礼的成年人。
成年人中的成年人。
能够受到这样成熟的大人的照顾,似乎会比想象中的更令人安心。
所以在我们最初相处的几天里,确实没出什么差池。
除了……
最近清醒的时候视线仿佛都黏在了他身上。
我偷偷看着他,七海前辈此刻坐在卧室里侧的沙发上,柔和的光线模糊掉他两颊略微深刻的颧骨线,又在他较常人深邃的五官下投下淡淡的影子。
失去咒力后,他不再需要佩戴特质的机械眼镜去防止过度用眼,反而换上了一副轻便的细边眼镜,眼镜的下缘镶着金丝包边,镜脚是豹纹的,有些复古,却又和他系着的领带很相配。
他手上拿着今天的财经日报。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越发肯定这是他从事金融工作多年后留下的习惯。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纸张哗哗翻过一页,虽然是对着我说的,但他的视线却没有离开过那份薄薄的报纸,
“啊……、没有。”
我窘迫地转过头盯着天花板。
“你看起来精神不错,似乎不需要照顾。”
他这么说着却走到床边,揭掉我头上吸附了热量的毛巾,浸入水中,又拧干重新贴到我额前。
皓白的手腕在我眼前晃动着,遮住了落入眼里的光。比一般男性更结实匀称的小臂,扣得整齐的袖扣,还有从袖口一点一点暗掉的光线,全部藏进他幽深的袖筒里,在往里就什么都望不见了。
我叹了口气,稍微有点失望。
无论什么时候七海前辈都将自己包的密不透风,一言一行都仿佛是规矩本身。说话时冰冰凉凉让人难以分辨喜怒。在他身上我从未感受到情绪波动……
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高兴?
或者,生气?
“38.9°,已经持续三天了,我觉得有必要送你去医院。”
七海前辈放下温度计,语气平稳得如沉寂多年的湖面,让人不禁怀疑就算朝它扔一颗石子也不过是咕咚坠下去,激不起一丝涟漪。
“不要…、前辈…我讨厌打点滴。”
我皱着眉抵抗,非要试图搅乱那一池春水。
“那吃点药吧。”
“不要…好苦。”
七海前辈淡淡看了我一眼,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按了几下。
“请问是京源病院吗,我这里有个孩子发——”
我赶紧捉住他的衣袖讨好道,“那个、前辈,我们吃药吧……但是吃完我可以吃巧克力吧?”
越是规矩的人越是让人想要挑战他的底线到底在何处。
可能是发烧让我变得有点飘,换做以前,我从不敢在成熟的七海前辈面前那样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