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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都活在地里?大字不识一个?永远秉持着所谓脚踏实地的观念,每个后代都被困在这个乡村?”
陶宁雨惊讶地抬起头来,越隽说这番话她是没有想到的,她以为越隽只是单纯的瞧不起农民,就像那些普通的贵族阶级瞧不上工薪阶级,没想到……
“公子……”她拧着眉低低叫了一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越隽的手已经擦拭完毕,他轻巧地收回手。陶宁雨回过神来,站起身,却见越隽忽然低头问道:“那是什么?”
陶宁雨低头一看,是白闲的手帕。她在房中换衣服时手帕掉了出来,匆忙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拿起来塞进了兜里。
刚刚起身有些匆忙,再加上可能匆忙间本身放得也比较浅,这条手帕就轻飘飘地自己掉了出来。
陶宁雨连忙把手帕捡了起来,胡乱叠了一下放进兜里,又压了几下,生怕它再次掉出来。
“那是小雨的手帕。”她答道。
“你的?”越隽忽然眼神锐利地看向她,“我倒不知小雨的生活阔绰到用一丝几金的天山丝做成的手帕。”
陶宁雨手一抖,她从未听说过什么天山丝,但是从越隽的话中隐隐听出了些意味。
她看了看越隽的眼神,有种莫名的心虚。她在心里暗骂白闲太奢侈,好端端地用这么名贵的布料做手帕干嘛。
“拿来。”越隽道,声音不轻不重。
陶宁雨默默拿出了那手帕,伸到半空忽然又停住了。越隽看她,陶宁雨道:“这手帕我擦过鼻子……”
“放桌上。”
雪白的帕子柔柔地搭在桌上,仔细一看果然长得精致。帕子隐隐发着光亮,处处散发出“我不便宜”的信号。
“白?”越隽一眼就瞧见了手帕下方一个龙飞凤舞的题字,眉毛一挑,“我倒是不知,小雨什么时候改姓白了?”
“说吧。”越隽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眼神有些不耐,“这个姓白的男人是谁?”
陶宁雨看了越隽一眼,莫名有种捉奸的感觉。她斟酌了一下,道:“他,他是小雨的一位友人。今早小雨有些要事要同他相商,这帕子便是途中他给予小雨的。”
越隽两手放在桌上,他摩挲了一下大拇指,眼神不善,“所以你耽误了本公子用膳的时间就是因为在跟他厮混?”
陶宁雨默默扣紧了自己的手指,心道怎么更像捉奸了。
第37章
“小雨并非在厮混。”陶宁雨斟酌道,心道越隽怎么用词的,这怎么能叫厮混呢,“小雨只是在与他商量一些要事,这才不小心耽误了时间。”
“哦?什么要事,说来听听?”越隽眼望着桌面,漫不经心道。
“就是一些商业合作罢了。小雨把家里的作物卖给白公子,他再经由家里的渠道销售出去。”陶宁雨含糊道。
越隽转着手里的杯子,不置一词,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陶宁雨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公子,那位白公子好像认识你。我对他说起你的名讳时,他看起来很惊讶。”
陶宁雨有些犹豫道:“公子……我是不是不该提起你的名字啊?”
越隽的注意力顺利地被转移了,他转过脸来,面上有些疑惑,“姓白?我好像并不认识姓白的人。”
他垂眸想了想,又忽然道:“提,为什么不提?本公子很见不得人吗?”
陶宁雨:这是在发什么神经?
“公子英俊非凡,理应名扬天下。只是小雨担心这样是否会泄露了公子的行踪。”
越隽斜了她一眼,“若是我真的怕这个,那你现在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陶宁雨有些尴尬地讪笑一声,心里暗道这样好像是有些马后炮了。
折腾了这么久,越隽总算是收起了那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有些正常起来了。他终于舍得拿起自己那金贵的筷子,开始用起午膳。
陶宁雨立在一边,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不小心,肚子叫了一声。
越隽动作顿了一下,道:“什么声音?”
陶宁雨连忙摇头,“没事!”
越隽夹了一口菜,细嚼慢咽,咽下去之后才慢条斯理道:“先去用膳吧。给你一刻钟时间。”
“是!谢谢公子!”陶宁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越隽看了她略显急促的背影一眼,勾勾唇角,吃了几口饭又觉得味同嚼蜡起来,便捻起几块制作精巧的糕点慢悠悠地吃着。
一刻钟不到,陶宁雨便又急匆匆地赶来了。她在越隽身旁站定时,呼吸还不平稳,发丝也略有一些凌乱,许是被风吹的。
越隽几乎是兴致盎然地盯着陶宁雨的脸,她的眼睛像是某种鸟兽,机灵又有些忐忑,不知道会迎来什么,因此显得相当有生命力。
越隽有些厌恶这种生命力,但又忍不住向往着。他心里好像有两种声音在叫唤,一种叫嚣着摧毁,一种惊叹着生命的坚韧美丽。他觉得又烦躁又有趣。
“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