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复杂感觉。坐在“资本大佬”的位置上，冯嫣然发现，和自己当初的心态真的是不一样了。对于那些长得好，表现好的爱豆，她还是会欣赏。但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把他们看成神仙一般，生出太多狂热的倾慕之情了。
    他们，其实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舞蹈跳完之后，男团成员下场。和以往他们的巡回演出不同，这一次，资本席上的大佬们只发出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而伴着那点儿可怜的掌声，主持人们重回台上，宣布，本届电影融资大会，正式开始了。
    直至此刻，那些原本慵懒散漫的大佬们，才稍稍正了正身子。
    冯嫣然坐的是资本大佬席的最后一排，由于她地位太低，所以这一整排也就只坐了她一家公司。林蕾是同她一起来的，就坐在她的身边。此刻，林蕾微微侧头，压低声音为她讲解着：
    “这些大佬，都是为了挑选能*爆的电影才过来的。所以这些小鲜肉们的表演，他们都是懒得看的。如果真想看，也用不着在这儿看，以他们的财力和地位，完全可以把这群小鲜肉叫到酒店包厢里单独演给他们看。”
    冯嫣然点了点头，再一次对眼前这个复杂的资本世界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座位上、舞台上的灯都熄了。过了几秒，大银幕亮起的时候，第一部电影的引资宣传，就正式开始了。
    展示给大家的，是电影的初步宣传短片。宣传短片播放完后，电影的负责人，便上台给大家讲起了这部电影的构思、立意、大体情节，项目团队和ip改编来源。
    这是一部校园青春偶像电影，ip体量较小，情节略显老套，因此不可能爆。但由于有一大批固定观众的存在，因而大概率也不会太扑。总体来说中规中矩。项目介绍完后，有两个大佬举牌表示愿意投资。
    “你觉得这部怎么样？要不要投资？”林蕾问她。
    “中规中矩吧。”冯嫣然说，“我觉得市面上这类题材太多了，一部火了之后，剩下的全在跟风。都是找两个有点儿名气的俊男美女来演，电影里面撒一撒糖，再多买几个热搜炒作一下。很快就能圈一波钱。”
    “时间长了，这类作品都快要形成固定公式了。总是这样拍来拍去，我觉得是不利于我们电影市场的创新的。所以，我不想挣这笔钱，也不打算为它投资。”
    林蕾点了点头，很认同她说的，“不赚快钱”的投资理念。
    第一部电影拉完投资之后，第二部，第三部电影的引资宣传也结束了。到了第四部电影该上场的时候，大银幕还没有开始播宣传片，座位上的大佬们就已经交头接耳了起来。
    “这部怎么这么热闹？”冯嫣然道，“感觉这些大佬们，好像都对这部电影感兴趣。”
    林蕾道：“这部电影，和去年上映的那部现象级电影《我的监狱生涯》，改编自同一个原著作者。要知道，《我的监狱生涯》可是大*爆*特*爆，小成本，却足足撬起了十几个亿的票房，还让导演、编剧、演员，把能拿的奖几乎全拿了一遍。《我的监狱生涯》的作者更是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现在业界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作者的下一部作品呢，都想再复制一遍《我的监狱生涯》的奇迹。因此，你别看现在大佬们都在交头接耳，等下，指不定会有多热闹呢。”
    林蕾说的果然不错，这第四部电影宣讲完，到了投资的环节，竟引得在座一堆大佬抢着投资。有的大佬甚至激动到直接站了起来。和之前他们，连掌声都懒得给的高冷面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冯嫣然忍不住吐槽道：“这个作者不是被曝出抄袭吗？据说他好几部作品都在挪用国内外其他作家书里的情节，为什么还有人会买他的ip？”
    林蕾叹口气道：“资本这东西，就像苍蝇，哪儿有钱赚它们就一哄而上。资本是没有道德观念的，更不在乎有没有抄袭。去年《我的监狱生涯》上映时也有不少人在抵制，可是有用吗？人家照样大赚特赚。”
    “因此，只要有了能赚大钱的预期，哪怕背上‘抄袭’‘被抵制’的风险，他们也在所不惜。”
    尽管很难接受，但冯嫣然还是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个圈子真的很现实，没有礼义廉耻，没有道德人伦，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益与金钱。
    第四部电影之后是第五部，第六部……这些电影中，有多方哄抢，引发投资狂潮的；有无人响应，尴尬万分的。但不管什么样的电影，冯嫣然都自始至终没有投资。到最后连林蕾都在劝她，觉得还行的话，完全可以大胆投资，多数电影，还是能够回本的。更何况只要别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稳妥性就更高了，没有必要过度紧张。
    冯嫣然点了点头，专心盯着大银幕，没有说话。
    她一直守着自己那六亿五千万的资金，很长时间内按兵不动。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