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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行感情生活的话,那是他过世后,世人对他的评判。
说他孤忠憨直、兢兢业业、简在帝心,要说有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那便是终身未娶一事。也就是说原著里的张笃行,应该是一辈子未娶亲。
叶清函不知道他的一辈子不娶,是不是跟眼前的女子有关。要没眼前的女子求不上,她不会刻意去打探张笃行不成亲的缘由,可如今人家求上门还说出了这样的缘由,她再当成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
当然她这打探也不是要打探人阴私,她只是问了眼前的女子一句,“我想知道张婶子和张大人知道嫂子的打算吗?”
张大嫂摇头,“他们都是好人,要是知道我做这样的事,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我这才趁着二叔不在的时候,过来跟您提这样的要求。”
她跟张母都是张笃行在苏州当矿监使回京一年后,置办了房产才接到京城的,到如今刚好一年半。到京城后她跟张母就深居简出,几乎不出门,也不怎么跟其他官家夫人往来。
他们虽然是没什么见识的妇道人家,但也知道二叔想在朝堂上更好的立足,须得有个妻子帮他打理家务以及跟其他官家往来,可二叔的意思是他只忠诚于圣上,只替圣上办事,只要把自己该办的事办,并不需要跟其他官家往来,要他们不用操心他的事。
可就算不用人替他跟官家夫人往来,不还有传宗接代这一重要的事,需要他娶妻吗?!
将心比心,家里养着她这么位算不得真正嫂子的寡嫂,她要是姑娘家也不乐意嫁给这样的人家当妻子,张大嫂其实很早就有离开张家的想法,奈何她是个没见识的妇人,更没什么胆识,当然也怕自己一个没做妥当,给二叔招来麻烦。
第一次叶清函送土仪上面时,她就知道这是二叔在外当矿监时结交的人家,是值得信任的人家,但那时候她并没多想,后来来了召见的圣旨,她才知道这位就是二叔都敬佩的芙蕖先生,那时候她就萌生出找她帮忙的想法,但想到人家才到京城不久,自己都还没站稳脚步,她又不好意思上门,直到前些天圣上来了赏赐的圣旨,大手笔的赏赐了她一个皇庄,她做了好久了心里建设,才鼓起勇气找上门。
听她说完事情的始终,叶清函如是说道,“嫂子是张大人的嫂子,未经他允许,我不能擅自答应你的要求。”如果这只是个仆人,那她去开这个口没关系,可这是张笃行的嫂子,她去开这个口就不行,“不过,如果你想出去散散心,只要张婶子同意,那倒是可以跟着我一起到农庄住上一段时日。”
听到她的拒绝,张嫂子无疑是失望的,却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为难人,“如果我征得娘和二叔的同意,夫人能不能让我在你的农庄有个安生立命的地方?”
张家是厚道人家,解她于娘家的苦海,她不能一直待在张家带累二叔和婆婆,她是真的想离开张家,让他们母子的生活回到正轨上。
农庄自产自销什么都有,安置一个人并不是难事,可这人不是普通的人,叶清函不能轻易应允这件事,“这事情嫂子先跟张婶子和张大人商量后,咱们再说行吗?”
非亲非故的,在今天之前他们甚至只说过几句话,自己就这样冒冒然上门求人帮忙,本来就是她唐突,人家愿意耐着性子听自己说了一堆废话已经难得,按说自己应该不能有什么想法的,可她终究是失落的,“行,我回去跟娘和二叔商量商量,今天叨扰了。”
“没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日后有时间嫂子尽管过来家里坐坐,张婶子有空也可以带她一起来。”亲自将人送到门口,叶清函如是说。
她是知道这对婆媳进京后,基本不跟周边的人往来的,且除非必要不然都不出门。虽然张笃行的那宅子不算小,但再大人常年关在里头也憋得难受。
重新回到屋里,柳云帆好奇地问道,“她上门做什么?”
叶清函把事情始末跟他说了,“看到张大人这位嫂子,我其实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这位张大嫂就跟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没有了自主活命的本领,只能仰仗着别人,想要逃离都找不到地方逃离,站在女人的角度,叶清函挺想帮帮她的,可理智上她知道就算自己要帮她,也得得到人家家里的同意,不然指不定他们跟张笃行的关系就会出现问题。
而且从交情上来说,他们跟张笃行才是有交情的人,跟张大嫂的关系是建立在跟张笃行的关系上的,从亲近远疏来说,他们先顾虑的也该是张笃行,而不是张大嫂,所以哪怕她很想直接答应张大嫂,也忍住了。
柳云帆拍了拍她的手,“她只是因为身份尴尬才想离开张家,并不是不满意自己整天都宅在后院,你不用去想太多。”
自家这个媳妇自己思想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