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就是想着翻过年后，我时常要进出县城，以他那性子，知道我跟一群男子共事，还不得时刻给我找不自在，便想着要是能把他弄走，那我就不用面对这个问题。”
    “我家娘子不仅有张巧嘴，还有不亚于男人的见识，就这点事情哪能难住她呀！”听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柳云帆笑着打趣了一句，而后正经道，“老师说以我的情况，明年下场考试得中完全不是问题，只要中了举，咱们就要去京城继续后年的春闱，咱们最多再在这里生活八个月，八个月后咱们就得准备去京城。”
    他自己也觉得这两年多学得不错，老师也觉得他不错，柳云帆对明年的乡试以及后年的会试，势在必得。
    听柳云帆提起明年的乡试，叶清函再顾不得郑功明不郑功明了，反倒因为柳云帆的话忧心忡忡起来。
    原著里只写到柳祖父在即将乡试时出事，具体何时因何故出事，并没详细写，叶清函虽然有心想改变柳祖父的结局，却并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能做一些她能想到的、并且力所能及的事。比如说服柳祖父每年年底号一次平安脉，了解身子的健康状况，到目前为止柳祖父的身体非常健康，所以因疾病突然去世的可能性不大。
    不是因为疾病去世，那就是意外去世，这个除了叮嘱他注意安全外，似乎做不了什么。总不能为了防止出意外这就开始不让他出门吧，再说真要出意外，吃个饭都能被噎死，在家也不一定就真的安全，所以能否改变柳祖父的结局，叶清函真的不知道。
    倘若能改变柳祖父的结局，那柳云帆现在这样的冲劲很好。
    可要是她没能改变柳祖父的结局，柳云帆对来年的乡试抱越大的希望，到时候是受到的打击就越大，于是叶清函不由试探着说道，“先生不是说早下场不一定是好事，相公有没有想过用几年的时间到处游学一番，好好了解各地民生，等一届再下场？”
    “我的娘子，翻过年我就二十有一，哪算得上早下场？”虽然先生跟他说，因为守孝耽搁的三年对他而言不是坏事，可随着妻子入官场，且不断有作为的情况，尤其她还倒腾出了她口中比堆肥更有成效的肥料出来，他的压力更是与日俱增。
    他现在恨不得能立马进场，然后顺利考中，顺利授官。
    虽然他不介意妻子有本事，但要是妻子的本事比他大，那他男人的面子过不去，所以他必须赶紧出仕，并且有一番作为。
    “至于娘子说的民生，为夫通过了解各地的地理志也能了解，当然我也知道纸上得来的终究不如现实走过的了解深刻，但我没少追着徐先生问，你也知道他特别擅长说故事，所以但凡他走过的地方，说出来活灵活现的，能让人仿佛置身其中，从中我知道了很多地方的现实情况。”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随便说说的，柳云帆还给举了例子，“荆襄一带县小民寡、遇有资贼、极难救援；洞庭一带连续旱灾和水灾，围垸造田特别厉害，导致河床不断升高，很多地方慢慢形成悬河；孤悬海外的琼州府，各少数民族杂居儿住，时常发生冲突等等，我都知道得很清楚。”
    “当然若考中后被外放到这些地方为官，单就知道这些还不够，但有这些为先锋，待到实地后，再实地考察，我想还是来得急的。”
    叶清函想说二十一岁还小呢，但无论柳云帆的话还是他的语气，无不告诉她，就算她这样说也没用，既如此那她就不费口舌了，“相公说的有道理，是我着相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现在说没用，那就不说吧。
    反正她真要改变不了故事的发展方向，到时候她也得跟着一起守孝，那她的主薄之职也不适合再干，如此想必这男人就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吧？！
    “所以郑功明那边你不用太去在意。”
    叶清函心想我就算想在意，凭借我目前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什么，在意有什么用，“知道了知道了。”
    想到立马过年，叶清函干脆换了个话题，“不说这些了，说说今年过年该准备的东西吧。”前两年都在守孝中，过年都不用准备什么，今年出孝了就得正常过年，那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去。
    以往这些都是他爹娘准备好的，所以柳云帆其实不懂要准备什么，但他又喜欢跟妻子谈论这些事，便摸着脑子里的记忆说了过年常见的，“红纸、各类糖果、各种肉，粿、豆腐之类的一般是自家做。”
    “按说应该买些布料做衣衫的，可前头出孝的时候，家里每人都做了新衣衫，过年的新衣衫就省了。咱们自家的省了，但先生和蔡先生那边却不能省，所以布料还是得备上一些。”伍子敬两夫妻没孩子，柳云帆既是他的关门弟子，也算半个子，过年的时候孝敬衣服是应该的，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