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被子翻滚三周半。
    “这个好办啊——”她的声音明显半梦半醒。
    张晋蒙战术性沉默：“……”
    他当然不会问她“为什么现在是下午，你才刚起来？”这种问题——
    毕竟他只是来解决危机的，并不是来吃狗粮的。 ：）
    白书芫继续说：“一会儿席总应该就会给你打电话追加植入，你就狮子大张口就行。”
    张晋蒙震惊：“……”
    卧槽，这是什么原理？！
    白书芫不欲解释，又说：“哦对了，你这周的现场直播我要去。”
    张晋蒙问：“你不是不感兴趣吗？”
    白书芫声音里难掩一种吃瓜的兴奋：“现在感兴趣了。”
    张晋蒙恍然大悟：“你把这个选秀的项目扔给我做，不会是单纯地懒得审核，并且方便随时从我这儿抢人吧！”
    毕竟，审核时为了保证无资本下场，举办方承诺三年内不和选手签约。
    白书芫顾左右而言其他：“我跟你说个大瓜——”
    “已知，令狐雪是席总的老婆，席总是个渣男，现在雪雪踹了他去选秀。你现在再看一眼微博热搜——”
    啊，这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名场面，小说都不敢这么编！
    火葬场爱好者张晋蒙的受伤心灵瞬间被治愈，恢复了纯洁的笑容。
    与此同时，席总的电话插播了进来。
    张晋蒙接起电话，成竹在胸：“席总啊，不用谢，小意思——”
    席云岫：“？？？”
    “听说了吗？”张晋蒙一边翻白书芫发来的微信，一边清清嗓子：“现在短音已经开始火热复刻令狐雪的豆腐汉堡肉了，加上测评博主也跟热度开始测评。销量翻几番，只是时间问题，恭喜席总！”
    席云岫一时语塞，兴师问罪的话被堵了一半。
    被他这么一解释，竟然觉得一切很合理的样子，“谢谢？”
    “哪里哪里，客户的满意就是我们最大荣幸。”张晋蒙轻启三寸不烂之舌：“席总别忘了按合同给我们分成哦，我们会送您一个圆梦TV超级VIP会员。”
    席云岫投了三千万，喜获一个三十块的会员：“……不了，谢谢。”
    张晋蒙说：“超级VIP会员可以超清4K全程观看选手的直播，一般会员只有1080P，而且没有办法锁定追踪选手。”
    “而且这个名额是限量的，网上早就卖光了。席总要是有特别想锁定的选手，这个功能很方便的哦！”
    席云岫大拇指搓搓食指关节：“那行吧。”
    张晋蒙一气呵成：“席总，我们的选手很辛苦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练习，您看这后备资源——”
    席云岫一怔，“席延负责提供生鲜有机食材，厨房硬件上面也会追加投资。”
    “得嘞——”张晋蒙笑得像个太监，“我一会儿把合同给您助理发过去，席总您请好，万福金安。”
    挂了电话的张晋蒙略微疑惑，不是说好了狼的精明吗？
    就这？
    挂了电话的席云岫突然有些茫然，他本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关心则乱。
    被一个年轻的小孩牵着鼻子走，这不像他。
    张晋蒙把会员账号很快地发了过来。
    席云岫来来回回摩挲着指头，最终打开了圆梦TV——
    直播画面里，令狐雪和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正在交谈。
    弹幕里狂刷“老婆”和“磕到了”，已经盖住了整个屏幕，分站半壁江山。
    席云岫果断关闭了弹幕。
    令狐雪面前坐着个二十多岁的男生，一头亚麻金的中长发，明显眼神透露着对令狐雪的好感。
    这就是那个零零后？
    席云岫皱着眉头，露出家长专用表情包。
    他觉得这个男生的头发打扮流里流气的，很不ok。
    此时的他俨然忘记了十多年前京城胡同里的那个冷少。
    他三指放大屏幕，满意地在令狐雪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情窦初开的迹象。
    但是他的眉头皱得又深了些。
    令狐雪一身潮牌，像个社会女青年。
    一边说话，一边手无意识地往脖子后面抓挠，后颈都挠红了一大片，在她瓷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
    席云岫立刻给张晋蒙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