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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了?”月云吸了一口冷气,“就因为说了两句……”
婆子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有事儿,就转身走开了。
月云一阵心惊,绕过马尾松进到回廊,唏嘘一声:“这就打死了?”
前方人圈散开,沈妙意站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那边,地上躺着两个人,被粗粗的塞进麻袋里,随后一辆板车推来,麻袋狠狠扔去车上……
“姑娘走吧,别看这些,怪瘆人的。”月云拽了拽呆着那儿的沈妙意。
“哦。”沈妙意豁然回神,脸上血色褪尽,迈开步子便走。
“姑娘?”月云唤了一声。
沈妙意停步回身,看见月云指着相反的方向,才发现自己因为慌张走错了方向。
到了大书房,门开着,看得出是打扫了一遍,只是架子上的书许久未晒,生了些霉潮味儿。
这里自从殷雨伯过世后就关了,基本没人过来。
沈妙意记得殷雨伯是个既仔细又很规律的人,他的书架上,哪一类型的书,总是放在一起。
因此找起来也就方便很多。
沈妙意抽了几本书,就坐在桌前翻看起来。
“姑娘在查什么?”月云问。
“我记得殷爹爹说过,东番国有一种药,可以治脑中卒。好像要用药针和药物一同的……”沈妙意记这个大概,就是无法想起那名字叫什么。
月云点点头,看看外面天色:“姑娘先看着,我去伙房给你端碗糖水来,你午膳用的不多。”
“好。”沈妙意应着,手下捻了一张纸。
总归有些事情让她做就好,不管什么事也好。这里安静,可以避开所有人。
最后,她的手指落在书页上的某处,指尖划着:“断魂针?”
她疑惑地蹙了眉,这名字不像是救人的良药,倒像是杀人的利器……
双臂支在桌面上,手里的书送到眼前。上面是有些记录,但是要用针,得是会这本事的东番人。要去哪里找?
“吱嘎”,房门开了。
沈妙意眼睛落在书册上,并未抬头:“这么快回来了?”
“快吗?一宿加一日,还行。”
“吧嗒”,书从手里掉落去桌上,方才翻着的那页合得严严实实。
身上的松快瞬间被紧绷替代,沈妙意僵硬的站起,看着来人。
殷铮走到桌前,伸手捡起那本书,垂眸扫了眼:“‘东番记事’,这是殷雨伯当年让人修订的。”
他笑了笑,随手扔掉书册,一手把沈妙意拉来身旁,手臂直接将人圈住,俯下首便吻上她。
“唔……”突如其来的侵袭让人措手不及,沈妙意手慌着推上人的肩头,被迫仰着头。
“妙儿,”殷铮舌尖挑了她的唇珠,手掌托在她的后脑摁向自己,“说,你想我!”
沈妙意不想说,也说不出,只能木木着这般,喉咙中不停咽着搅动而成的津水。
突然,身子一轻,她被人打横抱起,直往内室而去。
“我……我在看书。”她忙道,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好,”殷铮步子不停,一脚踢开隔着内间的门,大步跨了进去,“一会儿你可以慢慢说,都看了什么。”
内间窗口边一方软塌,是供人休憩之处。
沈妙意落在上面,双臂后撑着,两条腿侧蜷着藏在裙下,眼睛惊恐地看见殷铮脱了靴子。
她赶紧缩着腿放去床榻下,脚踩在地上。
可是还未站稳,身后一只手臂缠上她的腰,胸前的缎带一紧,也被扯到人手里去。
“妙儿,”殷铮的手指缠着那条胸带,绕着一圈又一圈,越来越紧,“还是你聪慧,能想到这个地方来。”
沈妙意腰间一痒,被人勒回到榻上去,贴在人的胸前。
“不是,我来找书。”她轻声回道,那只手扰得她不得安生,雪夜的种种浮现在眼前,她知道他要做什么。
“府里打死人了。”她道,想让他的精神分散去别处。
殷铮坐在人身后,一跳手臂从沈妙意的腋下穿过,手捏上人的下巴,掰回去与他相对。
“死了不正好?如你所愿,死人的嘴最紧了。”
说着,另只手指一勾,那条淡杏色的带子便从女子身上松落开来。
沈妙意紧绷着身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牙齿忍不住开始打颤。
殷铮手臂一用力,把人带来自己腿上,伸手落上芙蓉玉面,轻揉细捻:“别怕,这回不会疼的。”
说着,顺势将人放倒在榻上锦绣软垫中。
第27章
天将蒙蒙黑, 夜里的凉意已经开始蔓延,冷风刮着烟囱上的炊烟,四散开来。
侯府伙房里一片热气腾腾, 掀了盖帘, 锅里的蒸汽腾空而起,直冲屋顶。厨子, 厨娘正在准备着府里的晚膳。
“什么?”月云端着一个瓷碗,指尖搭在碗沿儿上, 嘴上笑着,“你不会看错吧?”
伙房采买的邱婆子往腰间一扎围裙,两只小眼儿一眯:“瞧瞧,不信我这双眼了不是?我看东西可叫一个准儿, 要不这么些年来,都不会出错?”
“好好, 我的好邱婆, 你就说说清楚。”月云放下碗,拉着邱婆子出了伙房门。
找了一处避风的僻静处, 她笑着问:“那她后面去哪儿了?”
邱婆子得意的笑了笑,往人凑了凑颇有些神秘道:“说起来那月婵也有几分姿色的, 穿着一件鲜亮的衣裳,跟个大户家姑娘似的, 白日里差点就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