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地摸鱼好吗？”
    郁璟宸勾唇轻笑：“挺好，我是老板，可以为所欲为。”
    苏晞年撇了撇嘴：“你爸才是老板，他是董事长，小心他炒了你。”
    郁璟宸：“哦，他有名无实，没有实权，我接手公司后不久就把他给架空了。”
    苏晞年：“……”好惨的董事长。
    有人陪着，感觉就没那么无聊了，苏晞年重新打开科目一课程视频，继续刷她的课。
    郁璟宸陪着她一起看，不过，与其说是看视频，不如说是看她。
    对他来说，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
    看着专注认真的女孩，他突然想起了郗锦的话，眸光一沉：“晞晞，你为什么想要考驾照？”
    他其实想问她‘不怕吗’，但是，回想起她几次坐车的情况，他觉得这个问题并不存在。
    她已经不害怕坐车了，即使车子带给她巨大的阴影，她也是不怕的，她凭借自己的毅力克服了。不像他，因为亲眼目睹了何悦新的死亡，医院成了他的阴影，以至于闻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就会感到生理性不适。
    苏晞年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有异常，不以为意地回道：“当然是为了开车呀！你爸……哦，现在也是我爸了，爸爸送我的那辆玛莎拉蒂还挺好看的，开去学校肯定拉风，我要赶紧拿到驾照才行。”
    “原来就为了拉风呀！”郁璟宸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愿望挺好实现，你好好考吧，拿证后，我再送你一辆拉博基尼，当然，你也可以选你喜欢的其它牌子的。”
    说起来，除了衣帽间里的衣服鞋子首饰，他还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最重要的婚戒也没有选好。
    看了看两人都空空如也的无名指，郁璟宸陷入了沉思，开始思索婚戒的事情。
    苏晞年却被他刚刚不经意间提起的‘兰博基尼’吸引了注意力。
    她记得何悦新有一辆白色的兰博基尼，还是全球限量定制款的。
    郁璟宸十四岁生日的时候，何悦新有开着她那辆兰博基尼带他们去兜风，一路飙车到帝都。
    那是真拉风，又爽又刺激，当然最后他们因为何悦新违规飙车被交警叔叔教训也挺刺激的。
    忆起往事，她忍不住笑了，仰着小脸对他说：“像妈妈那样的定制款吗？我挺期待的。”
    她突然改口，郁璟宸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含笑点了下头：“嗯。你喜欢的话，就订一样的。”
    苏晞年笑道：“我喜欢红色的。”
    红色明艳，她美得发光，这颜色她驾驭得住，郁璟宸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好了给她订什么款式的车。
    他又点了下头：“就依你。”
    苏晞年很高兴，主动亲了亲他的唇，然后低头继续看视频，心中迫不及待地想，一定要赶紧拿到驾照呀！
    正欢快地想着，何悦新这个名字突然毫无征兆地撞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恍然意识到，她刚刚好像在郁璟宸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她又想起她回来这么久还没有问过郁璟宸有关何悦新去世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何悦新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苏晞年懊恼地拍了下脑袋。
    郁璟宸疑惑：“你怎么了？”
    苏晞年不敢看他，低垂着眼给他道歉：“阿宸，对不起。”
    “嗯？”郁璟宸不解，“怎么突然给我说对不起？”
    苏晞年没有立刻回答，低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仰着小脸问他：“妈妈……我是说你妈妈，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她……她什么时候……”
    ‘去世’二字说不出来了。
    郁璟宸这一下明白她说对不起的原因了，见她清澈明眸被自责愧疚填满，不禁有些心疼。
    他宽慰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把何悦新去世的时间，地点，以及原因说了。
    他不想埋怨什么，但提及那段煎熬的日子，还是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晞晞，在ICU外面的时候我真的好想你，我想听你说话，所以，就一直在试着给你打电话，但是，电话就是打不出去。”
    苏晞年想哭了，心中满是悲伤懊悔。
    她竟不知道，她在人生绝望之际，他也在承受着和她一样的痛苦。她在被他的背叛和父母去世的悲伤折磨着的时候，他亦在被她的不告而别和母亲病逝的事情折磨着。
    她真的好心疼！
    郁璟宸大手还落在她的发顶，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像是在安慰她：“其实是命运弄人吧！生老病死，天灾人祸这种事情是最无奈的事情，不可测，不可控，猝不及防地给你来一个重击。
    没事的，都过去了。虽然残忍，但人生就是这样，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活着的人还要活着，活着就意味着要承受痛苦。还好，那些痛苦的日子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在一起。”
    “阿宸……”苏晞年丢了手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了他怀中，轻声抽泣着，“对不起……”
    郁璟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