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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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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连鱼尾都忍不住上翘……
    他眸中湿红一片, 愈发楚楚可怜,茶鸢却不为所动:“解药呢。”
    池暝咬唇,将泪憋进去:“我没下毒。”
    “咦, 还挺嘴硬, 那么我们再试一次,不知道下次我还能不能接到你。”
    池暝看了眼地面,怪石嶙峋, 摔下去必尸骨不存,他闭上眼睛, 掩饰心中的恐惧。
    茶鸢嘴角扬了扬,看来他是怕死的,若是不怕死,那才不好办。
    茶鸢抱着他,重新回到山顶。她这次没用帮他绑成粽子,只拴着他的脚腕。
    他的手不再被束缚, 却比束缚时更加无助,他被悬在空中, 想要抓住什么, 却什么都抓不住。
    茶鸢再次将他丢下去, 没想到他在下坠时荡了一下,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身子悬在空中, 努力的往上爬。
    茶鸢飞至他身边,他白皙的手指已经抠出了血,殷红一片,手臂上的青脉都在颤抖。
    他唇色发白,冷汗和血水在脸上混在一起, 发丝凌乱的粘在额头上,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没用的。”茶鸢叹息了一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无情的扳开。
    “你—”池暝再次摔了下去,死死的盯着茶鸢,像淬了毒一样。
    茶鸢背脊有些寒,很快,他变成了一个小点,再也看不到那满是恨意的眼睛。
    茶鸢计算好时间,再次御剑冲下去,还未靠近,便见他周身光芒大绽,身影也越来越淡。
    茶鸢心道不好,加快了速度,最终只抓到捆仙绳的末端。
    她被一股怪力拖着进入了光点之中,视线逐渐变黑,接着身体被水漫过,坠入了水中。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是她的手拽着捆仙绳越来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茶鸢被冷醒。她睁开眼,发现半身浸泡在水中,水凉悠悠,难怪这么冷。
    茶鸢起身,将身上水汽烘干,往岸上走。手里拽着个什么东西,她定眼一看,是捆仙绳。
    手掌已经被湖水泡白,她将捆仙绳捏得太紧,手上都捏出了痕迹。
    茶鸢望向捆仙绳的另一端,他满头青丝已经变成了金色,在阳光下泛着光芒。长卷的睫毛微闭,在眼下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阴影,一脸宁静。
    他皮肤白皙,晶莹透亮堪比美瓷,五官比之前多了一丝妖艳,显得有几分雌雄莫辨,美得让人无法呼吸。
    他绚丽的尾摆浸在水中,像氲了一层烟云,在水波下盈盈流动,折射出细碎的光。
    茶鸢被他惊艳得移不开眼,只是,他的鱼摆上栓了根碍事的捆仙绳,极大的破坏了美感。
    她手指微扬,捆仙绳顺着他波光粼粼的鱼摆,往上移,缠在他细白的手腕上。
    茶鸢环视四周,这是一个地下湖,顶上有一个巨大的缺口,能将阳光照进来。
    岸上铺满的鹅卵石,前方是人为在墙上凿了一个石府,还在石府门口摆了一个桌子,上面放着一个棋盘。
    难道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玉霞峰上仙人留下的秘境。
    茶鸢心中莫名有些兴奋,她回头望了一眼地下的池暝,此秘境应该是为他开启的,她只是因为拽住了捆仙绳,才进来的。
    不知秘境中,究竟有什么东西,才使得那么多师兄妹,不惜精力在玉霞峰像猴子一样,爬上爬下。
    茶鸢好奇的上前查看,棋盘上只有两颗棋子,一黑一白,遥遥相隔。
    阴阳棋盘?
    茶鸢脑中一下懵了,许是她在幻境中的修仙界待久了,竟差点忘了这可是魔界灵月地宫的幻境,怎么可能是正经秘境。
    棋盘上,灵气通透,即使放置了数万年,也无一丝尘埃,干净如新。
    茶鸢伸出手,将白色棋子拿起,她顿了一下,将白色棋子重叠在黑色棋子上面。
    瞬间,白光乍现,石府沉重的大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茶鸢望着石府,又望着棋盘上两颗重叠的棋子,心中感想颇多。
    走至门口,捆仙绳被拉直,无法前进。
    她回头看了一眼池暝,他还未醒,气息微弱。她方才被美色影响了心神,没意识到他满身的伤痕竟然好了,皮肤光洁如初。
    茶鸢将捆仙绳拴在门口,在上面设下禁制,以防他醒了后,带着捆仙绳逃跑。
    大堂内,灯火通明,陈设和一般仙府没有区别,器物皆凡品,没什么特别之处。
    两边还有四间耳房,茶鸢走近其中一间。这一间里放满了武器,只不过被时间腐蚀,武器上没有一丝灵气,全成了废铁。
    茶鸢不信邪,她就这么衰,好不容易来到一间秘境,连值钱的东西都寻不到。
    她翻了几遍,终于在角落里探得一丝灵力存在,她将周围杂物抛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剑匣。
    她兴奋的将剑匣抱出房间,放置在大堂的桌子上,她手轻颤,小心翼翼的打开剑匣。
    里面躺着一把极其绚烂的剑,也可以说是花里胡哨,剑柄上装饰着无数颜色漂亮的水晶,连剑柄的流苏,都编制得格外精致。
    只是,它不过是把下品灵剑,有点像凡界富家女的配剑,华而不实。
    茶鸢有些失望,还是将它丢进了储物袋,想着光凭它美貌,应该也能比一般下品剑多卖一点灵石。
    她进入下一间房,屋内满是药材味,架子上放置着许多药瓶。茶鸢不知道修仙界,丹药存不存在过期这一说法,她拿出一瓶揭开瓶盖,嗅了嗅,味道没有变化,只是丹药的品阶极差。
    她依次挑选,将品质好点的丹药装进储物袋,心想外面还躺着个人,可以拿他试试药。
    一堆仙药中,竟然还掺杂了几瓶名字不对劲的丹药,这引起了茶鸢的注意。
    名字还特别不对劲,比如:“身娇体软”“奇淫散”“极乐丹”“销魂蚀骨”“柔情缠”“冰火两重天”
    茶鸢小脸微红,也将这些收入了储物袋,将它们和其他丹药分开放。
    她走进另一间,像一间更衣室,里面全都是衣物,男女都有,可惜的是皆是凡品。
    她拿那了几件,便出去了,想必这秘境里没好东西吧。
    还有最后一间,这间比其他房间要大,布置得像卧房,有床。
    茶鸢有些扫兴,她随意拉开柜门,看里面有没有值钱的动作。却一下子愣住了,满柜子的小工具,什么小皮鞭、蜡烛、夹子、脖套、链条......
    看得茶鸢瞠目结舌,她打开另一个柜子,是一些玉势,她一下子将柜门关上了。
    她不由得感叹,这幻境,真的很厉害啊。
    这时,茶鸢听见外面有动静,她迅速离开石府,池暝正站在门口,捣鼓她方才留下的禁制。
    池暝见到茶鸢出来,身形明显一僵,他的鱼尾已经褪去,变成了两只光洁的腿。
    他裤子被尾巴撑破,长袍覆盖在腿上,遮住了大片风光。他的头发依然是金色,想必是没有灵力,他无法变成之前的黑发黑眼。
    茶鸢倚在门口,望着他蓝宝石一样璀璨的双眸,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我都看见了,你的尾巴很漂亮,摸着也非常顺滑,只是......”
    茶鸢顿了一下,凑近他的耳边:“只是,我不知道你们鲛人的那个,长在何处,我瞧了许久,都没看见呢。”
    池暝脸腾的一下变红,连耳尖都变成了粉红色,下意识缩了缩脚。
    茶鸢却捏住他下巴,话锋一转:“最后问你一遍,解药在哪儿。”
    他疼得下巴仿佛都快被捏碎了,他艰难的开口:“我没下毒,更不知道什么解药。”
    茶鸢气绝,抬起腿,狠厉的踹了他膝盖一脚。
    他疼得瞬间跪在地上,精致的面容痛苦地拧在一起,眼角流出了生理的泪水,睫毛像泡在水里一样,湿漉漉的。
    池暝咬着牙,伏在地上缓好久。才抬起头,一脸阴沉的看向茶鸢,眼底流窜着阴蛰的寒气,嘴角带着讥讽:“你若是想要给万博敏报仇,大可直接杀了我,何苦编一个蹩脚的借口,诬陷我。”
    茶鸢怒极反笑:“呵,还挺能狡辩。”
    他死不承认,这让茶鸢很被动,在这样耽搁下去不行。
    茶鸢冷静下来,她站在池暝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他是鲛人这事已经暴露,若是再暴露他身上藏有剧毒这件事,必给族人带来灭族的危险。
    这也他宁愿死,也不愿说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拟定茶鸢不会杀他,因为杀了他,茶鸢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惹上一身仇。
    这让茶鸢很被动,逼迫不行,那只能让他主动交出解药,这何其的难。
    茶鸢有一丝绝望,心里堵得慌。她绝对不会让万博敏死,不然,这幅身体的怨气值肯定上升,她会更加痛苦。
    她沉思了很久。
    突然,茶鸢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翘起嘴角,笑容款款的向池暝走近。
    “你要干什么。”池暝察觉她的笑容危险,妖族的避害性使他往后退了几步。
    茶鸢轻柔的扶起他,他浑身蹦紧,想将茶鸢的手推开,却根本奈何不了她。
    他现在的力气,如同猫儿一样,推在茶鸢手上,就像在欲拒还迎一般。
    茶鸢顺势握住他的手,目光柔柔的看着他:“既然,你不愿意交出解药,便不交了。听说鲛人专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这个传言是否是真的。”
    池暝惊讶的看着她。
    茶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这是我在石府里找到的,此药名叫柔情缠,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药还有效吗?”
    他长卷睫毛下,那双如琉璃珠般清澈的眸中满是惊恐,他挣扎开茶鸢的手,急急往后跑。
    茶鸢拽直捆仙绳,将他往回拉,搂住他的腰肢将他卷入怀中。一手捏着他下巴,逼他张开嘴,将丹药丢了进去。
    丹药上裹了些灵力,进入他嘴中,自动往内滚了几下。茶鸢刮了他喉咙几下,他下意识将丹药吞下。
    他垂着头,猛咳了几下,似乎想将要咳出来,可惜,什么也没有咳出来。
    池暝也意识到,丹药在他腹中已经化掉,根本无济于事。
    他眼神一下子空洞,像坠入了深渊,万念俱灰。
    茶鸢心情颇好,看来那传言是真的,她将他放开,单单只牵着他的手:“走,我带你进屋。”
    “我不进去。”池暝很抗拒,脚上像绑了铅一样,不肯迈开一步。
    茶鸢也没强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确定?等会药效发作,你确定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中......”
    茶鸢望着这一地鹅卵石,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你疼。”
    池暝气得发抖,垂下眼,脸上似敷上一层薄粉,又清纯又妖冶。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往前迈开一步。白皙的脚踩在鹅卵石上,脚背上的经脉,都有一丝颤动,似乎踩在针尖上一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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