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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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屏山通常都是以代号和标识标明自己的身份,真名反而只有身边亲近的人知道。外面的人都知道现在屏山的二把手是玉豹子。
    但现在这个情况,在不暴露他身份的情况下,又不能流血冲突,并不好办。
    齐霄沉吟了一下,很快有了主意,向阿里奥道:“你去告诉那个蠢货,你同意他的建议,但你要和他一起亲自送过来。”
    第64章 “你骗我。”
    二龙很高兴阿里奥的这份“识时务”,听得他同意后顿时眉头一松,笑起来,“这就对了老板,美人到处都有,但机会可难得。”
    阿里奥转头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个死人一样平静:“那就请前面带路吧。”
    在车里,阿里奥简单向阮颂说了情况,齐霄已早老坑矿场等着都已安排好了,让她不必担心。不到半个小时,就从小坑寨到了老坑矿场。
    和模糊的记忆中的情景不太一样。
    小时候觉得宽阔很大的老坑矿场,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半回的山谷和一片坑坑洼洼的空地,到处都是破破烂烂,如同荒废的坟山,不远处是木头搭建的住房,住房以前的屋檐因为年久失修在雨水的浸泡下竟然长出了蘑菇。
    小时候觉得怎么都跑不出去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是这样的狭窄逼仄。
    机车在汽车前面停下来,扬起厚厚的灰尘,他们的车在后面等了一下,阿里奥先下了车。
    二龙最先跨下机车,看清前面早就等着一群人,他立马整了正衣衫,然后在手心呸了一下,摸了摸凌乱的头发,脸上带着笑向前走去。
    人群的最前面是个黑脸横肉的中年男人,身后几人大概是他的拥趸,各个面色冷峻,而在中年男人旁边,站着的便是齐霄。
    二龙先看了一眼朱管事,目光立刻就向齐霄身上滑过去,还没有说话,朱管事就道:“你找我何事?”
    二龙脸上堆着殷勤的笑:“朱大哥,我是想见玉——”
    朱管事上前一步,一手搭在他肩膀:“我就是。”
    “你不是朱——”
    “猪什么猪?我是玉豹子。”朱管事目光压下来,手在二龙的肩膀加大用力,二龙到底是在外面混的,怎么不知道这等暗示,只是仍呆了呆。
    朱管事问:“说吧,什么事?”
    二龙迅速回过神来:“那个,那个——”他回身,招呼自己的小弟,将自己带的两个美女一并带过来,同时给刚刚下车的阿里奥一个眼色,再转过头来,向朱管事和他身边这个英俊的男人笑着推荐,“给玉豹子大哥带了几个知冷知热的姑娘,要是不嫌丑的话,就留着陪您。”
    那两个风尘仆仆的美女已简单擦了脸,站在前面,皮肤微黑,但容貌称得上端正秀丽,正笑吟吟看着这边。
    而刚刚打开的汽车门,阿里奥旁边,刚刚下来的阮颂面色肃然毫无笑容冷冰冰站在那里。
    但只是这一瞬,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阮颂身上。
    阮颂也在打量着这位传说中在屏山跺脚就会地晃一晃的人物,黑,且奸相,小三角眼,肚子还有点大,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玉豹子的玉颜,也没有豹子的敏捷。
    一个人的名字或许不能反映出他的真实情况,但是他的外号一定是最贴切的。但眼前这个“玉豹子”反倒像是个“熊瞎子”。
    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齐霄看起来颇有点契合传闻的意味。
    她看着齐霄,齐霄也看着她,然后他转头向朱管事说了一声:“玉大哥,那就多谢了。”
    假装玉豹子的朱管事立刻笑“不客气,不客气。”被齐霄看了一眼,他顿时收住了笑,勉强稳住自己的气势,向前面道,“那齐老板就先选吧。”
    齐霄从高高的石阶缓缓走下来,他目光看着阮颂,嘴角带着微微的笑,越过人群,走到了阮颂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个,我要了。”
    阮颂眉头微蹙,伸手想要推他的手,他压低了声音:“都是演戏。配合。”
    阮颂生生顿住了手,站在那里,齐霄低头轻轻一笑,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真乖。”
    然后,他一手揽住阮颂的肩膀,转身向来路的屋舍走去,阮颂没说话,等两人越过了人群,阮颂噗嗤一声笑起来。
    “没想到你演这种角色还挺像的。”
    齐霄做出一副肉痛的样子:“还不是阿颂你生得好看惹了这场风波,刚刚阿里奥给我打电话,我不得不花了大价钱才和这玉豹子达成了交易,让他答应我,由我作为客人先选。”
    阮颂不信:“你骗我。”
    齐霄笑了:“阿颂你就是聪明。其实也没有花多少钱。只是卖了一张老脸加一点让利。”
    阮颂这回有点信了:“……那会影响你吗?”
    齐霄闻言顿时好奇:“怎么?觉得内疚?”
    阮颂道:“觉得这个玉豹子真是人渣……”
    “阿嚏。”齐霄猛然打了个喷嚏。
    外面的说话声渐渐小了。
    阮颂还记得这一间屋子,是当日他们分离时候阿哲他们待的四面漏风的房子,那时候在惊雷下,觉得这房间好空,好大,现在站进来,只觉得这房子低矮逼仄。
    齐霄走到一个地方,站定转过身,看阮颂:“阿颂,还记得这里吗?”
    阿颂点了点头,空气里都是闷热陈旧的碎木味,仿佛这个屋子随时都会垮塌,但在阿哲站的地方,居然还放着一张简易的行军床,床上整齐干净,只铺着一张席,床头是一床叠好的薄被,看起来便有人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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