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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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县令那人老奸巨猾,没有把握的事情,就绝不做,如果县令真的决心要抢功劳,她又怎么可能活着出来?
    思来想去,他还是要逃。他仍记得他的爹爹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他娘亲的小侍所诬陷,说他勾引了女人,从那以后,他和爹爹才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近的,他必须要帮死去的爹爹翻案;远的,他希望可以有所作为,改变法理条文,给众多男子一个活路。后者也是爹爹一直想让他做的事。
    凭什么,仅靠一张嘴,就可以判了一个人对错与否呢?凭什么,男子就该生来低贱吗?
    他在心里嘶吼着,完全没注意到那牛车夫驾车行驶到了偏远的道路,然后停了下来,正笑的一脸奸邪丑恶。
    作者有话要说:
    县太爷就是县令的夫郎,县令还没出场~
    要是县令,她就会制造名头、毁尸灭迹了。但县太爷以为这是小事,所以之前从没告诉过县令。
    第9章 清白之身
    “怎么了?”云念初缓过神来,明眸微滞,声若惊鸿,冷眼瞧着那牛车夫。
    牛车夫贪婪地看向他,目光更是顺着他如玉的脖颈往下看,定格在了某处,然后咽了咽口水,道“当时去县里的小倌馆,你长的好看,我一眼就记住了。”
    那时牛车夫想要点他,但他随后就出了断腿事件不能接客,牛车夫就没有成功,后来牛车夫忙,也就忘了这个事。而今天遇见,则又想起了从前。
    云念初被她的目光盯着,只感到心里一阵恶心,不免颦蹙起眉头。
    但明知不能刺激她,所以他干脆身子往后缩了缩,冷声道:“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有了妻主,她人高马大,对我很好。”
    他特意强调了人高马大这四个字,意思是提醒她不要乱来,而那牛车夫则噗嗤一声地笑了,显然对此丝毫不信。
    她笑道:“可刚才相遇,你躲在了我的身后避开了她。老实说,你是逃出来的吧?怎么,你的妻主不能让你爽?她长的那么瘦,根本不人高马大,不如换我试试?”
    说着,她就踏上了牛车的后车厢,眼神直勾勾的,不断地咽着唾沫,然后试图对他上下其手。
    云念初看着她,心里叫苦不迭,咬了咬牙,跳下了车。
    那牛车虽然不高,但他腿不灵巧,果然直接摔了下去。
    这让马车夫愣了一下,然后看他拄着拐棍撑了起来想要逃跑,连忙也跳了下去。
    跑了几步,云念初就意识到跑不过她,连忙立定了身子,讨价还价:“你这样白日宣淫,不怕有过路人吗?”
    马车夫笑得更加奸邪,道:“你就从了我吧,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如果有人看见报官,我只说是你勾引我了就好。毕竟从前你是小倌,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说罢,她就往前走了几步,但被云念初一拐杖打了回去,疼得直斯哈。
    落日余晖更添温热,她不免有些恼怒了,但随机心里只觉得更加期待把他占有时的滋味了。
    于是她说道:“从前你做小倌时,要一次身子也不过几文钱而已。大不了我给你,装什么清白呢?”
    这让云念初心中又愧又痛,这激起他心里最不愿接受的一个角落,他一直为这一点在蓝沐秋面前暗地里自卑,现在被旁人奚落了更是倍感烦躁。
    瞧见了后面的高地,他往后就退了几步。
    瓢泼大雨倾盆而注,乌云压城,他心中百转千回,一边是自己从良后决心要守住的操守,一边是恨意缠绵、至死不休。
    而与他对峙的牛车夫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后面是高地,哈哈地笑了两声,更添畏缩之气,流里流气地道:“别退了,后面是高地,跳下去不死也得折了半条命。”
    她以为云念初也是个半推半就不敢拒绝的人,就算他被辱了清白,也是定不敢外传的。
    在女尊国里,哪怕男子是非自愿的,可被人辱了清白,就会被千人所指,然后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于是她打定了主意,直接往前冲去,拐杖忽地落在她的身上,她疼得闷哼一声,但趁着那个间隙,抓住了棍子。
    她的力气大,云念初不及,她猛地一拉棍子,他就猛地来不及反应向前倒去。
    趁着这个机会,她大手一挥,将他搂在了怀里,然后次拉一声,她暴力地扯开了他的衣衫,露出了一点儿他白皙的胳膊。
    云念初一怒,直接一拳挥去,她色心已起,没有注意躲避,被打得踉跄,往后退了两步。
    而云念初则趁着这个机会往后退,挣脱了她的钳制,直接退到了高地前,退无可退。
    光秃秃的清绿杂草瘙痒着他的腿,被风声吹得沙沙作响,使他平添了份儿焦灼不安。
    而牛车夫已被完全激怒,脸腾地红了起来,涨成了猪肝色。
    她不断地逼近着,吼道:“你跑啊,你继续跑!原本我会温柔些,但现在你让我抓着了,只会生不如死!”
    云念初看看她,再看看身后,一咬牙,正思虑要不要以身明志(宝?宝),但一声熟悉的大喝传来,让他止住了乱麻般的思绪。
    朝声源处望去,他心下发烫。
    虽然来者灰头土脸,满身污泥,稀稀拉拉的雨水甚至打湿了她的全身,可他却看愣了。
    只见她面色冷峻,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平添了份儿恣意洒脱,但茶褐色的眸却只盯着他,鼻翼微缠,似在恼怒,朱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却难抵她国色天香之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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