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个鹡鸰公司，一定不是善类。”苏义丽急切地说。
    “不是善类？”牛细毛一脸的懵逼。
    “是的，细毛，你有没有这个感觉，那个刺杀你的人，其实是鹡鸰公司的人，他们只做利润极高的买卖，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杀你，就是利润极高的买卖。”苏义丽紧拧着眉头。
    牛细毛摇摇头，说：“这只是臆测，没有根据的。”
    “有，我有根据。你在折断人家手脚的时候，那个许小年眉头皱了几皱。他作为高阶财人，这点定力应该是有的。”苏义丽认真地分析。
    牛细毛还是摇头，“就凭这个，怎么可以下结论？”
    “我们返回去。”
    “返回去？人家都走了。”
    “正因为人家都走了，所以我们才有必要回去。”
    牛细毛想不到有什么必要。
    不过，牛细毛不会固执，心里想，好吧，也许女孩子心思比较细，或者她还有别的理由，那就回去看一下吧。
    回到江湾宾馆，找到当时的服务员一问，服务员说：“刚才和你们一起吃饭的两起人都走了。不过，就在刚才，也有人来问了他们的情况。”
    “是谁？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苏义丽急切地问。
    “曹大人。”牛细毛开口道，“一定是他！”
    “曹大人？走，我们找曹大人去。”苏义丽说。
    “不用找了，我先找到你们了。”曹大人站在门口，凝重地看着他们。
    “果然是您？”牛细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是我，可惜，我来晚了一步，走，我们聊聊去。”
    说完，他们回到大厅，开了一间房，曹大人先问起了苏丽义和牛细毛，“说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苏义丽认真地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每一个场景。
    “嗯，不错，苏义丽同学到底是高材生，你这么一说，我几乎是看到了当时的情景。没错，你们来到这里之前，我们的情报人员就注意到了他们。
    振华集团和鹡鸰公司都是来挖苏义丽你的，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但是，我和振华集团、鹡鸰公司都没有想到，你会带牛细毛过来。
    鹡鸰公司其实有两个目标，一是把你挖走，二是顺手杀了细毛同学。我赶到这里，你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
    万幸，细毛同学，你自己逃过了这一劫。”
    “这你都知道了？”
    牛细毛和苏义丽几乎是同时问。
    曹大人呵呵笑了几声。
    “作为一方主官，你们的安危我时刻都保持了高度警惕，从上一次考试的路上出现危险之后，我们就加强了戒备，你们俩，后面都暗中有了护卫。只是，今天这种情况，我们准备得还不够充分，差点出事了。”
    “鹡鸰公司真的是凶手？”
    牛细毛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你要说魔道，他信，而正正规规的鹡鸰公司，怎么可能呢？
    曹大人点了点头，说：“细毛同学，你对这个社会还了解的不多，经过今天这件事后，你应该长了不少的见识。鹡鸰公司，具体来说，他确实是一个正规的公司，你一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在夏华，或者说在这个世界，很多公司都是亦正亦邪，特别是那种新兴的公司，有魔道背景的并不少。这是第一条。第二条，鹡鸰公司，我们为什么要怀疑他呢？理由很简单，我们的情报人员告诉我，最近，根本就没有魔道的人进入梅城。
    我对我的情报系统是非常信赖的，他们说没有，那么，攻击你的人就只能是财道上的人啦。
    振华公司我们已经了解了，没有魔道背景。而鹡鸰公司，我们通过海市的情报系统得知，鹡鸰公司并不很纯洁，他们和七星黑魔有一定的联系。”
    “啊，果然？”
    苏义丽和牛细毛异口同声。
    “没错，鹡鸰已经列入了观察名单。”
    “那为什么不取缔？”牛细毛问。
    “取缔？没这么简单。一是，你得有证据。二来，取缔一家有魔道背景的公司，比打掉一个魔窑更困难。这问题，很复杂，谁也没有打算把魔道杀绝，也没有这个能力。”
    这话，信息量很大，就连来自于地球的牛细毛也觉得，曹大人还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来。
    果然，曹大人接着说：“魔道，你是杀也杀不尽的，你杀得过猛，人家反击得也会更加厉害，本来，人家还是半明半暗，你猛冲猛杀，最后，人家都进入暗处了，这个时候，对我们更加不利。明白吗？”
    似乎明白了，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海市的情报系统，可以确定鹡鸰公司有魔道背景？”牛细毛不得不问清楚，这个公司，他得留意。
    “不能。我们问过这个问题，海市警方说，鹡鸰公司只是被秘密列入观察名单。”曹大人说到这里，擦了擦眼镜，接着说，“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有魔道背景。理由就是他们对你动手了。”
    牛细毛和苏义丽都点头，说：“有道理。”
    “我还有一个问题，细毛同学，你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曹大人疑惑地看着牛细毛。
    “嘿嘿，我临时学了十三式女子防身术，当时，我用的是一招‘柳絮随风’，没想到，真还凑效了。”牛细毛有三分得意。
    曹大人“噗嗤”一声，笑喷了，“人家不会气死？一个二级魔人，竟然被女子防身术打败，并且，对手还是一个准财道人士。”
    接着又追问一句：“你知道吗？虽然是偶然，但确确实实，你打败了一个二级财魔！”
    苏义丽接着说：“你运气真好。”
    “是的，你的运气真好。”曹大人说。
    确实，对外人来说，真的只能用“运气”来解释，一个还没被大学录取的学生，打败相当于二级财人的魔人，不用“运气”来解释，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要知道，普通的规律，财道上，不管是财人还是财阀，上一级对下一级，修为高了一倍，能力也高了一倍，一级压一级，那是有碾压优势的。
    有没有越级杀敌的？
    听说过。
    但是，那是在传说之中。
    至于越阶杀敌，那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牛细毛0级，打败了2级，这到底是越级，还是越阶？曹大人都不好判断了。
    “嘿嘿，细毛同学，你的运气真好。”
    曹大人最后的结论也只能是这样。
    运气这东西，真的说不明道不清，就譬如上一次在公路上遭伏击，牛细毛竟然狙杀了22名魔道上的人，除了运气，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