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细毛咳了一声，然后不急不缓地说：“王大海，你认识吧？”
    院长一惊，王大海！院长何止是认识！这厮，印象太深刻了。这所医院，吃足了王大海的亏，有几次医疗纠纷与这厮没关系？
    “认识认识，大名鼎鼎，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牛细毛摇了摇头，说：“有几个病人，他手下人打伤的，送在你们五官科。可是，你们五官科实在是太贵了，非交十万元预交款不可。本来，十万就十万，我也不是把钱看得太重，问题是，你也不能这么急啊，非要预交十万。所以，我就来找院长你了。”
    “这事——你误会了，我解释一下。”院长说。
    牛细毛挥了挥手，说：“没误会。 院长，我不差钱，但是……”
    院长急了，说：“我知道，您怎么会差钱呢？王总家大业大，这几个钱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是这样的，我们的五官科被莆天人承包了，所以，有些贵。不过，这事很好处理，费用，由我们负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牛细毛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和王总也是朋友，他手下打伤的人，只管送过来，我免费治疗。这样，我总够朋友了吧？”院长胸脯一拍，“嘭”，好响。
    “院长，钱真不是问题，我不是为钱的事，只要你帮我写个条子……”
    牛细毛发现院长是误会了，他准备解释，但是，哪里有机会？又被院长抢过话题了。
    “写条子？好好，我就写！”院长的误会越来越深，“我就写减免医疗费用十万元，这样可以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没要你减免哟！”
    “当然！你根本就没有，这是我的意思。”院长不由分说，开始写条子。
    他不敢得罪王大海是有原因的，再说， 他清楚，这样的病人，每个人最多也就是几百块钱的事，根本用不了那么多钱， 全免了，数额也很小，所以，他乐得做个人情给王大海。
    前几年的事，院长曾经被王大海扇的那几个耳光，记忆犹新，太深刻了，这次，一定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了。
    他把写好的字条交给牛细毛。
    牛细毛苦笑了几声，一想，好吧，既然你不给我机会解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再一想，要是等我解释清楚了，我牛细毛是什么人，你很可能理都不会理睬我了。
    院长写了一个条子，上面写着：“经研究决定，黄少华等六人的医疗费用，全部由医院承担。赵一坤。”
    牛细毛没再解释，拿着条子来到五官科，连同所交的预交款条子，一并交给科主任。
    这科主任一看，微微一惊，随机脸色就变了，满脸的春风，笑着说，“哦，原来，你们是院长的朋友呀，好说，好说，我会用最好的药物，最好的技术帮他们治疗。小慧，你去帮这位先生把预交款退了。”
    话音才落，牛细毛眼前又出现了一行飞字：奖励10灵。
    “加在哪里？”又是财神的声音。
    “这也行？”牛细毛凌乱了，这钱，也算是我的？。
    “怎么不算？人家院长不减免，你还不是要老老实实交？”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说，不是财神的声音，这应该是系统的声音，“你又不是敲诈勒索来的，当然算是你的财富。”
    他没有和财神辩论，反正，裁判既不是我，也不是财神，而是冥冥之中的神灵——那个系统，他说这就是我的财富，难道我还不同意？
    第一次听到系统的声音，牛细毛很想和他对下话，他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最需要知道的是，哪些钱可以赚，哪些钱不能够赚。
    “系统，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
    没有声音回答。
    “系统，问你呐！”
    “……”
    还是没有回答。
    “你是哑巴？”牛细毛来脾气了。
    “你才是哑巴！”系统的声音很大，震得牛细毛的耳朵都嗡嗡响。
    “好大的脾气呀。系统，问你一个问题行吗？”
    “不行，我又不是你的度娘。”回答的声音还是很大，并且冷冰冰的，带着机械的口音。
    牛细毛叹了口气，“好吧，不答就不答，稀罕你啊？”
    想到这里，牛细毛也不再纠结了，默念道：“加在木系属性值上吧。”
    一个激灵，酥麻、酥麻的，这种感觉真的舒服。
    接着，一行飞字出现在眼前：“火系65弋、土系60弋、木系150弋、精神力 115玄。”
    150！
    牛细毛心里这个激动啊！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几十个属性值，也就是几十万块钱，就这样稀里糊涂赚到了，总共才半个月时间。
    安顿了病人，牛细毛还是赶到了学校，进门，就被教导处处长训了一顿。今天轮他上课。
    “你这样不行啊，同学！有你这样学习的吗？每天睡懒觉，你还想考财道大学？你自己说说，你凭什么考财道大学？
    你的体质属性值虽然有三系，但，每一系才几十，比正常人都差远了，这也是你骄傲的资本？
    你不要以为，你知道了财道上的秘密，你就能混个铁饭碗，我告诉你，你这是痴心妄想！
    你知道吗，那些知道财道秘密的人，我们有很多办法处理。你应该听过，世界上有失忆的人吧？你就可能是下一个失忆的人。”
    很多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过去，根本就没有人这样讲过。那些没有考上财大，又没有能力上专科学校的人，会用失忆来处理他们，难怪，普通人都不知道财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招狠招。
    牛细毛没有解释，结束教导处处长的怒火，最简单有效的办法是老老实实，不争辩、主动认错。
    “老师我错了，下次一定改正。”
    “错了错了，你承认错误倒是很快，可是，嗯，牛细毛，不是我说你，上次校长收下你，我就不同意，最近，吃了丹药吗？”
    “没有。”
    “我估计你也吃不起。听说，你家是拆迁户，县府有四十万的补助，好像，你已经把这钱给王大麻子了？”
    “是的。”
    “啧啧，你看，两颗丹药就这样没有了。那你，怎么过第一关？过不了第一关，你的财道之路不就戛然而止了吗？当初，听我的多好，别来这里折腾，现在这样折腾一番，又有什么意义呢？”
    牛细毛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是，他又不能解释。只好静静地听着。
    周忠堂咯咯笑个不停，阿玲也是幸灾乐祸。
    不仅仅是他们俩，其他人也听得很舒服。
    你不是得到了苏义丽的初吻吗？怎么，财道的大门你别说进去了，连在外面看看的机会都不多了。
    一个月后，你就得滚蛋。
    不过，有一个人不高兴了，虽然她的精神力高达176，但是，她还是不淡定。这人当然是苏义丽。
    她希望尽快结束这场批评，墙倒众人推的感受不是一般的难受。
    当然，苏义丽对牛细毛几次缺课迟也是有意见的，这不是对自己不负责吗？离测试只有短短半个月了，人人都开始冲刺了，可你好，连课都缺三落四的。
    苏义丽恨恨地瞧了一眼牛细毛，大声说：“老师，你接着讲课吧！我们不能因为某个人的原因耽搁听课。”
    牛细毛听到这话，一身冰冷的。
    上次的吻，再也不用回忆了，她，根本就是把自己当道具了。
    牛细毛第一次眼中含有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