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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连店子都想学着管。账本儿在最里间那个带锁的木头柜子里面,我雇了两个政治系的学生来这儿看店,一天工钱两块,轮流来。进货的单据和账本放在一起。走的时候我把存折给你,有什么需要就从上面取,我估计店里的存货还能撑一阵,你乖乖等我回来就行。”
“那店里的学生怎么相信我是过来代理的临时店长呢?你店里又没有固定电话,太难沟通了点。”梁苏有点为难,“他们认识你的字吗?能不能写个条什么的。”
“这倒不必,我到时候会让林主任跟他们说。林主任隔两天就去学校值班,顺便也去我那儿转转。”于鹤立说着就自己笑了起来,弄得梁苏一头雾水。
“哎,告诉你肯定又要被扣奸商的帽子。看店学生的工作时间我也没说定多久,说等我回来一起结账。林主任那边就更简单,送了他个崭新的电饭煲而已。反正他每次都得到办公室坐班,顺便去绕一圈也耗不了什么体力。
“你之前那些火锅底料呢?”说起做生意,梁苏倒想起一年前的事情来,“那时我记得林主任还帮你隐瞒这事儿,搞得跟地下党差不多。”
“我爸妈在这儿差不多住到年后才走。我能趁着天还冷全部处理了,一股脑寄到山西大同武轩昂那,谁叫这事是他捅出来的。”于鹤立坏笑着,“不过我也没下手太狠,全都是成本价,还自己倒贴邮寄费用。”
“这么大一箱子,你给他一个人,吃得完吗?”梁苏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人家虽然把咱们的事儿捅了出去,可也没有恶意。”
于鹤立眉毛一挑:“就是要他知道以后别乱说话,特别是我的事。都把你逼得背井离乡,就应该付出代价!不过那小子还算机灵,给报社同事们分了一些,有人吃过觉得味道好,就回头来买。其实武轩昂自己也吃了十几顿火锅而已。”
梁苏搂着于鹤立脖子坐起来,爬到桌子旁边拿起一罐八宝粥递给于鹤立,“憨子,帮我带开。”
于鹤立双手交叠在胸前,“你真是有样学样,我当年和武轩昂一起上小学,每次成绩都吊车尾,那小子就在大院里到处说我是个憨憨,带的一帮小朋友都这么叫。我父母面子过不去,按着我上了整整两年的补习班才算完。”
“因为你超过他了?”
“他父亲调回了山西,他也就跟着转学了。不过我的成绩也没之前那么差,后来中学努力把力,高考也发挥的不错,录取学校比很多院子里的小朋友都强。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于鹤立打开八宝粥,自己先喝了两口润润嗓子才递回给梁苏,“所以我这次准备在上海置办好几套行头,最时兴的那种,要告诉他们,个体户虽然听起来不务正业,不如机关里相当当的名头,可实实在在能赚到钱,不用守着三瓜俩枣工资过日子。”
一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漫长的旅途也不再觉得煎熬。到上海之后,梁苏特地找了间虹口的国际饭店住下,客房里的电话都开通了国际长途功能。而且出示梁氏企业的委托函,还稍稍打了个折扣。
“你真奢侈,这么高档的饭店,一开就是两间。”于鹤立踩着柔软洁净的羊毛地毯,啧啧逗梁苏,“看来以后我要跟你混,吃香喝辣住高档宾馆,过资本主义社会灯红酒绿的腐朽生活。”
“你还是跟我舅舅混吧,这次他寄来的支票数额挺大,除了少许委托报酬之外都注明了是办案差旅费,我怎么着都要想办法花完,中饱私囊可就对所里不地道了。”
梁苏知道于鹤立初到繁华的大上海,现在肯定心痒,便冷着脸提醒他路教授说过要先去现场看看情况。梁青寄来的材料显示,合作伙伴是私营工厂,也就是个大点的个体户。
当时他们通过在政府当办事员的朋友找到梁青,说了下未来关于生产加工塑料制品和纸制品的构想。当时梁秋唐的私印和公司公章都保管在梁青那儿。他见国内到处都在搞建设,百废待兴,这几年又觉得在父亲的公司里束缚了手脚,头脑发热就投资了一大笔钱,对方兴高采烈收了支票,信誓旦旦说保证以最快速度扩建开工,一定能赚大钱。
梁青能大笔掏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合作方的张姓老板给他看了自己的相关资产证明,包括土地证、开工证和税务相关凭证,虽然数目不多,可也证明了这个个体户在实实在在做生意。至于为什么没有按当初梁苏在和平饭店看到的那个制式合同来,对方的解释说自己是个体户,不是国企,所以相关条款有出入,没办法适用。梁青本想等回北京给梁苏看合同,偏偏那时候于鹤立带着梁苏去了山西,又得赶时间,所以阳错阴差的签了下来。
合同上张老板落的地址也在徐汇区,离梁苏这次入住的酒店不算远。梁苏和于鹤立换了身不起眼的行头,在宾馆稍作休息就出门了。上海的经济果然比重庆发展快得多,至少街上能不时看到出租车一闪而过。梁苏连忙拦下一辆,让司机带他们去那个地址看看。
出租车司机是上海本地人,穿白衬衣戴金丝眼镜,睥睨的眼光从后视镜中看了这两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一眼,“侬去那做啥?”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