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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于鹤立会直接问她准备好了没?
梁苏趁着四周光线昏暗,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屏幕上健康美丽的刘晓庆吸引,轻轻对旁边人道声“借过”便离了座位,又猫着腰绕到礼堂侧门,悄悄闪了出去。外面已近黄昏,天际边还挂着最后一抹绯红色的晚霞,头顶上却隐隐能看到鱼肚白的一轮新月。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倚靠在消防栓边,静静沉思着。
感觉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下,梁苏吓得一个激灵,扭头却看到于鹤立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还在想辩论赛的事儿呢?就这么跃跃欲试?”
“你怎么出来了。”梁苏从消防栓上直起身,答非所问道。
“我想你得知这个消息后估计激动的无心看电影,所以过来赔个不是。”于鹤立双手往梁苏面前夸张一拱,“还请姑娘宽宏大量,慈悲为怀,莫要记恨小的。”
再一本正经的语气到了于鹤立嘴里都给人痞气十足的喜剧效果,梁苏看着于鹤立郑重其事的模样,胸中因焦虑而生的郁闷一下子无影无踪。这时电影的主题曲响起,她想到一墙之隔还有数百位同学在观影,不禁轻咳一声,指了指旁边的楼梯:“咱们出去说?”
于鹤立点点头,两人隔着四五级台阶,一前一后来到校园里。这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按了起来,偶尔有几对大胆的男女同学在山道上擦身而过,于鹤立应景地来了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梁苏脸上发热,只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单刀直入主题道:“其实我并不知道辩论赛的事。”
“没事儿,有我这只报喜鸟在,你不就知道了吗?”于鹤立看了眼手腕上散发着金属冷光的瑞士表,“哎,现在食堂肯定没饭,咱们去外面小馆子打打牙祭吧,我请客。”
“我其实还不饿。”梁苏小声的说,其实中午吃的那点素菜和米饭的能量早已经消耗殆尽,但她也不想就这么跟于鹤立坐到一张桌子上大眼对小眼的觥筹交错,总觉得怪怪的。
“哎呀,我可是饿坏了。”于鹤立一脸坏笑的低下头,“待会儿看电影的人群可都要散了,我无所谓,只怕你那小舍友回去了定会审你为什么丢下她和我到外面来说体己话。要不这样,我们先找个隐蔽的饭馆坐下来,我先点菜,你有兴趣就陪我吃点,没兴趣看着也成。”
梁苏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伶牙俐齿的她遇到耍起无赖的于鹤立,真是一点用武之地也没有。于鹤立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在迷蒙月色里带着梁苏晃出了校园,来到后街一间不起眼的小馆子里。
“来份麻辣毛血旺和蒜炒藤藤菜,再要个黄瓜皮蛋汤,主食要两个米饭。泡菜给我多来点,吃了这么多家,还是你这里最巴适。”于鹤立带着梁苏到二楼的小屋里坐下,又跟系着围裙的老板娘交代道。
“哎呀,你小子好久没来了,我们家泡菜都是自己做的,别处吃不着哦。我们昨天刚到了些冰棍厂做的橘子汽水,放在井里凉着,你们来两支吧,清热败火。”老板娘满脸堆笑的瞟了梁苏一眼,见缝插针推销道。
“得行。”于鹤立拿过开水瓶给自己和梁苏涮了涮晚,老板娘应了一声,忙下楼张罗菜去了。
“汽水能清热败火?这种鬼话你也信。”梁苏笑着对于鹤立说,“人家把汽水当牛黄解毒片卖呢。”
“让她开心下,反正也没几个钱,再说我点的菜也有点咸。”于鹤立不以为然的说。
梁苏环顾四周,这小馆子虽然简陋狭小,但桌椅板凳都十分洁净,老板娘的围裙也洗的雪白,看样子是个爱干净的主儿。这时楼下传来锅勺碰撞的爆炒声,紧接着一股诱人的香气从楼梯口传来。梁苏觉得自己更饿了,为转移注意,她连忙把话题拉回辩论赛上。
“确定要我去了?”
于鹤立点点头,夹起一瓣粉红的泡萝卜放入嘴中。
“我知道了,一定是路教授的主意。”梁苏眨巴着水亮的大眼睛,信誓旦旦的说。
“不愧是冰雪聪明,一说就中。”于鹤立伸出大拇指在梁苏面前晃了晃,“怎么猜到的?”
“除了他,学校可没有第二个人叫我小梁。”
这时候老板娘已经开始上菜,一大盆红光发亮的毛血旺配着碧绿脆嫩的藤藤菜,令人食指大动。于鹤立绅士的为梁苏打开汽水,冰凉甘甜的液体正好中和了椒麻火辣的毛肚,梁苏忍不出痛快的喝了几大口。
“唉,往年不都是挑选大二大三的同学参加吗,你能不能跟路教授说说,免了我这个麻烦。”梁苏忐忑的试探于鹤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报了名,这简直是抓壮丁啊。”
“路教授亲自选的你,要说你自己去说。”于鹤立嚼着嫩滑的鸭血,满脸都写着幸灾乐祸,“要说你自己去说,那倔老爷子我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我提醒你,每年辩论赛的参赛选手在校期间都有补助发,而且食宿费用全免,这你得考虑考虑。”
梁苏一下子没了底气。这个学期她跟着周茵茵和杭丽,也学着打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