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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 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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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无人烟的孤儿院也有踏足者,刘枫不急着前往大堂,而在贴近大堂的玻璃边倾听,脚步声变为两道轻重不同的声音,同时听到让他脸色大变的子弹上膛声。
    华国枪支管控在所有国家中排名前五,平民拥有枪支的可能性被压制在百分之零点五以下,少数有头有脸的黑帮分子,会通过走私和外部势力交易等方式,获取一把左轮手枪,沙漠飞鹰等防身攻击枪支,可如大型帮派拥有狙击步枪巴雷特,或者冲锋枪,甚至手榴弹,rpg等重武器,则至少得和华国的部分腐败分子达成一致,也就是贿赂。
    圣母大堂中传来的不是一般手枪上膛的声音,最起码是冲锋枪,自动步枪等类型,且可能装备了专业的消音器。
    排除购买仿制玩具步枪嬉戏的儿童可能性,首先小孩子的步伐往往显得急促没有规律,他们以玩闹或者捉迷藏为第一条件,小孩子沉不住气,仿制枪支的上膛声音也和真正的枪支不同,所以,来者可能是某某杀手组织和帮派分子。
    难道?另外两个管理员追踪刘枫的下落,派出杀手终结他的生命?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野人兄弟见刘枫靠在墙上放弃了捕捉野鸡的想法,貌似他也听到不速之客的脚步声,于是嘴里呜呀呜哇的发出怪声,又怒气腾腾的手舞足蹈,他提起老树旁的大木槌,满是凶意的上了走廊。
    “你疯了吗!”刘枫拉住他的胳膊,他挣扎的动静颇大,刘枫不得已捂住其嘴巴。
    “他们带了枪,你大摇大摆走出去会被射成筛子的。”
    野人兄弟听懂刘枫的话后,像破了气的皮球,眉头舒展成倒v字,有神的双眼抖动的厉害。
    “他们,他们,来了。”
    “嘎吱嘎吱。”不知为何,这家伙在疯狂啃自己胳膊,也许是恐惧影响了神经,致使肢体不受控制,他蹲下身体抱住脑袋,用他仅剩的头脑思考“枪支问题,敌人问题”后,又坚决的拿起大棒槌,毅然有鱼死网破之姿。
    天色渐暗,不知为何,刘枫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意气,力拔山倒,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质,刘枫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对他说:“你先找地方躲起来,我会解决他们的。”
    啪噔一声,大堂连接后院的门扉打开一条缝,一枚黑色的烟雾弹丢了进来,刺鼻又模糊视线的黑烟顷刻间将走廊的位置笼罩,他们像困在黑色的迷雾中,刘枫想也不想将野人兄弟踹进了屋子里,随后也翻窗户钻进去,他靠在蓝白裂纹墙壁边,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而野人兄弟也许是刘枫将他踹进来时,撞到了头,此刻昏迷不醒。
    突突突,一连串子弹在烟雾中胡乱扫射,嘈杂的声音在枪响后传来:“打中了没?”
    “打没打中。”声音如泡影般消散的很快,刘枫的嘴角轻蔑上扬,他可以明确对方的目的是杀死后院的人,不管是刘枫还是野人兄弟,两个杀手都不打算放过。
    黑烟随着天空中飘来呜咽的风向后院更深的丛林中飘去,孤儿院傍山而建,丛林深处能碰到什么,谁也不敢确定。
    “咳咳。”被自己丢出的烟雾弹呛到的男人拥有四方形的胡子,粗厉的面庞和如墨般深黑的粗眉毛,硬汉的大平头和浑身散发的洒脱气质,如同米国西部大镖客,为财生为财死,能一怒之下砍掉敌人的脑袋,也会在单挑中死于冷枪或者乱马踩踏。
    “跑哪去了,该死的混蛋!”他双手谨慎的抓着上膛的霰弹枪,后院的茂盛丛林如同末世游戏中才能见到,远离人烟的荒野桃源,虽美丽却少了人气多了几分阴森之感,仿佛随时随地都会从林子中蹦出狰狞的怪物和丧尸。
    另一个男人带着牛皮卷檐帽,他看上去相当年轻,脖子上系着鲜红的领巾,牛皮长靴踩在石头上发出吱呀吱呀仿如胶靴进水的声音。
    他们俩交换下眼神后,一个沿着走廊穿行,一个则在及人高的杂草中摸索。
    而带卷檐帽的男人此刻心情紧张,走廊上落下的碎石砸在他的脑袋上,使他心烦意乱的,他眉毛顶的老高,眉骨快聚集在一起,是在昭示慌乱的心。
    一般来说,第一次攻击没有奏效,便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完美狩猎难度增加,二次狩猎需要冒险。
    可不知为何,他内心静不下来,心脏像大摆钟,滴答滴答的吵个不停,在他左手心紧握住一枚红色项链,如护身符一般给他战胜自我的勇气。
    “传闻应该是真的,但愿我没事。”
    他竭力让脚步更加轻盈,暴露的越多,狡猾的敌人越能捕捉他的位置。
    “小云,等我回去,再也不吵架了。”
    他轻轻给了自己一巴掌,嘴里念叨“说什么丧气话。”
    前面雕花玻璃窗容易暴露位置,所以他蹲下身子沿着蓝白墙壁缓慢行动,如果门内隐藏怪物的踪迹,他相信自己能瞬间开枪。
    玻璃窗下,卷檐帽男人以为通过这里,风险会大副降低,且时刻警惕窗户中蹦出敌人的风险,因此步枪对准头顶的位置,稍有风吹草动便是枪林弹雨,然而让他疑惑乃至头皮发麻的事情出现了。
    叮咚,掉在地上的一枚银针,吸引了他全部心神,卷檐帽男人如同惊兔般,立即站了起来靠在墙壁上,他清楚的记得随身携带物品并没有银针选项,为了以防万一,他低着头用步枪斜靠窗檐往屋子里扫射,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应对措施。
    敌人就藏在里面,可他低估了那枚诱饵银针的作用,在他开枪的一刹那,一枚银针精准瞄准他的脖子。
    “啊!”他捂住脖子,银针中镇静药物迅速发挥作用,要不了多久,他会因麻醉剂而全身不受控制。
    在麻醉发挥时,子弹如呼啸的旋风,显得茫然又恐惧,一梭子子弹后他又能办到什么呢?只能在大脑快要失去意识时,大喊道:“救我!”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从窗户中射出,卷檐帽男人只看到一道影子,难以言喻的恐惧让他全身涌出冷汗,不消片刻,闷捶砸在后脑,彻底不省人事。
    来者正是刘枫,他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后,不屑道:“m4a1在你小子手上玩的这么死板,下次别出来说自己是杀手了,太丢人。”其实也不怪卷檐帽男人大意,能逃过刘枫无敌的银针穿刺的高手少之有少,稍不留神被刺中后,按一定比例搭配的麻醉药剂,蕴含来自圣医堂的独特麻醉,即使体质如一座山般强硬的人,他的血液还流转,器官还能运作,就无法逃脱来自增强版的麻醉药剂。
    刘枫将他绑的严严实实就靠在墙角,接着将是他的狩猎秀,如何在暗处捕捉猎物是门有趣的学问。
    杂草中,听到同伴呼救声的硬汉,面色铁青,他明白那小子作为新手的办事不利和优柔寡断,他愤而一拳捶在空气上。
    “我就知道会撂挑子,该死!该死!该死!”
    握住霰弹枪的手像沾了最强力的胶水,没有东西能将他与霰弹枪分开,他四处扫视,寻找那个强大的,血腥如恶魔般男人的踪迹,脑海中满是那东西噬人的可怕面目,回想起一张张血淋淋的相片,胸腔中的愤懑爆发。
    一块砖头从西北长廊飞来,砰的一声,霰弹枪子弹如安装自动瞄准射击般精准打击,砖块碎成齑粉,危机尚未解除,西北角没有任何人影,他无法判断那家伙用什么方法丢出红砖。
    “虚张声势!”他冷静判断,那人一定藏在西北边长廊某处。
    “等下。”他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万一有两个敌人呢?想到这里他不禁汗毛倒竖,不断警惕身后的位置,害怕被人摸哨,割破喉咙,气氛如同凝固,在死亡的考验中,他选择遁入丛林中,重新寻找机会。
    刚刚霰弹枪射击暴露了位置,对他来说寻找新的作战地,化身有耐心的猎人才是王道,他曾经匍匐沙地中一天一夜,忍受日晒沙暴,毒蝎黑蛇,仅仅为了斩首敌人首领,结果他成功了,他自信自己能做到最好,至少努力变得更好,他是有天赋的猎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杂草中一道泛着幽光的眼睛,早就锁定了他,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谁也不知道。
    夜晚八点钟,圆月高照,粗糙老树背后坐着一位大喘息的硬汉,霰弹枪子弹快要射空了,只剩下燃烧瓶还有左轮手枪。
    他朝身后丢出燃烧瓶,火焰迅速燃烧青草之上,他疯癫的说道:“烧不死你,我也会亲手杀死你!”
    那道鬼魅缠了他很久,他从未如此焦急,那家伙从暗**现,用匕首与他交战,微弱的光线中看不清那人的脸,慌乱中他的霰弹枪一发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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