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我再详细跟你说说关于他的事情。”龚政欢马上跟秦芜说了很多关于方雄的事情。
    他们俩都没注意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座位处有一个女生眼神里泛着火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们俩。
    那个女生就是小九，她今天本来是跟着龚政欢，想要看看他今天又要谈什么大生意，谁知道跟着他居然看到他接了秦芜，现在两个人还来到了这茶馆，相谈甚欢。
    小九看着两个人，心里有点难受，对秦芜的恨意又多了一分，她觉得秦芜明明已经说好了不会再纠缠龚政欢了，那现在她又是在做什么。
    等到了约好的时间，方雄才慢慢的来了，但是却在约定的时间准时到的，所以肯定就是秦芜猜想的那种情况，要是秦芜来晚了，肯定就要被说。
    看见方雄的到来，龚政欢急忙站起来，“方总好，请坐。”
    秦芜也急忙站起来，伸出手，“方总好。”
    方雄笑了笑就坐下来，但是却没有去接秦芜的手，这一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出他是对龚政欢和秦芜的蔑视。
    秦芜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坐下，方雄坐在她对面，“墨总，前几天我们也已经谈过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很愿意，我觉得我们真的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方总，既然你今天已经赏脸来我这了，那就说明你还是愿意来和我重新谈一谈的。”
    “哈哈，是的，我既然来了，就是愿意和你谈一谈，但是不代表我愿意和你请来的外援谈，你懂我意思吧？”方雄喝了口茶看着龚政欢。
    “这……方总，这不是我请来的外援，这是我的上司，然后她正好在这边度假，所以我就请她过来了，我觉得这种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是她来决定比较好。”
    在龚政欢介绍自己的时候，秦芜就在旁边默默地喝茶，也没有说什么，她看得出来方雄应该是想要和龚政欢合作的，但是龚政欢给出的条件他还不是很满意，所以想要吊一吊他的胃口。
    方雄看向秦芜，眉头紧皱，但是还是没说话，本来方雄以为秦芜是龚政欢请过来的外援，帮他谈判的，但是没想到居然是龚政欢的上司。
    秦芜见他望向自己，笑了笑，站起身来，向方雄伸手，“这下，方总应该会愿意和我打个招呼了吧？”秦芜这种行为其实就是在故意让方雄难堪。
    因为刚才的方雄略过了她，大概是因为觉得秦芜的地位不行，但是现在知道了秦芜是龚政欢的上司，这时候秦芜再和他打招呼，他要是再不应，那就是他这个人的不对了。
    但是他现在要是和秦芜打招呼了，之前他弄的下马威就根本没什么意义了，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动了。
    方雄看着秦芜的手，现在握也不是，不握也不是，但是很明显，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握！
    “你好，方雄。”
    “秦芜。”
    方雄愣了一下，没想到秦芜还会再摆自己一道，但是之前的确是自己做得不是很好，现在倒好，下马威没了，还被人家给摆了一道。连“你好”都直接省略了。
    秦芜抽回自己的手，坐下看着方雄，“不知道方总是对子柒的方案里哪个部分不满意，不知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解决。”
    但是方雄并没有回答秦芜的问题，而是说了其他的无关紧要的事情，“早就听说秦总是一个风云人物，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凭着一己之力，在商界站得稳稳的。不知道秦总是如何做到的呢？”
    秦芜自然是听到了他那几个用力的“一己之力”，怎么？这还是怀疑自己是靠上位来得到的这些吗？满脑子倒是想得简单啊！看来这个方雄还真不是个善茬啊！
    方雄皮笑肉不笑地对秦芜说，秦芜摇了摇手里的茶，“是吗？随时恭候。”她知道方雄说的学习可不是一般的学习，看来这是要给自己找麻烦啊？
    “哈哈，看来秦总也是个豁达大度的人嘛，我还以为秦总会以自己太忙的理由拒绝我呢，那要是这样，小女就要拜托你了。”
    “方总言重了，这是秦芜的荣幸。”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秦芜至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方雄笑了笑，“那不知道秦总今天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呢？想必韦总已经告诉你之前他和我谈的时候都有些什么条件了吧？”
    “这个自然是已经了解了，但是方总难道不觉得这些条件已经很好了吗？在我看来这已经是很不错的条件了，甚至可以说，方总是我们有史以来得到的合作待遇最好的人了。”
    秦芜不知道为什么龚政欢一定想要和方雄合作，但是既然他没有放弃这个人，那就说明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那秦芜就一定会帮他争取到这个合作的机会。
    “秦总言重了，说实话，现在想要和我合作的人很多，给出的条件也都很丰盛，所以我并不认为秦总给出的条件很好。”
    方雄现在知道龚政欢肯定是想要和自己合作的，所以态度干脆就更傲慢了一些，他觉得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他不能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这个生意，虽然说秦芜给出的条件的确是挺诱人的。
    “是吗？那看来我们只能错失和方总合作的这次机会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喜欢软磨硬泡的人，没必要聊下去的人我们也不愿意继续聊下去。”
    秦芜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龚政欢拉了一下秦芜，眼神里面有乞求，但是秦芜没有管，因为谈生意本来就是这样，不管是因为什么，都绝对不能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了，要不然会很亏。
    龚政欢现在应该就是被冲昏了头脑，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只是想着要和方雄合作，却忘了这最重要的一条。
    秦芜其实也没有准备真正的离开，因为她知道方雄必然是会留他们的，所以她拉上龚政欢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秦总，你总不能因为我要求比较高就直接放弃了一桩生意吧？好歹我也是个香饽饽啊！现在可是很多人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和我合作呢！”
    秦芜知道，这是方雄做的最后的挣扎，但是在她这可没有什么意义，“那我们便把这个香饽饽让给别人吧，我们也不是很饿。”
    “行了，秦总，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了，我其实是有想和你合作的想法的，但是贵公司这个条件实在是不让人满意，想来秦总也不会那么小气吧？”
    “方总开玩笑了，我秦氏集团也不是很有钱，但是每次都在尽量的让我们各自的利益都达到最好的状态。”
    “那……秦总这话的意思就是，不会再提高筹码了吗？也就是说，不管怎样，你都只能给出这个条件？”方雄看着秦芜，他倒是要看看，这么一个小姑娘到底有什么能耐。
    “嗯，方总这么理解也是没错的，但是方总要是能够再给点什么，我们自然也是会加大筹码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必然是不会再加筹码了。”秦芜笑着看着方雄。
    方雄其实很明显地是想要和秦芜合作的，但是他就是处于一个商人的本能，自然的就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但是不幸的是，他遇到了秦芜。
    “秦总可真是会开玩笑，既然我觉得不满意，那肯定是有我自己的理由，觉得我并没有感受到秦总那种所谓的让双方都得到最大的利益。”
    “……”秦芜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个话，毕竟她现在可不想加筹码，这些条件基本上已经足以和他合作了，要是再加筹码，这就是在打破自己的原则。
    但是她也看得出来，龚政欢是真的很想和方雄合作，要是自己不把这桩生意谈成了，龚政欢肯定活很失落。
    龚政欢看出来秦芜有些为难，“那既然这样，我觉得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毕竟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看看方总会不会改变主意。毕竟和我们合作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业内的人都知道秦芜的经营理念，她找人合作一定会找自己喜欢的，她要是不喜欢，直接否决。
    但是这一次很明显是因为秦芜顾及龚政欢，想帮他争取一下，但是如果最后真的不行，那她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有了先例就绝对会有第二个，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概是觉得秦芜应该是真的下定决心就是不再添筹码了，方雄脸色有点难看，本来之前是感觉是他们很想和自己合作，自己想坑一把秦芜，没想到最后却表现出那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着实让他有些摸不透。
    “那秦总这个意思就是要放弃和我的合作了吗？”虽然方雄对秦芜这种态度有些生气，但是他好歹也是混迹商界多年，自然会很快就反应过来。
    “也不是这个意思，现在主要看方总吧，要是方总有诚意，真的想要和我们合作，那也不是不可以的，当然，要是方总觉得我们没有合作的意义了，那我也不强求。”
    “呵，看来秦总还真是个有原则的人啊，本来还想看看秦总愿不愿意为我开了这个先例，现在看来，大概是不可能的。”
    方雄见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那还不如直接撕破脸皮，直接说，他的目的就像秦芜所想的那样，他的确就是想要开了这个先例。
    “方总说笑了，我要是给方总开了这个先例，到时候别人也想找我合作，然后搬出方总的事情说事，那我怎么办呢？”秦芜愣了一下，再看向方雄，“难不成，方总就是希望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