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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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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微笑,噙着笑意,一手手背微微贴到她脸上,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确实说些这种话,会让人体升温啊,效果不错呢,在她听话的瞬间,拉起她的手朝自己的车走了回去。
    也知道了柏子成要送自己,秦芜自然走向后座,被柏子成发现自己的意图,就又被拉着手拽了回去。
    绅士地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秦芜无可奈田,只好上了副驾位,柏子成这才关上门,继而回到驾驶位上。
    披了他的外套还上了他的车,秦芜不自然地看向了另一边,佯装着镇定,想起擎风集团也因为之前的抓捕凌界行动而沾上了关系,好在前两次凌界运货没有被抓到,这最后一次,也是与风久码头搭上了联系,并没有因为风久码头而查到擎风集团之下,也只抓到了风久大厦的总经理胡君德,胡君德很快就承认了是自己和凌界的人一直在联系,再也没有其他人,擎风集团的嫌疑才为此而不被警方考虑。
    所以现在,身为擎风集团总裁的柏子成才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有受到牵连。
    不自觉看了他一眼,柏子成一笑:“我现在允许你开口说话。”
    又在发号施令!秦芜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脸上微微笑,一副总裁你想多了的样子看着他,挑起眉毛双唇一抿:“你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的?那个时候,你是不是装的?你这个大骗子,我要下车!”
    话锋一转,没想到秦芜居然立马就抢占先机占了上风,这回换柏子成哑口无言了,不能说话这件事,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但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法开口说话啊。
    望着他换了一身衣服,也把不会说话但是举止温柔,眼神细腻的那个柏子成变不见了,而且这个柏子成,满嘴毒舌,霸道得不是一点两点。
    想下车,没有他的同意可不行,她既然质问自己,而自己没法回答,那么也反问她不就好了,于是也镇定着开口:“那你呢,这警局里,恐怕只有你一个女人吧,整天混在男人窝里,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
    居然拿这个说事,这是她的工作,都是男人有什么办法,秦芜扬眉,底气十足:“我解释?我解释什么?我凭什么解释?”
    在柏子成听来,这无非就是挑衅,她解释什么,凭什么解释是吧,深邃的眼神侧目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就凭你是我孩子的妈!”
    “能告诉我,为什么叫那个名字吗?”
    耳侧传来他有些清冷的声音,这句话也仿佛是一阵寒风吹进她的心中,眼中一瞬间失去光彩,秦芜亮亮的眸子暗了下来,为什么叫那个名字,为什么叫“忘言”吗,抬起眼睛望着他的侧脸。
    因为想要忘记关于他的那段记忆,那段不好的记忆,从他们相遇的那个夏夜,秦芜踏进华林街的那刻开始,关于他的记忆本来就是她痛苦最重要的来源,可是不知不觉间,他为自己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是她始料未及的,包括他的坏、他的好,坏的时候让人恨得牙痒痒,可是一旦他好起来,这世间便让她觉得再也没有这般好的人了。
    柏子成在心里想了很多遍,才下定决心问出来,这偏偏也证明了,忘言的名字来源于自己,秦芜藏得太拙劣,千不该万不该,把他的“言”字起到忘言的名字之中,而他不希望,秦芜以这样的方式去试图遗忘自己。
    见她嗫嚅着双唇,微微启齿,瞥见她眼下淡青色的眼圈,这才觉得自己问错了时机,赶紧打断她即将开口的话。
    “秦芜,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让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你还记得吗?”
    听到他这一说,在脑海中还记得在申家当女佣的时候,他质问自己是不是撞死许琳的凶手,这么一想,起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她当时没有多想,理所当然地就承认了。
    “记得。”
    秦芜淡声回答着,柏子成也淡淡一笑:“那个时候你没有珍惜我给你的机会,现在也一样,我怕你又不经头脑思考就轻易回答我,这样轻易的回答我不接受,所以……你回去好好想想,下次我再问的时候,你再回答我也不迟。”
    所以这就算,他收回了刚才的那个问题,关于忘言的名字,心中涌上一股热流,眼中竟然有些湿润,声音有些发哑地回答着他:“好。”
    听到她的回答,嘴角又挂起了笑容,这个女人也不是那么笨嘛,哼,等她想好了回答,他还不一定会问呢,说不定,他永远都不会问出口,这算是约定了吧,属于他和她的约定。
    低下头又抬起头把即将出眶的泪又压了回去,看向窗外,大道江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展现在眼中,延江大道前半部分是江面好景,到后半部分因为江滩淤泥堆积,长起了不少芦苇,缺乏打理,久而久之就在淤泥中肆意生长起来,大片的芦苇荡却成了延江大道后半部分的迷人景色。
    风吹过江边的芦苇荡,将芦苇尖吹下一片,像相连在一起的多米诺骨牌,只是一阵风,就引起一片芦苇荡的连锁反应。
    …………
    正在跑步的脚忽然在道上停了下来,看了看江边的芦苇荡,定了定脚,就朝较低的一片芦苇荡走了进去,脚下的芦苇却像被霜打过一样都被压弯了下去,要是不过来是不会发现这种奇怪的事的,奈田晨跑着突然一阵尿意,附近也没有公共厕所。
    扒着芦苇荡前进着,穿着运动鞋运动衣的男人直直来到深处,出了芦苇荡,才到一片土地上,虽然零零星星也长了一些芦苇,但没有来路上的那么多,风才一阵而过,唰唰的芦苇相互摩擦的声音就从四面八方朝他传来,不由得打了个冷噤,看准一处地方,解着裤带。
    处理完生理需求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整理好裤子,脚向一转,不巧把一块石头踢到一边,随身携带的钥匙也一不小心从手上落下,掉到芦苇之中,撇了撇嘴,无奈之下就走了过去。
    一手拨开挡在一边的芦苇,弯腰下去摸索着,忽然就碰到一个冰凉无比的物体,猛地缩回了手,奇怪,刚才是摸到钥匙了么?怎么这么冷?
    没有多想,又再一次伸手朝芦苇交错的杆中摸了去,左右摸着,这才碰到了自己的钥匙,一把抓在手中,忽然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钥匙被他抓在了手里,是冷的,可是为什么他的手还碰到了其他冰凉的东西,而且他还没有把手伸回来,那阵彻骨的冷意味着他的手背正和那冰凉的物体接触着。
    心里疑惑着,索性一把把挡在眼前的芦苇全部拨开,朝自己手下看去,脸色猛然一白,这哪是什么东西啊,这明明就是一只没有了血色的人手!
    被吓了一跳,惊恐地朝那只手望去,满脸死灰的女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失去生气的眼珠也有干掉的迹象,是被风吹得太久而没了水分,此刻女人一动不动,如此寒冷的温度,这个女人早就死了!
    “啊!”
    赶紧朝后弹跳开,就连脚上的鞋子也被吓得因为慌乱而从脚上滑了下来,根本不敢去捡回来,一边大喊着一边踉踉跄跄地在芦苇荡中跑开:“死人了!!!救命啊!!!”
    小玄在听到是秦芜的声音,她熬了一夜,现在又马不停蹄地去上手另一件事,应该让秦芜休息的,可是命案才不会管你休不休息,它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
    “好,秦芜姐,你先去保护现场,二组的巡逻车将在二十分钟后到达。”
    没想到自己好心给她当司机送她回派出所,她却把自己的车当成了警车瞎使唤,芦苇荡里发现女尸,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命案距离自己那么近,纵使他也是经历了生死的人。
    开始注意着左右两边芦苇荡前的状况,柏子成默契地降低着车速,方便观察,秦芜已经全神贯注起来进入了工作状态。
    一手不由自主抓住柏子成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紧张的神色一缓,将手放下:“在那边。”
    轻轻一笑朝她看着的方向看去,一个着运动服的男人蹲坐在路边,瑟瑟发抖着,脚上的运动鞋还少了一只,脸色是被吓得惨白,柏子成微微一打方向盘,在路边停下,秦芜立马就开了车门下车,柏子成紧接着下了车,看着她径直走到在寒风中发抖的男人身边。
    看见有人过来,男人惨白的脸色这才有了一点好转,刚才报警,那个女警察说过让自己在原地等警察来,可是怎么过来了两个不想干的人,看过尸体的眼睛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人,也充满了警惕。
    秦芜一手摸上外套,将外套从身上拿了下来,露出藏在外套下的执勤警服,男人眼中一亮,这么快就有警察来了,真是太好了,还不等秦芜开口,自己就支支吾吾地说了起来:“警察小姐,尸体……尸体在那边!”
    看了眼男人指的方向,秦芜紧皱着眉头,好言劝说了男人带路,答应了男人自己走在前头,男人才敢再次进入芦苇荡中,柏子成不声不响地跟在两人身后,进入已经被踩出一条路的芦苇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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