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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二十多岁的年纪悟到剑意,说是奇才倒也错不了,元霁月心道。
“不知道要是沧月宗的元霁月没有失去修为,他们两个谁能赢。”有听故事的人插嘴问了一句。
“那肯定是元女修啊,她当初在失去修为前可是打败过许易的!”有人跟着回答道。
“就是,当初元霁月可是号称南洲新一代第一人的!”
元霁月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还扯到她身上来了,南洲当代第一人这个称号,确实是当时打败许易之后得出来的,她当时沉迷修炼,并没有在意外界的评价。
不过话说回来,亲眼看着一群人讨论自己,还有点奇妙。
“我看不一定,当初许易可没有悟出剑意,大家都知道剑修的剑意意味着什么,元霁月就算是修为还在,那也不一定打得过许易!”有人反驳道。
这倒是真的,元霁月是法修,但许易是剑修,剑修和体修都是可以越级战斗的佼佼者,更何况许易还悟出来剑意,即使是半步剑意也足够厉害。
不过元霁月当初厉害,就厉害在她的灵根是变异的雷灵根,雷灵根是公认最强悍的灵根,在修真界凤毛麟角,元霁月当初也掌握了雷霆之意,所以跟许易对上的话,还真说不好谁强谁弱。
不过现在比较这些显然毫无意义,她已经失去修为,就算领悟的雷霆之意那也没什么用,使也使不出来。
说书先生当然不会任由众人一直讨论,只听他一拍手上的醒木,大家都安静下来,纷纷听他接着讲。
百年大比元霁月没亲眼去看过,但是基本上也听莲心和素心讲过,这说书先生说得不算全部正确,但大部分倒是都符合事实。
元霁月还没见过这种说书的形式,所以再听一遍也挺有意思的,她还发现,这说书先生的修为似乎还不错,在说的时候还带着灵气,使得听书人更加专注。
潍城里沧月宗近,有不少从沧月宗外门出来的弟子和他们的家人都居住在这里,对方三四十岁的样子,又对百年大比的事情这么清楚,元霁月有理由怀疑他是沧月宗的人。
元霁月听着说书但目光也偶尔注意着外面卖身葬父的姑娘,就看见有人靠近,似乎和那姑娘说了什么话。
元霁月把神识铺过去,就见那姑娘摇了摇头,开口说道:“公子,奴家只是卖身做丫鬟,您说的奴家不愿意。”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把她带走!”为首的那男人挥手,就见他身后两人拉住那姑娘。
啧啧啧,这是哪一出啊?这台词这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元霁月总觉得那个公子的头上写着炮灰两个字呢?
“不要,救救我!”只见那姑娘挣扎着,眼里漱漱地往下流。
元霁月皱着眉,她总觉得这一幕这么奇怪呢?刚才单看那姑娘也还好,可是当这个公子出现之后,这姑娘的反应就有些古怪了有点演过头的感觉,可能是这个争执来得太过戏剧化,反而就不像真的了。
不过再怎么说她肯定是不会出这个头,她现在就是个凡人,傻乎乎地出头不仅会得罪这个看起来就有势力的公子,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元霁月不觉得对方的势力能达到哪里去,但她这才离开宗门半天不到,就惹出祸来,怕不是她娘立马就从沧月宗赶来把她给拎回去了。
“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骗的就是你们这些单纯的小姑娘。”
就在元霁月思索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这么说道,她转头,发现居然是那位说书先生,而刚才的说书似乎也已经结束。
元霁月看出奇怪之处,也没准备去帮忙,但还是问道:“为什么呢?”
“那姑娘卖身葬父都卖了十几次了。”说书先生摊手道,语气里多的是嘲讽。
哦,你们这骗局未免也太随意了吧!简直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啊!
说书先生可能是看出她的想法,解释道:“这里靠近沧月宗,每日都来来往往许多新面孔。”
比如我,元霁月在心里默默道。
“先生为何提点我?”元霁月问道,这里坐着的人这么多,偏偏跟她说话,这么看来他也很可疑啊?
元霁月不觉得对方是认出自己的身份,她基本上的时间都在无月崖和揽竹峰,认识她的也就身边人而已。
“我家女儿也和你差不多大。”说书先生回道,“我刚刚见你频频往那边看去,所以怕你被骗。”
元霁月生怕他说我见你骨骼惊奇,但是听他的回答倒觉得合情合理,而且这个茶楼大堂里边就只坐着几桌人,注意到她也不奇怪,她点点头,露出感激之色:“多谢先生!”
“不必客气,我看你不是潍城之人,也没有修为,为何到潍城来?”
元霁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我家是附近远水城的,因为不能修炼所以在家里没人管我,现在父母见我年纪大了就想让我嫁人,我不愿意嫁所以就来这里了。”
说书先生当然是之前就注意到她没灵气没修为的事情,潍城里凡人不少,所以他也没觉得奇怪,又问:“为何不愿嫁人。”
修士很少有道侣是怕影响修炼,所以几百年都不一定会结道,但凡人不同,往往是十几岁就成家的。
“说出来不怕先生笑话,我虽然不能修炼,但也想看遍南洲风景。”元霁月说着顿了顿,“我不愿意成亲,不愿意以后就被困在那一方小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