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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姐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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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到了出租屋,雅雅见子夜没事儿,没说什么,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我给子夜洗了澡,把他塞进被窝,把电热毯打开。我自己又快速冲了个澡,坐在床边用干毛巾擦头发。
    子夜“发病”的样子简直历历在目,就像正常人突然低血糖一样,整个过程来得特别快,去得也快。发作的时候太吓人了。
    我必须好好盘问一下他:为什么不能离开出租屋的阁楼太远?我在出租车上看到的画面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进入了他的世界?
    针对第一个问题,他解释道,他有“行动限制”,只能在有限的范围里活动。
    我打开地图,让他解释那个范围有多大。结论是:他只能在“以出租屋为原点,十五公里为半径”的那片地区行动。而今天我们去的游乐场,地铁11站,30分钟,加上步行刚好15公里。也就是说,那个游乐园已经是他的极限。而他在极限的地方待了四个小时。
    至于为什么有行动限制,子夜解释道,可以这么想象:鬼的行动主要靠“能量”,而子夜的“能量源”在出租屋,离源头越远,他就越虚弱。
    “既然有行动限制,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抱着手臂,生气。
    “我不想扫姐姐的兴我以为没有超出范围,只待几个小时应该没有影响”
    我更气了:“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突然消失了,我该怎么办?”
    他抱住我的腰:“我错了姐姐”
    “这么说来,你不能跟我去旅行啦?不能跟我去看世界啦?”我非常沮丧,想着自己的梦想实在是太天真了!
    子夜用他毛茸茸的头轻轻蹭我的后腰:“总有办法的,别伤心。”
    “话总是说着容易。”我哼了一声。
    突然又想起了出租车上的幻境,连忙问他:“我在出租车上,忽然进入了一个幻觉世界,像是漆黑的球形世界,我在那里看到了小时候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是你的世界吗?!”
    我这一问,子夜整个人都丧气了:“对不起,姐姐,我影响到你了。”
    “什么意思?”
    “每个鬼都有自己的世界,你可以理解为,那些是鬼的回忆和梦境的结合体,情况糟糕的时候,那些东西就会把鬼束缚其中。厉鬼往往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疯,走不出来当然我不是厉鬼我的世界以前也没有那么,黑暗”他抬头看我,眼中是浓浓的歉意,“我没能控制住自己,一不小心影响了你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被影响到了有什么不好?我愿意被影响!”
    “姐姐是人,我是鬼,别说这种傻话。”
    我简直满肚子疑问:“你的世界为什么都没有色彩呢,而且一直在下雨,为什么那里面的你才七八岁?你一个人待在那里做什么呢?浑身都湿透了。”
    过了好一会儿,子夜才闷闷地说:“我在等你。”
    说着,他拉我躺下。
    我挣扎:“等等,我还没吹头发!”
    他在我的颈间嗅闻,声音沉了下来:“说起来,今天姐姐在城堡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呢?你是不是等到了你真正想等的人呢?”
    “嗯?”这一天天事情太多在这一瞬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他的鼻尖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很痒:“真是大胆,竟然在这里做了标记呢。”
    ??第23章
    标记?
    啊, 弟弟的亲吻!
    我兴奋得在臼恃広床上打滚:“子夜!我今天见到弟弟周明明了!就在梦幻城堡里!我竟然真的见到他了!”
    “弟弟,是吗?”
    我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跟以前一样可爱!我还记得他的第一件熊耳朵毛绒外套, 是我和爸爸去商场买的,当时一直争论到底买黑色的还是咖啡色的。爸爸说买黑色,禁脏;我说买咖啡色, 跟他茶色的眼睛和偏浅的头发特别配——他刚好遗传了爸妈的优点,身上色素又比我们三个都要浅, 在阳光下跟个小天使一样。啊, 总之当时我们问他, 选哪个颜色。他说咖啡色。爸爸不服气, 问他为什么不选黑色。他就说, 因为是姐姐帮他选的,他最喜欢姐姐, 当时我可得意了哈哈哈哈~”
    “以前他幼儿园放学的时候,我和妈妈也问过他, 最喜欢谁,他的回答永远是:最喜欢姐姐。”
    说着说着, 忍不住会想起曾经的春夏秋冬。弟弟最喜欢我是有原因的, 我家爸妈比较不靠谱,经常吵架分居, 感情时好时坏。妈妈很讨厌照顾孩子,爸爸也会觉得我们很吵,影响他工作。我从九岁起, 就开始照顾三岁的弟弟, 后来简直就像他的小妈妈一样, 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去幼儿园接他。
    想着想着, 就忍不住微笑起来,一点一点回忆美好的过去。但这种快乐很快又被愧疚和痛苦覆盖。
    “都怪我那天不守承诺,他竟然整整等了我十年,我无法想象他是怎么等下来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一定很恨我吧,我到底该做什么才能弥补他呢”
    子夜盯着我我,很显然,我脸上丰富的表情刺激了他。
    “他可以让你拥有这么多表情吗?”他沉吟。
    然后,垂下头,直接咬上了我的脸!
    “啊!”我惊呼。
    还好他没用力!不然得见血!
    我试图推开他,但推不动:“你、你干嘛突然咬我!你是狗狗吗?”
    他直接耍无赖了,继续舔我的脸:“我就是狗狗,汪!”
    “哈哈痒死了!你突然干嘛呀!”
    “你是我的。”他很认真地说。
    “咦——所以说你在做标记?”我问。
    他的嘴唇顺着我的脸颊往下,呼吸温热:“你继续。”
    “继续什么?”
    “你不是还在为那个弟弟兴奋吗?那继续讲啊,你们之间的事。”
    他说这句的语气感觉有点奇怪,但我确实兴奋着,我就继续说了:“啊,对哦,你知道我今天怎么见到他的吗,太神奇了!当时我大概在三楼吧,那边有好多彩色玻璃窗,他就在那里,然后他就一直跑,我在后面追,当时差点没追上呢,以后去游乐场我一定要穿运动鞋,坚决不穿高跟鞋!还好我机智,脱了高跟鞋”
    “所以,这就是你的脚受伤的理由?”
    他抬起我的脚,皱眉观察。
    我赶紧看了看,还真是,右脚脚踝有擦伤,两只脚脚后跟都被高跟鞋磨破了皮,脚底有细微的伤痕。
    我无所谓地晃了晃脚丫子:“这点伤不算什么啦,想当年,我第一次穿高跟鞋的时候啊,可能鞋码不太对吧,总之脚后跟天天磨破,后来我就会专门买创可贴,一贴保一天。这些小擦伤也是,没什么,几天就好了。”
    他却再次将我的脚捧在手心:“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他的手好大,把我的脚显得格外小巧。他手指修长,手背上的静脉筋络在他用力的时候会更加突显——他的这双手,力量有多大,我是知道的。
    他可以单手举起我,两个成年人才能搬动的家具,对他而言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所以说,当他握住我的小腿之时,会让我不禁有种莫名的畏惧感——因为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我。
    但他从来没有弄疼过我,总是那么乖巧、温柔。
    所以那种本能的畏惧感总是转瞬即逝,剩下的只有全心全意的信任。
    就像此时此刻,他像对待宝物那样捧着我的双脚,检查我的伤口。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擦伤,动作很轻,还时不时看我的反应。他的手心如此温热、干燥,把我脚上的皮肤熨得舒舒服服的。
    我浑身彻底放松,靠在枕头上看他。他的长袖被卷到了手肘之上,露出匀称的手臂肌肉。他左臂上的伤痕、连带着左脸、后颈的伤痕都变得更浅了,在他活动的时候,肌理微微变化,显现出好看的线条和色泽。
    说起来,他真的恢复了太多了,还记得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根本分不清楚他的样貌,瘦得没有人形,他什么时候变得
    这么健壮…这么性感了呢?
    我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却见他垂下头,轻轻吻了吻我脚踝上的伤口。
    柔软如羽毛的触感,却让我大惊失色。
    我赶紧收脚,两只脚的脚踝却被他紧紧地握住,脚掌抵上他的胸膛,温热:“姐姐,让我帮你治疗,好不好?”
    怎么治疗?像以前那样,舔?!
    我的脑海中飘过各种不可描述的画面,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简直魂飞魄散。
    “姐姐为什么这么抗拒呢?明明那本书也有这个情节呀,姐姐应该是喜欢的。”
    “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就是——”
    “啊啊啊啊打住!”
    好的,我明白了,他绝对把那个本子看完了,他想说的是番外4的情节,书中俩变态开始玩某种角色扮演游戏,于是出现了某种跟脚有关的不可描述的情节。
    他微微张口,似乎想继续。
    我死命推开他:“你、你要是敢舔,就不准睡床了!”
    果然,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极度委屈:“啊?我想跟姐姐一起睡。”
    “所以,你该怎么做!”我继续威胁。
    他放开我的脚踝,一把抱住我,在我的颈弯里磨蹭,一副听话的样子。
    我总算满意了,吹头发,关灯,睡觉。
    “姐姐为什么不愿意呢?”他问。
    “太羞耻了我受不了。”我郁闷地说。
    “可是姐姐身上的每一寸、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迟早有一天,全部都会被我碰到害羞也没有用哦。”他理直气壮。
    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我满脸黑线:“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把我珍藏的本子翻了个遍?那些台词都倒背如流了对吧?”
    他委屈地发出鼻音:“明明我很认真呢,姐姐总是无视我。”
    “”
    我郁闷地纠结了一会儿。
    突然开口:“你这个臭弟弟,明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还总是撩我!”
    “哪方面?”他很疑惑。
    “就是、就是、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根本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抱着我,跟我贴得这么近,你你会很难受”
    还好我关了灯,他看不见我的表情。所以他肯定不知道,其实我现在很羞耻、很难过。事实上,作为一个母胎单身,我真的很想谈恋爱。像他这种类型的,无论是外形、性格还是其他什么,完全正中我的红心,我真的会有很多妄想。可是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是个天然撩,完全无心,只会嘴炮,学习能力还强,他对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就会让我错意。
    不过我是人,他是鬼,年龄也差了好几岁,只是当姐弟也是可以的吧。
    我叹了一口气:“唉,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下一刻,他却在我耳边说:“姐姐,不明白的是你吧,我很难受啊!每天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在忍耐,我想得到你、想咬你、想占有你”
    我的脸立即红了,心脏怦怦跳。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觉得我听到了最令人的告白。
    可是“咬”那个字提醒了我,下一刻我就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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