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弓勒姆这样讲,辛纳维斯想了想,点头笑道:“西姆,你说的很对,家中之酒再好,饮用起来,也没有外面美酒入口爽快。”
“西姆、辛纳你俩何时能够有些责任心,”听到弓勒姆与辛纳维斯的对话,苏菲亚、有些好气的望着两人说道:“尤其是你西姆,只是看你此时的气派就可断定,你现时应该拥有了极高身份。
但是你要知道,享受更多权利之时,你也需承担更多责任,你应该多想想正经事,而不是每日只想着,邀请你的狐朋狗友畅饮美酒。”
面对苏菲亚的指责,弓勒姆喝了一小口冰凉红茶,微微耸肩辩解的说道:“苏菲亚我的好朋友,我可不想您想象的那样不务正事,每日只知享乐,如今我每天都要去学园研修各种学识。
夜晚与朋友的酒局,也只是辛勤一天后,些微的放松而已。”
听到弓勒姆这样讲,苏菲亚不再多言,只是轻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像是无法忍受心中的难过心情,琼斯,低头突然开口道:“西姆抱歉,我以前没有告诉你,比托诺其实到过我的家中。
但是比托诺第一次跟随我到家里,只是因为他不知从何处听说,我父亲的藏书颇丰,所以一再要求去借阅图书而已,我真的是实在拗不过他,才不得不答应的。
谁知道,他到了我家中,竟然与我父亲相谈甚欢,就这样不知不觉...”
“琼斯,您不必抱歉,毕竟比托诺与您交往情形,是您与我分手之后发生之事,您不与我全然讲明,也是正常,”听到琼斯猛然间,当着苏菲亚与辛纳维斯之面,讲出这番话,弓勒姆微微一愣,随后沉思着轻声插言道:“其实在与您分手之后,在我身畔也出现了颇为出色的女子。”
随着弓勒姆此言出口,琼斯猛然间抬起来头,满脸惊愕的瞪大眼睛,死死盯住弓勒姆的面庞,良久过后,琼斯面色惨白涩声说道:“西姆,你是欺骗我的对吗,你是在气愤我欺瞒你,故意欺骗我的对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误,我以后...”
弓勒姆叹息一声缓声插言道:“琼斯,即使在今日上午,您在我被您父亲与比托诺先生、米兰小姐刻意刁难之时,也只是觉得自己为难,并未给我一句安慰。
您在现今时间,都无法无视比托诺先生的哀伤眼神,给我稍加安慰,又谈什么以后怎样,恋人之间承诺,虽多是甜言蜜语当不得真,但我还是请您讲话之前,稍加斟酌,不要平白允诺。”
听到弓勒姆这番话,琼斯面色由惨白变得通红,一时间却又无言以对,泪水终于缓缓滑落。
这时苏菲亚急忙解围讲道:“西姆,你又不是不知,琼斯家教一向很是严格,时才她的父亲贝诺切先生也在,琼斯就算心中痛惜,但是却也不好当即安慰你,你身为男子应当大气一些,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事情,就责备琼斯。”
弓勒姆默默点了点头,朝着苏菲亚轻声说道:“苏菲亚您说的不错,虽然我只是一时情急,讲出心中话语,但的确是有些失言了。”
说着弓勒姆将头转向琼斯,望着琼斯柔声说道:“万分抱歉琼斯,刚才我的话有些失言了,其实我能够体谅您心中的为难之情,只是...”
弓勒姆还未讲完,琼斯已泪流满面,神情平静的轻声说道:“西姆,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你责备的对,今日我的确是因为比托诺的哀伤眼神,所以才未安慰你的。
现时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说的在与我分手后,身畔也出现了颇为出色的女子,是真的吗?”
望着琼斯犹如心死的平静表情,弓勒姆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愧疚之感,他张口结舌思考良久,最后只能无声的点了点头。
“抱歉我要走了西姆,”眼见到弓勒姆缓缓点头,琼斯轻笑着语无伦次的说道:“我突然想起今日下午,我还有几节课程要上,恐怕无法陪你吃晚餐了。
那是些很重要的课程,关系到我这一学年的学分,真的,西姆,我必须要走了。”
听到琼斯想要离开,弓勒姆并未挽留,只是望着琼斯的眼睛,神情真挚的说道:“亲爱的琼斯,我们曾经相爱了整整六年,在那六年间,我们相亲相爱、只有彼此。
虽然后来因为种种不尽如人意的原因,您我分开了,但是我从未后悔与您相爱。
同样的,我也从未后悔这次与您复合,诚然,在于您分离的日子里,我的确是结识了其他优秀女子,此时您也不是我心中唯一,但是请您相信,在我心底中,您始终是我最珍视的女子之一...”
听到弓勒姆这番话,琼斯低头不语默默离去,而琼斯离开后,苏菲亚当然也不会独自留下,片刻后,‘茶点室’中,就只剩下了弓勒姆与辛纳维斯两人。
眼见到弓勒姆神情有些沮丧,时才一直一言未发,只是装作饮用红茶的辛纳维斯,轻声说道:“西姆,将一切都讲清楚也好,毕竟弗达倪也是我们‘蔚蓝之桥学园’的学子,你就算是想要刻意隐瞒,又能隐瞒多久,被琼斯或弗达倪撞见彼此,不是更加不堪设想...”
辛纳维斯还未讲完,弓勒姆就端起杯子,将冰冷红茶一饮而尽,插言道:“亲爱的辛纳,真的是很感谢您言辞拙劣的劝慰,不过此时对我来讲,您不要讲话,只需陪伴我饮用些美酒就好...”
对于弓勒姆这样的提议,辛纳维斯当然不会拒绝,于是弓勒姆与辛纳维斯两人,就此畅饮起来,直到喝到酩酊大醉。
此后几日,弓勒姆就待在‘博文路’六十八座,根本未去‘蔚蓝之桥学园’,而深知弓勒姆心情不好,就会想要独自呆着的好友,也并未来陪伴过他。
时光不知不觉已至第三日傍晚,在弓勒姆享用晚餐,畅饮美酒之时,信使带来了不幸的消息,卡布拉教授带着妻子的尸体,回到了‘哈吉纳奇星’,此时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第四日清晨,弓勒姆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深棕色轻便服饰,匆忙享用过早餐,便步行着向‘蔚蓝之桥学园’走去。
待到弓勒姆行至学园门前,恰好见到瓦塔基、辛纳维斯两人,在校外吃过早餐,也正要返回学园。
三人彼此相视一眼,瓦塔基就笑着开口说到:“西姆,我亲爱的朋友,我听辛纳说你在学园附近,购买了一栋奢华府邸。
本来想着今日,要是你因深受情伤,还不来学院,我就不请自去,前往你的府邸中开开眼界,顺道安慰一下你,再品尝一下你珍藏美酒,未想到,今日一早,就在学园门前遇到你了。”
听到瓦塔基这样讲,弓勒姆摇头说道:““瓦塔,想要喝好酒,直接去寓所找我就行了,反正辛纳一定告诉了您地址,您何必还要找那样多的借口。”
弓勒姆就这样与瓦塔基、辛纳维斯闲聊着,漫步在‘蔚蓝之桥学园’中前行,突然弗达倪清丽而惊喜的声音,由远处传进了弓勒姆的耳中:“西姆学长,终于在这里遇到你了,这几日你都是在哪个学区研修课程,我怎么总是寻找不到你?
瓦塔基学长、辛纳维斯学长,你们也在啊,两位早安。”
眼见到弗达倪轻快的走向弓勒姆,瓦塔基与辛纳维斯相视一望,辛纳维斯轻笑说道:“西姆我的好朋友,既然弗达倪学妹来了,那么我与瓦塔基就不再陪伴你了,今晚校园门前见。”
说着,辛纳维斯与瓦塔基就想要与弗达倪招呼一声后,转身离去。
这时弓勒姆突然说道:“亲爱的辛纳,最近一段时间,恐怕我们无法一起饮酒了,我刚接到消息,家族中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理,今日就要离开‘学者之城’一段时间,其实我来学园,就是特意来找导师准许假期的。”
“西姆,虽然我们力量微薄,无法对你有所帮助,但是摇旗呐喊还是能做到的,”辛纳维斯还未回答,瓦塔基已经关切插言道:“假如有需要之处,你一定开口。”
毕竟刚一开学还未及一月,弓勒姆突然就要返回家族处理杂事,不问可知乃是突发事件,身为至交好友,瓦塔基当然心中有些坎坷。
听到瓦塔基这样讲,辛纳维斯也连忙说道:“瓦塔说的是,亲爱的西姆,虽然我们力量单薄,但是就像瓦塔所讲,摇旗呐喊还是做得到的。”
弓勒姆轻轻摇头说道:“亲爱的瓦塔、辛纳,您们想到哪里去了,其实我在继承了家族中的产业后,事物已经非常繁忙,本来按照常理,是不能够继续求学的。
只不过,我觉得自己一是年龄尚轻,荒废学业不太妥当,想要通过研修学识尽力使自己器量、才能再增加一些;二是也有些不舍在‘蔚蓝之桥学园’的欢乐生活,所以这一学年才会返回‘学者之城’继续求学。
只是这样一来,我就必然要在学园与家族之间经常往来,两面兼顾了。不过,”
说到这,弓勒姆表情浮现真挚之色,微微鞠躬道:“瓦塔、辛纳我的好朋友,对于您们的拳拳心意,我还是感同身受,并对此表示万分感谢。”
“西姆,我们之间还需讲这些吗,”辛纳维斯摆手说道:“既然没有意外之事发生,那是最好不过,我们就先离开了。
还有,你看弗达倪学妹,在你身边等待很久了,你还未打招呼,真是失礼。”
说着辛纳维斯大笑,朝着弗达倪挥手道别说:“弗达倪学妹,你与西姆有何话慢慢谈,我与瓦塔就先走了,再会。”
瓦塔基也朝着弗达倪点头说道:“弗达倪学妹,再会。”随后还不待弗达倪反映,瓦塔基与辛纳维斯两人,就转身疾步离去。
“弗达倪学妹早安,”在初秋清凉的微风中,弓勒姆望着弗达倪轻声说道:“抱歉,刚才未能马上向您致意,这几日您心情好吗,可还适应在‘蔚蓝之桥学园’中的求学生活?”
弗达倪望着弓勒姆肥胖面庞,表情异样的说道:“西姆学长,这几日我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所以虽然一直找不到你,但是心情还算不错,只是今天早晨,刚一遇到你,就得知你马上要离开‘学者之城’了,你想我的心情会好吗?”
听到弗达倪这样讲,弓勒姆轻叹一声,想了一会,突然艰难说道:“弗达倪学妹,其实我没有您想的那么的优秀,我,我与其余女子...”
“西姆学长,你终于讲到这件事了,”弗达倪满面奇怪笑容的打断了弓勒姆的话语,柔声说道:“您想要告诉我的女子,不知是琼斯还是亚乐弥?”
听到弗达倪这样讲,弓勒姆呆立当场,良久才满脸不可思议表情的喃喃道:“弗达倪学妹,您,您是如何得知这两个名字的,我,我是说...”
弗达倪叹息着望着弓勒姆的眼眸缓缓轻声插言道:“西姆学长,您那么有智慧,怎么会想不到这样简单之问题。
你真当自己在‘蔚蓝之桥学园’中是默默无闻之辈吗?
你难道没有想过,在邻近‘微澜星开学年演武大赛’之时,会有多少人,在津津乐道的传播着,你从学园武斗系首席生阿克斯手中,夺走了他的挚爱亚乐弥,使得他此时还未出现在学园中,着手准备演武大赛?
你难道没有想过,上一学年‘蔚蓝之桥学园’中就在流传你继承了大笔财产,而现时你无论是在校外就餐,还是租乘出租马车,出手必是双金贝尔,你觉得自己这样的举止,会不引起同窗的羡慕、妒忌,会无法引发议论话题?
我亲爱的西姆学长,你猜我在‘蔚蓝之桥学园’求学这几日,无论与认识或不认识之人闲谈,我听到最多的名字是谁,你猜在‘蔚蓝之桥学园’中那一位学子的隐私,最被人四处传扬?”
“我,我在‘蔚蓝之桥学园’已经这么引人瞩目吗,可是弗达倪学妹,您,您知道这一切后,”弓勒姆结巴的胡乱讲道:“怎么会这样么平静,我是说,我很抱歉,我并不是故意欺瞒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向您说明...”
弗达倪轻轻摇头,咬着嘴唇,望着弓勒姆说道:“西姆学长,我虽然没有经历过情感,但又不是痴傻,难道会认为像你这样优秀的男子,会一直单身一人,当然刚一听到你那些杂乱情事,我还是非常气愤,恨不得咬你一口,只是找不到你而已。
后来我无意间得知,一直对待我非常亲切的苏菲亚学姐,竟然是你的多年好友,于是我就找到她,向她打探事实真相到底为何,苏菲亚学姐眼见我已经知道事件大致脉络,最后也就将一切对我和盘托出。”
长长叹出一口气,弓勒姆轻声说道:“弗达倪学妹,既然苏菲亚已经将一切告知您了,我不奢望能得到您的原谅,但请您相信,对于您受到的伤害,我真的是非常...”
“西姆学长,我特意留下问过,你与我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与琼斯分开,”弗达倪摇头说道:“只是新的学年,你在琼斯纠缠下,不得不勉强与她相处,不过这也证明你对过往情感异常珍惜,即使遭到伤害,也无法断然拒绝。
而您与亚乐弥学姐的恋情,现时看来应该是误传,所以你其实并没有欺骗过我,只是你对于情感问题的处置,实在有些欠妥而已。”
被自己认为毫无情感经验,单纯、可爱的弗达倪指责‘对于情感问题之处置,实在有些欠妥’,弓勒姆心中感到无比怪异,可是却又无言以对,只能苦笑着说道:“您讲的对,弗达倪学妹,是的,在一些情感之事上,我的确是过于优柔寡断...”
弗达倪轻叹一声说道:“不过西姆学长,你今日能够想要向我坦诚这一切,还是让我非常感动,你这样的做法,表明你对于与我交往,心中还算是认真、在意。”
说到这,弗达倪轻笑说道:“其实我这几日也是备受煎熬,不过将一切相通之后,却觉得自己很有收获,心智、情感成长很多。
我决定还是与你交往下去,我就不相信,我会输给一个将你抛弃,又与以前男友藕断丝连的琼斯。”
听到弗达倪这样讲,弓勒姆已经全然无话可讲,只能在心中感叹的想到:“难怪诗人雪莉会说‘男子就如美酒,成熟总需沉淀,数十年后才会缓缓退去涩涩滋味;女子犹如深秋之果实,今日还显着青涩,明日一阵秋风吹拂,就变化为成熟果实’...”
望着弓勒姆阴晴不定的脸色,弗达倪娇蛮伸手拉了弓勒姆手臂一下,说道:“西姆学长,不,以后我就叫你西姆,西姆,你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lt;a href=<a href="<a h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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