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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含彤抽泣着:“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司崇哥的事情,为了司崇哥的事情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合眼了。”
纪含彤揉着眼睛,委屈的像受了天大的欺负:“我知道司崇哥愿意听你的,能不能请你去劝劝他,让他改变主意?”
路轻舟莫名其妙到有些好笑:“为什么要帮你去劝他?”
纪含彤哭的更大声,抽噎的几乎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件事,对,对司崇哥来说真的很重要,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这边闹腾的动静太大,引得不少人侧头看他们,路轻舟满脸黑线,感叹这小子为了演绿茶也是真的拼,这么社死的事情做起来丝毫没有压力。
“听着,”路轻舟伸手,抓着纪含彤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把他的手扯下来。路轻舟拍了拍袖子上的泪渍,冷声道:“我的判断是华邦更适合他,你的想法不在我的考量范围内,如果你觉得司崇有更好的选择,应该去说服他而不是来找我。”
说完,路轻舟放开纪含彤,转身离开。
下一秒,身后传来纪含彤的一身尖叫,路轻舟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纪含彤跌坐在地上,涨红着脸把下嘴唇要的死紧,看似像是在憋着哭劲儿,实则眼泪依旧大颗大颗的从脸颊落下来。
纪含彤咬着唇,一个劲儿的冲路轻舟低下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到你了,是我太不小心了。”
说着又煞有其事的转头看向一边驻足围观的路人,摆手道:“我是自己跌倒的,不是他的错,你们别误会。”
路轻舟无奈,这不等于是告诉所有人就是路轻舟推的他。
再加上对方哭唧唧的小脸蛋儿,任谁看了都能立马脑补出一副青城大学冰山校草霸凌外校小小可怜的大戏。
路人中不知谁低声说了句:“这也太过分了吧?”
紧跟着人群中便出现阵阵骚动,有人上前搀扶起纪含彤,耐心的给他拍掉身上的灰并且安慰他。
“好好的有事说事,就是再生气也不该动手嘛!”陌生的和事佬走上前:“什么事情大不了的。”
路轻舟懒得解释,他向来不在乎陌生人如何评价他,却迎面看见人群外,正好从酒吧出来的司崇。
“快看,是司崇!”
耳边有女生刻意压低的兴奋声音,路人自觉的给司崇让出一条路,一米九的青年在众人的瞩目中,迈着长腿穿过人群,走到路轻舟的面前。
“没事吧?”
“没事,”路轻舟指了指不远处还在抽噎的纪含彤:“有事的是他。”
司崇不甚在意的嗯了一声,稍稍后退了半步目光如X光一般将路轻舟上下扫视一通,他敏锐地发现带着半干水渍,满是褶皱的衬衫衣袖,司崇抓住路轻舟的手腕,将袖子撸上去,那段白皙手臂的腕出赫然印着两团红红的手指印。
“谁的爪子抓的红印儿?”司崇不满的蹙眉:“疼不疼?”
“还好。”路轻舟不以为意。
司崇点点头,这才幽幽的回头撇了一眼身后:“怎么回事儿?”
这话问的其实是路轻舟,却又好事的人主动替他回答。
“也没多大事儿,就是两个人估计有点摩擦,路轻舟失手把那个男生推摔倒了。人嘛,有个口角什么的很正常。”
那人说完还看了路轻舟一眼,这人是谁大学城这片估计没人不知道,他也不想得罪人,说完又强调了一句:“两方都不是有意的。”
“什么不是有意的?”司崇蹙眉,不满的撇了那人一眼:“你怎么知道就是路轻舟推的他?”
“这——”那人讪笑两声,回头看了一眼路人:“大家,不是都看见了吗?”
路人沉默了好几秒,有几个人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们确实看见了。”
“看见了?”司崇冷笑:“他怎么推的?推之前说了什么?既然看见了,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听听。”
“就,就看见路轻舟和那个男生说话,不知怎么的那个男生就一直哭,然后就摔倒了。”
司崇嗤笑一声:“所以就叫看见了?脑补出来的东西也能当事实吗?真要这样的话,那么多人管我叫老公,我早就因为重婚罪进去蹲号子了。”
“这,”和事佬脸色微变:“你这就太无理取闹了吧,这能是一回事吗?”
司崇冷笑一声,长腿一迈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他:“我不管是不是无理取闹,或者你给我足够实锤的证据,不然就就在这儿装圣父。”
“你,你——”
人群中一个拿着摄影机的人突然出声:“人不是他推的。”
这人声音不大,却足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一手端着摄影机,正在检查里面的画面。
“我是摄影社团的,最近要拍一个校园生活的片子,就把摄像机摆在附近拍了一天。”男生头也没抬:“我刚刚看了,真的不是他推的。”
司崇挑眉,穿过人群伸手:“劳驾,我想看一眼。”
男生把相机递过去,司崇看了一眼屏幕,画面正好停留在纪含彤拉着路轻舟手那里,0.5倍速下可以清晰的看见,路轻舟只是将对方的手拽开放下然后就走了,而纪含彤,是在路轻舟撒手之后,才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地上。
司崇嗤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和事佬:“这就是你们嘴里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