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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桥怀疑着三个人的理由很简单,马俊明的房子在刚进小区门的第一栋,然而他们却一路走到了最里面宋嘉卉住的那栋楼。
但电梯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员,唐桥怀疑他们是从楼梯上去的。
曲铭心皱着眉沉默的看完后,看向贺白。
贺白明白他的意思,他想了想,指着涂望山说:我只见过这个人一次,是在一个party上。他应该是有点躁郁症,整个人都很狂躁,玩高兴了也会摔砸东西,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好,过会去见见他们。曲铭心点了点头,把手机收起来。
他们离开会议室,走到法医室门口,许居涵已经脱掉了外面那身隔离服,只穿着白大褂,口罩在一边耳朵上挂着,帽子也摘掉了。
他双手抄兜,冷漠的站在一边,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台子上宋嘉卉的尸体,和旁边扑在宋嘉卉身上痛苦的夫妇俩。仿佛这人世间一切的情感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把负责切开尸体寻找真相的刀,不能理解也不愿理解他人的情绪。
曲铭心知道他的难处,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先去整理报告了。
许居涵冲着曲铭心点了下头,又看了眼贺白,接着仍旧冷着脸抄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宋嘉卉的父母仍然扑在她冰冷的尸体旁,哀声恸哭着。
曲铭心对这样的情况没有太好的处理办法,干脆直接把贺白推出去。贺白对曲铭心这种没有同事爱的举动非常生气,但既然已经到了人旁边,也只好蹲下来轻声安慰着。
宋城与江卉似乎也不好意思在相熟的小辈面前哭成这样,他们一边抽噎着,一边站起身来,动作缓慢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贺白一直站在他们身边轻声安慰着,直到看到他们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才提出请他们重新回到会议室,还有些需要梳理的地方。
江卉回过头来看着宋嘉卉被白布覆盖着的尸体,犹豫片刻,有些哀求地看向曲铭心,请问,以后我还可以过来看看她吗?
曲铭心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江卉这才松了口气,挽着宋城的手臂,跟着贺白走出去。
曲铭心留在后面,他又看了眼宋嘉卉苍白发青的身体,才转身离开。
阿姨,您那里有没有宋嘉卉家的钥匙?回到会议室关上门后,曲铭心干脆问道。
有的。江卉想了想,然后突然神色有些慌张,对了,前两天我拿首饰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钥匙在哪。
她顿时紧张起来,整个人都坐立不安的,抓着宋城的手又有些想哭,老宋,我前两天拿首饰的时候好像没看见钥匙,会不会是丢了
您先别着急。贺白递给她一杯温水,手掌摁住江卉的手背,三两句将她安抚下来。
钥匙平时放在您的首饰盒里吗?贺白问。
对。江卉连着点了几下头,说:钥匙就在第一层最外面,我每次拿首饰都会看到。
这样吧,待会您回去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没有了,再跟我说好吗。您有我的电话,有什么问题或者想起什么都可以随时联系我。贺白的手搭在江卉的肩膀上,声音低沉温和。
江卉不安的点了点头。
宋嘉卉跟之前的家庭还有联系吗?曲铭心关好门走过去坐下,问宋城。
宋城面色复杂,他仔细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我们当时买嘉卉花了重金,那家人承诺以后不再联系我们。
顿了下,他接着补充道:但是嘉卉有个双胞胎姐姐,她们俩姐妹长得很像,前几年听说那孩子也考来唐平市了,但是她们应该一直也没有联系。
我明白了。曲铭心点了点头,接着问:宋嘉卉平时一般是什么样的生活规律呢?
她常加班。江卉说:一般早上七点就起来了,也不好好吃饭,就吃个什么牛奶麦片的,然后就去上班了。一般她在公司都待到七八点钟,晚的时候可能凌晨才回来,只有跟我们约好吃饭的时候才早下班。
您上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江卉想了想,说:一周以前了,是上周天,她来跟我们过周末,还说下个星期有个大项目,可能会来不及回家。
上周日是6月23号,曲铭心把这个日子记下来,然后问:平时有微信或者电话联系吗?
没有。江卉摇了摇头,嘉卉平时太忙,我们也不想打扰她,偶尔想她了也只敢周末打电话问问。
曲铭心突然抬起头来,问:这周末有给她打电话吗?
今天7月1日星期一,推断死亡时间是6月28日星期五晚上。
没有。江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周三通过电话,嘉卉说周末也要加班来不了,我们也没有打电话问。
我知道了。曲铭心站起来,说:我的问题就这些了,我派人送您们回去,先看看钥匙还在不在,不管有没有,先给贺白打电话好吗?
宋城点了点头,扶着江卉站起来,曲铭心送他们出去,门打开了,他们却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似乎有话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