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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香喷喷的。可是这些东西,即便全吃了也只是囫囵填个肚子,十二岁的少年,即便在柴房一动不动,这些东西也不够消耗的,基本不过两个时辰便又饿了。
到了第三天,陆暄实在熬不住了,在柴房里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才忍不住偷偷溜出来找点吃的。
其实要认真说起来,区区一个柴房如何困得住他,他这么做,不过是不想留给白氏给他喝母亲找麻烦的机会而已。
从前他不懂事的时候,不是没有从柴房里偷跑出来过,可是跑出来又怎样?这里仍旧是陆府,只要他和母亲不出这陆府,白氏便永远能控制他的行动。
少年人心中总是装着天高海阔,曾经他也觉得,陆府又如何,丞相府又如何,这些桎梏他的囚笼,只要他想,逃离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世间的事情又怎会都这么简单?
事不如意、身不由己、己不由心才是常态。
陆暄十岁时曾有一次真的逃出了府去,想着自己先帮母亲探好了路,之后好将母亲接出来,然而等他两天之后再回到陆府,却看见了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幕——
他的母亲,那个在他睡不着时会把他抱在怀里给他讲故事、为他哼小曲,那个在他受了欺负后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呵气,告诉他那样就不会痛了的女人,此刻竟然面对一个男人,正在脱下她得以蔽体的,最后一件衣服!
而那个男人,是陆暄最痛恨的、经常用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刁难他们的后宅管家范庆源!
陆暄当即就像疯狗一样冲进了屋里。
锦瑶到底是舞女出身,即便生了个孩子,又在后宅中吃苦吃了这许多年,除了那张脸熬出了许多皱纹、鬓角也添了些许斑白之外,身材竟还保持得不错,也勉强算得上玲珑有致了。
范庆源吞了口唾沫,不愧是老爷的女人,就算老了、生过了孩子,也比自己在外面找的女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看到锦瑶露出一角雪白的香肩,肥硕大脸上那两粒绿豆大小的眼睛中立刻射出了一道猥琐的光,口水几乎就要从他那带着狞笑的嘴角上泄出来了。
这女人可真够蠢的,昨天夜里突然来敲他的门,说什么让他派人帮忙出府去找找他她儿子。
他原本想拒绝的,陆府之中无人不知,这对母女不过是老爷多年前犯下的一个意外错误的产物,只是因为他们死缠烂打,老爷又是个心善的,不忍心赶他们出府,这才让他们像寄生虫一般寄居在这陆府中,说白了,这两人的地位连他们这些下人都不如,怎么可能为了那个小孩而大动干戈地派人出府寻人呢?
然而,他转念一想,心中突然生出歹念。
他缓缓开口:“虽然这点小事本不该为了你们而劳动府中的人,可是……”
锦瑶看他犹豫,原本已经凉了一半的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她急忙问道:“什么?范大人有什么要求?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
范庆源看着眼前这个申请恳切的女人,甚至觉得如果他答应帮她找儿子,便是让她跪下来舔自己的脚也不是不可以,更何况只是……
“也没什么,只要你陪我睡一觉,我便帮你找你那儿子,如何,对你来说,不算难事吧?”
第十章
锦瑶闻言愣在了原地。
范庆源说,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吧。
原来陆府的这些人竟都是这样看待她的吗?
十年前,她本是上京玉琼春的头牌舞女,一舞不知能换得多少纨绔的缠头,称得上是一舞动京城,而她直到了十八岁还守身如玉,只因为老鸨想将她的第一晚卖个好价钱。
这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来说并没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她却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从那天开始便彻底改变了。
那一晚,玉琼春专为她设了一场点灯大会,愿意为她出钱的可以在自己的座位上点下一盏灯,再在灯罩上写下自己能出的价钱,价低者熄灭,价高者得之。
那晚鸨母如愿将她卖了个好价钱,她坐在花账之中,自然也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却没想到进来的竟是个面色酡红的京官。
那人锦瑶知道,是今夜在此参加宴席的本朝丞相陆先永。陆大人贤名在外,出了名的公正廉明、清心寡欲,是以锦瑶从未想过竟会是他拍得了自己的清白。
只不过陆大人看起来却有些不对劲,他看起来像是喝醉了,却与锦瑶见过的那些醉鬼又不尽相同。
那些人常常满身酒气,一边色眯眯地盯着自己一边嘟囔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而陆大人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气,只是看起来很难耐的样子。
不过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