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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总之就是好看得恰到好处。”纪淼淼在心中总结道。
下面便是喝交杯酒了,用傧相的话来说便是“合卺酒”,两个小童从门外端了一金一银两个酒盏进来,分别递给他们。
纪淼淼低头飞快地啄了一口,她记得原主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饮酒。
那边陆暄却是一饮而尽,眼尾登时就红了,用袖子掩了掩嘴,强忍着才没呛咳出声。
是怕她笑话他吧。纪淼淼想,还挺可爱的。
若按流程走的话,下面便该是真刀真枪的了,原本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女都要开始替纪淼淼脱衣服了,却被慎儿挥挥手遣散了去:“都散了吧,姑娘身体还未好全,受不得累,今日行了这些礼,已然做足样子了,下面的你们便不用管了。”
两个侍女应声,行了礼便下去了,连带着傧相还有其他服侍人的都出了屋,还顺便带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陆暄、纪淼淼还有慎儿。
“姑娘。”慎儿唤道,想问她今夜该如何安排。
没等她说完,纪淼淼便挥挥手:“你也下去吧。”
“姑娘?”慎儿抬起头来,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刚刚自家姑娘竟然说了那样的话。
陆暄闻言也抬头看他,冷冷的眸子里终于带上了惊讶的神色,但随即又恢复常态——
不管怎样,不过是换着法子折辱他而已。
纪淼淼不过抬头看了一眼慎儿,借着原主的积威,慎儿当即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福了福身便道:“慎儿知道了。”
房门被关上之后,房间里一时阒无人声。
纪淼淼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我都知道,今日成婚,不过是迫于局势,因此,我也明人不说暗话,待时机成熟,我们便和离,如何?”
陆暄抬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纪淼淼虽然表面上淡定,其实紧张得直冒冷汗,直到过了一会儿,系统的警报声仍然没有响起,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看到陆暄难以想象的眼神,接着道:“不用惊讶,各取所需罢了。”
陆暄低头想了想,觉得这位雷厉风行的纪小姐不管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大概都不奇怪,更何况只是在新婚当夜提出和离这种事情罢了:“知道了,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奉上《放妻书》。”
“那么,”纪淼淼道,“你我今夜开始便分房睡,只是我今日刚刚恢复精神,书房还未准备好,这里刚好有两床被子,你便睡地上好了。”
陆暄点点头,他什么鬼地方没睡过,更何况只是睡地上,纪淼淼提出这种要求,其实已经比他的期望好太多了。
看着逆来顺受的陆暄,纪淼淼心里不能说不心疼,但为了不被扣除点数,也只能在表面上装作毫不在乎。
两人简单明了地达成一致,纪淼淼便对着镜子开始拆头上的帽惑和花,也不知成亲冲喜这种说法到底是谁发明的,这么沉的东西,她一个没病的人戴一天都快累出病了,更何况真正身体不好的?
卸下头饰,乌黑的青丝垂下来,柔顺地搭在纪淼淼的肩上,隐约还有桂花梳头水的味道,纪淼淼顿时觉得轻松多了,正想躺到床上放松一下,却听到门外一阵喧闹。
慎儿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恐慌从门外传来:“姑娘,不好了,姑爷……姑爷在陆府的娘要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婚礼细节参考唐朝,多有不实,请勿当真。
《去扇诗》参阅敦煌资料
第三章
纪淼淼闻言几乎怔在原地——是了,她想起来了,这便是陆暄从此恨上纪淼淼的关键所在。
在原著中,陆暄的生母也是死在了两人大婚的夜晚,陆暄虽从小生活在丞相府,但何曾被真正当成过陆家的公子,称得上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即便陆暄从来便不是什么忠孝之人,对后来的陆家也从不曾手下留情,但他对锦瑶却觉得是真正的有情有义了。
原著中,原主初见陆暄便看不顺眼,陆暄不如意了,她便高兴了,锦瑶命在旦夕,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放陆暄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因此,锁链加身,囚于囹圄,原主不仅将陆暄用锁链锁了起来,还将他关在了柴房,命人严加看管,一步也不许他踏出。
无能为力的陆暄除了像疯狗一般狂吠、挣扎,什么也做不了,只是这些也是徒劳。
锁链磨破了他的手腕,声音也嘶吼到沙哑,最后,他的吼声变得无力,身体血肉模糊,却终于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