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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还不知道这些药,到底是治疗什么的,但帝长川要求的,她就照做便是。
若他想毒死她,那就正好如他所愿了。
但她没想到,那碗药喝完后,整个人都显得很疲惫,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一觉无梦,而且醒来后,感觉浑身上下,一种从未有过的轻快之感,怅然满身。
她动了动,起身下床,活动下身体,好久没用这么精神了,说不定,他安排的这些,倒并不是什么坏事吧!
只是令顾念没想到,第二天,那些中医和护士又来了。
还是继续针灸泡澡,然后饮下一大碗浓浓的汤药,只是她没有那么疲惫,也没有再饮下后,就睡去。
每天都是如此反复,每一次,林凛都陪同左右,看她稍有敌意,马上将帝长川的话搬出来,顾念对此,还真是束手无策了。
连续下去差不多一个星期左右,期间,她一次也没见到帝长川。
不知道他在锦城这边,到底是真的很忙,还是他有意不见她的。
懒得猜测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但顾念只知道一点,她这趟来锦城,可不是为了治疗这莫名其妙的病的,她是为了孩子!
若是不能和帝长川缓和关系,那么,想见虫虫一面,就难如登天。
她踌躇良久,还是抽空在见到林凛时问了句,帝总他很忙吗?
林凛抬眸看向她,恭敬的面容上闪过难言之隐,最后才说,确实是有点忙的,不过,顾小姐,帝总曾说过,他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你,等想好了,再来见您。
顾念,
她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红,无措的和林凛点了下头,便匆忙的回了房间。
靠在沙发上,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真搞不懂这个帝长川,每次都让林凛传这种话过来,到底什么意思!
她正胡思乱想手足无措时,电话忽然响了。
因为江硕那边知道她最近在忙孩子的事情,除非很大的事情,不然不会贸然找她的。
她扫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还未接听,面上就泛起了薄怒,接起的一刹那,也冷道了句,哥。
顾涵东这边明显还在忙,匆忙的隔着电话只说,念念,你在锦城吧?今晚在华庭别苑那边有个拍卖会,你帮我拍个东西回来。
好久不联系,突然联系,就在吩咐她做事。
顾念心底浓浓的抗拒悄然滋生,深吸了口气,哥,你之前参加虫虫的百天宴了?
参加了竟然还不告诉她一声!
如果顾涵东当时说了,顾念是不是就能见到孩子了,就能趁着百天宴上人多眼杂,偷偷抱走孩子,再藏起来。
听着她质问的怒意,顾涵东只是淡然一笑,才说,是参加了,不过,他不叫虫虫,是轩轩。
顾念紧了紧眉,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那你当初生了双胞胎,不也没告诉我吗?顾涵东一句话,噎的顾念哑口无言。
他笑着又说,而且这件事长川和我解释过的,他没有恶意,你和他再好好谈谈,多哄哄他,他会让你见孩子的。
顾念,
她难道没哄他吗?都为了哄他,跑来了锦城了!
念念,别再任性了,也别再耍小性子了,长川所做的一切,可能你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别和他僵着了,为了孩子,也为了他,乖儿一点。
顾涵东温声细语,哄劝的话语如春风,慢慢沐浴而至,却在顾念耳畔落下时,犹如寒风利剑,除了痛彻心扉,再无他感。
她无措的抬手拢了下长发,你让我拍什么东西?
一对瓷瓶,详细资料稍后蓝晏会发给你的,晚上是个慈善晚宴,不管对方出价多少,都一定要拍下来,这个很重要。
顾涵东那边实在太忙了,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顾念愤愤地将手机扔去了一旁,看起来,顾涵东和帝长川的兄弟关系,果然够好,无论何时何地,都永远替他说话!
她再度回归胡思乱想,手机再次震动时,才唤醒了她的思绪。
拿过来一看,是蓝晏发过来的瓷瓶资料。
她只扫了一眼,就皱起了眉,这对瓷瓶,不是乔家的古董吗?
说是古董,其实也谈不上,虽然年代久远,价值连城,但也是乔家的传家宝,好像是乔珊珊母亲当年的陪嫁之物。
怎么会好端端的就落入他人之手了呢?
顾念思来想后,又看了下时间,马上去换了身衣服,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出了门。
既然这对瓷瓶是乔家的东西,那么,就算顾涵东电话中不提醒,她也会倾尽所有拍下的。
只是这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对此还一无所知。
夜幕一落,华庭别苑的门前,早已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慈善晚宴是锦城一年一度,上流社会例行的活动,场面声势浩大,聚集了所有既贵且富之辈,也可以利用这个平台,把酒言欢,畅谈沟通。
不过是换个形式,谈工作罢了。
顾念一袭红裙的穿插其中,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小啜了一口,在抬眸时,远远地,一道男人挺拔的身影,落入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