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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小炮仗提着奶酒归来,还给带回两盘刀切牛肉。
“北戎就是好,想吃牛肉就能吃,不像咱们大周,只有牛老了,或者伤到不能再耕地的时候才能宰杀。”阿瑾说着又来一口酒,“好喝!”
小炮仗,“只要大周拿下北戎,凭着主子的身份,以后想吃多少牛肉都行。”
“说的对!”
阿瑾吃吃喝喝好不快活。
菊奴内心却倍受煎熬,先前王爷不杀他,是在念着往日情分,可这次的事一过,王爷只怕能将他捅成筛子。
不过,能以死谢罪也挺好。
他看一眼前方营帐,转身继续去准备。
——入夜——
阿瑾才要入睡,就听到号角声。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衣出去。
小炮仗慌张的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北戎那群俘虏联合燕军叛乱了。”
阿瑾瞪向他,“慌什么?他们才多少人,我们多少人?本王的马呢?”
侍卫将他的马牵来,他一手铁鬼、一手长枪翻身上马,笔直的奔向前方战场。
燕军当中叛乱的人不多,只有一万多人,便是加上北戎的人,也不过两万多人。
对此阿瑾早有防范,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场叛乱渐渐分出胜负。
眼瞅着胜利在望时,战场之上竟然散发出浓浓白烟。
混乱之中,阿瑾只觉脑袋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他再次醒来之时,就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房中,四周门窗紧闭。
“不是吧!本王居然被人给抓了?”
阿瑾起身拍拍门窗,门窗已经从外面锁上。他手在身上摸摸,身上东西也被搜刮的一干二净。
他两手掐腰在屋里走来走去,倏然一脚踢上门窗,并且接连不断的踢。
很快门被他踢开,他以为自己走出去,要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兵马。
他都做好,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假装投降的准备了,谁知道出去后,屋外竟然只有一个背对着他的人,坐着喝茶。
背影吧还极为熟悉!
“师父!”
没错,即便只看到背影,他也能认出那是他师父。
顿时,气愤、憋屈、害怕……各种情绪一涌而来。
他蹭蹭的走到前方拍桌,“白国师,白大人,白师父,您到底是老糊涂了,还是疯了?我就想问问您,您这一手骚操作是几个意思?”
到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军中叛乱是师父指使菊奴做的,他被抓也是师父干的。
相对于他的愤怒,白祯就过于平静。
淡淡反问,“不是你给斑竹出主意,联合北戎俘虏抓汉王,让杨七来营救?为师这是在按照你的主意做事。”
阿瑾,“……”
第624章 一箭多雕1
他站在原地深吸好几口气,才拖过白祯面前的椅子坐下。
他双手按着桌子,“不是,白大人,白国师,我那么说是为了诈出幕后主使,不是让您把这些使用在我身上。
不对……您老人家是怎么知道这事的?我们说这事的时候,在场的人只有斑竹、我、两个暗卫。”
阿瑾打量着他师父,疑问,“您该不会一直藏在我的大军中吧?”
“也算不上一直。你哭鼻子的那日,为师恰好在。”
提起这事,阿瑾脸蛋爆红。
他警惕的看向四周,即便没看到人,也还是大声威胁。
“都给本王装聋子,谁若在私底下叨咕这事,本王要你们命!”
暗卫们没出声,此时不出声就是最好的态度。
白祯将面前的茶倒一杯给他。
语气不甚好的说,“你若行动上能有现在这般狠心,又如何会在为师这?”
阿瑾沉默了。
端起面前茶水喝上两口才放下,弱弱的问,“师父,我的考核结束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该结束了,我知道身为国师不能心软,该杀的杀该打的打,可是师父,他对我来说太熟悉了,我手放他脖子上那刻,我下不去手。”
“你下不去手的结果便是他继续按照为师的指示行动,而你知道他在搞破坏的时候,仗着兵力多,就不再考虑其他,你若能发现他们的异样,为师尚能晚点把你抓来。阿瑾,你有没有仔细去观察过那些北戎俘虏?”
阿瑾自然没去观察过,都是俘虏了,谁还去注意他们呢?
“你若注意过那些俘虏,就会发现里面有很大一部分人蓄满络腮胡子,那些长满络腮胡子的人,眼窝深邃,与北戎人眼窝不同,他们都是当年的南疆士兵。
因他们是南疆人,菊奴才能那么顺利的策划他们叛乱。阿瑾,那年为师调南疆之人去北戎,可从未瞒过你们。”
阿瑾,“……”他猛灌一杯茶,才嚷嚷,“师父,您老人家也太、太狡猾了吧?我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您那么早把人调到北戎,竟是为了考核我?”
他有点崩溃。
“不是师父,我还是不明白,您弄这一场叛乱到底是为何?只为考我作战才能?”
“考你、考杨七、顺带骗一骗糖宝。你心软,他重情。为师已经将你被俘的消息传给杨七,但师父不希望他重情,师父更希望他看重国师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