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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狐狸让他们洗碗,一个劲在他面前说当皇帝怎么怎么好,嗤,真当他不懂他的意思啊。
倒是七崽谨慎的不行,不让他继续说。
怀疑狐狸,还不如怀疑师父呢。
他「年轻」的时候曾口出狂言,说要改国师规矩。他师父是个守规矩的人,选继承人的标准里定然有一条:规矩!
不过师父出手的可能性不大,考核要公平,他不可能用这种手段,让自己输。
菊奴又说,“主子,就算皇上没有嘱咐斑指挥使,可谁又能保证斑指挥使不会为了皇上,而主动做些什么呢?
属下也不愿意怀疑斑指挥使,可不知您有没有想过,猛火油这种重要物资是谁在管?”
“是一个叫徐庆的千户。”
“徐千户正是斑指挥使手底下的人,其他人想从徐千户手底下偷猛火油那得多难?可若「偷」猛火油的人是斑指挥使那就太容易了。”
阿瑾沉默片刻。
“你这些话,听似有道理,可证据呢?没有证据,仅靠推测本王不信。”
“其实想要证据很容易,只要主子试探一二就能知晓。”
“不不不。”阿瑾连连挥手,“菊奴,谁有存疑谁去找证据,明白么?”
菊奴一愣,抱拳道,“属下会找到证据的。”
阿瑾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三日后斑竹归来,这三日,他都在为了粮食的事奔波。
好在奔波的结果不错,边城守将看到阿瑾的信后,愿意多借五日粮食。而斑竹拿着他的钱,又买了不少。
届时省一省便能等到朝廷的运粮车追上他们。
“既然粮食已经到位,那我们明日一早就拔营,早点到,也好早点知道师父的任务是什么。”
“是。对了,不知道王爷凶手查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审问三日,啥也没查到,咱们军营里的猛火油压根没少。要不是军营不准随意进出,本王都要怀疑凶手是外面的人偷溜进来了。至于看守的那几个,跟傻子一样,一问三不知,被本王发配去烧火营了。”
“既然王爷确定凶手在军营里,那对方迟早会露出马脚。”
“本王也这么认为,你今晚好好休息。”
“是。”
神豹大军在阿瑾的带领下,很快进入北戎境内。
因为北戎西部兵力都集中在一起打顾钰,阿瑾都没怎么受到阻拦,虽遇上一支近万人的队伍,可在十万大军的围攻下,很快那些人成了俘虏。
斑竹看着那些俘虏,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不对劲。
“北戎崇尚武力,士兵个个骁勇善战,看不起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也正因为如此,遇到战事,他们不抗争到最后一步绝不为算。可昨日都没怎么打,这群人怎么就投降了?”
一位千户说,“许是因为这支队伍不全是猛犸人的缘故吧。北戎百姓组成比较杂,有猛犸人、大周后代、西梁后代、漠河人……人杂,心就不齐。”
斑竹觉得不是人的缘故。
只是他还没思考出问题的关键呢,就见汉王身边的侍卫来找他。
“斑指挥使,在下有要事与您说。”
一听是要事,几个千户拱拱手,就散开了。
“何事?”
“王爷命您带人前去迎接运粮车。”
斑竹诧异的问,“朝廷的粮食到了?”
“正是,此刻已经到达流沙镇。”
“好。”
斑竹回营帐稍作准备就带人前往流沙镇。
然而,到镇上后,他没发现朝廷的运粮车,却发现一群江湖人士押送着长长的运粮队伍。
他正想命人上前询问,他们是不是朝廷人伪装的时,只听一阵壮马狂奔的声音传来。
很快壮马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待他看见马上坐着的人时,心道,完了!
阿瑾翻身下马,走到斑竹跟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奉王爷的命令前来迎接运粮车。”他手还指着菊奴,“他来传的令。”
菊奴,“斑指挥使,你胡说八道什么?”
斑竹,“你找我的事,许多人都看见了。”
“在下没否认去找过您的事,但是属下去找您只是问您关于猛火油之事。换句话说,您有证据证明属下和您说的是运粮车的事么?”菊奴矢口否认。
斑竹,“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好像也没办法证明自己说的不是运粮之事。”
阿瑾拍打着马鞭,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审视。
忽而笑说,“这些车可不是朝廷运粮车,而是本王命人借来的粮食车。怕被人损毁,这才命他们扮作江湖人士运粮。
斑指挥使无本王命令,出现在这出现的巧,菊奴去找斑指挥使的时间也很巧,彼此又都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都去牢帐待着吧。带走!”
“是。”
很快一群士兵上前围着两人。
阿瑾没再看两人,转身走向运粮队最前方的那个人。
“草民参见王爷。”说话这人正是大安。
阿瑾一把扶住要下跪的人,“不必多礼,今日你借粮于本王,他日本王定当回报于你。”
“王爷言重了,身为大周子民,为国家大事出力本就是应当的。”
“说的好,不过一码归一码。先把粮食运进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