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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抿唇想想倒也是。
“那,那我回去问老太太。”
“这就对啦,走,咱买大刀去。”
桃子对大刀那是念念不忘,一听就双眼放光。
兵器这种东西,在大周都是朝廷兵部和兵器所掌控,没有正儿八经的铺面售卖这些,偶尔卖古玩的铺子里可能会出现一些匕首、刀剑之类的东西。
他们几人便先去藏珍楼,可藏珍楼里只有一把短剑,糖宝想到林守城的事情还多亏师兄帮忙,便将短剑买下打算回去送师兄。
临走的时候看到人家有套玉笔还不错,也给买走了。
“藏珍楼没有,我们再去打铁铺看看。”糖宝和桃子说。
有时候打铁铺里会有师傅打刀剑,只是质量很一般。
到打铁铺的时候,倒是碰巧赶上人家有大刀,铁匠师傅统共就炼造出三把大刀,她一口气都买走了。
“你拿一把,剩下两把,回头给我七哥一把,另外一把连着信送去给我五哥。”
桃子抱着大刀兴奋的手都在抖,听说要给杨泰宝一把,就问,“姑娘,你不是还生五爷的气么?为何还要送大刀给他?”
“一码归一码,我五哥不是送我香串了么?”
桃子心道你的手串那是老太爷送你的,你是不是回错礼物了?
糖宝看出她在想什么了,说,“哎,香串看着是我爷爷送我的,其实还是我五哥给我的。他送我爷爷的另一串是小珠子,小珠子都是女子带的,他巴巴的送我爷爷一串不合适的东西,这不合常理。
他肯定是知道就算他不给我,家里人也会给我,所以多送爷爷一串,就是想通过爷爷的手转给我。
如此一来,他既达到送我东西的目的,又达到气我的目的。哎,你说说,他一个男子汉,为何如此小心眼?拐着弯的都要气我一下。”
说完忧愁的手背后走向马车,她还有很多东西要买。
桃子恍然,姑娘就是聪慧,连五爷的目的都能看穿。
斑竹没说什么,上前帮忙赶车,他骑出来的马,此时则寄放在云家酒楼。
接着糖宝又跑去买缎子的布料,奶奶她们还没穿过这种贵重的衣服。她一口气买了好几匹,家里每个都有。
斑竹也有,是她感谢斑竹今日陪她出来的谢礼。
过后又买上一些吃食。
买完吃的,又去找信使,把信和刀寄走,才回云家酒楼找杨德文。
“你买什么东西?”杨德文又说,“私房钱花完了吧?回头这些算公账上,让你奶奶给你补钱。”
糖宝说,“我买来送人的东西不用补。”
杨德文,“你送师兄的东西还有瑾爷的,这是你们私下的交情,不补可以,这些布料和吃的一定要补。
你一买东西就是全家的,虽说花的是你私房钱,可到底是我们占便宜,这不像话。便是你自个愿意,次数多了也不怕你娘心里念叨。这事听大伯的。”
糖宝没想那么多复杂的事情。
她就是想给家里买点东西而已。
想想后,她说,“那我听大伯的。”
“这就对了,没什么要买的了吧?没有的话咱们回家。”
“没了。”
随后几个人把东西送上马车,结完酒楼的账,才走人。
结账的时候,酒楼掌柜照常不肯收钱,被糖宝威胁两句,才乖乖的收下。
——
出城的路上,糖宝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她药没买。
“大伯,这里离药铺远不远?要是不远的话,我想去趟药铺买点人参片回家。”
“你买人参片干什么?药铺不远,拐弯就到了。”
杨德文说着便调转马头。
糖宝说,“放在家里备用,人参片必要时候可以吊着人一口气。爷爷奶奶他们年纪大了,平时泡点水喝,也能补身体。”
“还是你念着你爷奶。”
随后几人又去药铺,人参片她没买多,只买了二两。
买完出去的时候,迎面遇上一个十岁出头的女孩子,穿着破烂,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
药铺的小童见她进门就赶,“你怎么又来?滚滚滚,上回抓药的钱还没还上呢,这回又来!若顾客都是你们这样的,我们还做什么生意?”
“小哥,求求你了,再赊我一副药吧,就一副,等我哥哥好了,我们一定想办法还你们的钱。”
“不赊,滚,再不滚大棍子打你!”
“求你了,欠你们家的药钱,我一定会还的,再赊我一副……”说着那姑娘就扑通扑通的跪地磕头。
然而那小童并不受她的跪拜,且真拿起一旁的棍棒,要往那女孩身上打。
眼瞅着棍棒要落在女孩身上了,糖宝笛子扛住他的棍棒。
“我还当你跟我一样,只是随口说说呢,合着你还真打呀?”
因为糖宝才在他们家买过人参,又见她穿戴好,身边还有丫头,便知是富贵家庭出来的,这样的不好得罪。
只耐心的说,“姑娘你不知道,这臭丫头一个早上已经来我们药铺里求过好几回了,实在太烦了。”
“你给她抓药,多少钱,她的药钱我给。”
“一两二钱。”小童说。
糖宝收回笛子,从荷包里摸出个二两银子放在柜台上。
“可她还欠我们钱呢,这点就是拿来还账也不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