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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宝却提醒杨德武,“爹,你不可以把水放掉捞,也不可以捞完,还得留鱼苗呢。”
“知道了丫头。老三你们继续称鱼虾。”
杨德武说着就拿网走人。
这边杨德双带着侄子们继续称鱼,草鱼一共称了将近八百斤,多数都是半斤一条的。虾称了将近四百斤。
鱼虾称完,杨德武那边捞了将近有一百多条的鲥鱼过来。
“剩下不能再捞了,得留着做鱼苗。”杨德武接着又说,“和方才差不多大的,还是一两一条给你,比那个大的,另外算。”
糖宝这时候却说,“爹你给我留几条,我要送人。”
“行,爹给你留。”
杨德武留完糖宝要的,剩下都给云公子了,一两一条的居多,少部分的鱼卖到一两半,甚至二两,时间还是短了,都没来及长更大。
结算钱的时候,杨银海和云公子说,“咱们马车上结账吧。”
云公子看看周围的人,点点头。
到马车上一算,一共卖了一百九十两零三十个铜板,零头抹去收了一百九。
结算完,杨德武留云公子在这吃饭,云公子并没有留下。
随后就指挥人将那些鱼虾全部放进拉来的马车中。
“杨老板,有好鱼的时候记得想着我。”临走的时候,云公子说这么一句。他觉得杨家鱼塘里的鲥鱼肯定还能捞,绝不止这么一点。
杨德武拱手说,“一定一定。”
“回县城。”
云公子挥挥手,一群人离去。
这会已经中午,可还是好有好多人在这杵着。
见杨德武回来,都说,“德武你们家又发财了呀。”
“可真让人羡慕哟……”
杨德武憨憨一笑,没接这话,只道,“里正大伯,柱子,三叔,五叔中午都去我家吃。”
“去的哟,沾沾你们家喜气。”杨里正这会就没客气。
说说笑笑的,一行人就往家去,杨家宝他们提着留下自家吃的鱼虾。
杨德双眼瞅着鲥鱼已经那么大了,就没跟着一起回家,鱼塘往后去得看着喽,他如此想着。
回到家,糖宝小跑到李氏跟前,“奶奶,你耳朵低一点。”等李氏弯下腰后,她接着说,“奶奶,我爹他们一共卖一百九十两银子。鲥鱼可以卖了。还有云公子说我们家的米酒比酒坊的还好喝,米酒也可以拿去卖。”
李氏的心哦,被她说的澎湃不已。
“小乖乖,你可真是个金疙瘩哟。”
要不是这丫头要养鱼,哪来的这么些钱。
李氏抱着她,真是舍不得松开。
糖宝这时就叹气:现在的大人怎么都那么粘人呀?
李氏抱好一会,才松开她,“奶奶明日去县城买年货,扯布回来给你做新衣服。”
“谢谢奶奶,我要去给师父送鲥鱼和虾。”
“去吧,再请你师父来咱家吃饭。”李氏说。
里正他们跟过来,肯定中午都是要在这吃的。
“知道啦。”
糖宝愉快的提着小木桶往顾家去。
可请师父吃饭的时候,白师父想到他上回出现在杨家,那全场噤声的情形,就拒绝了。
哪怕糖宝把鼻子、耳朵、脚趾头都不高兴一遍,白师父也没同意。
糖宝就气呼呼的跑回家,和李氏、陈氏说,“我脚趾头都请不动我师父,我这个徒弟也就一般般,我生气了,不和我师父说话了。”
李氏她们就明白这是白公子不愿意来。
糖宝见奶奶他们,都没有人和她说一说这事,就跑去找哥哥们说。
杨书宝听说她不打算和师父说话了,就问,“可你每日要练功的呀,不说话怎么行?”
“不说话可以的,我有办法。”糖宝哼唧唧的说。
杨书宝就没再说什么。
糖宝气鼓鼓的打算晚上和师父生气,可谁知道下午的时候,白师父遣人来说,从今日起到年初三,他都不在山杨村,让他们三个自行在家修炼。
糖宝,“……”
——
因为卖鱼一事,杨家白天一直有人,一直到晚上一家子才有空聚在一起说鱼的事。
说起鲥鱼,李氏就说,“鲥鱼暂时不卖了,这鱼也能一直长,前些年有人抓过一条六七斤的,卖一二十两呢。”
“先不说捞不捞的事。”杨银海说,“现在最关键的是去牙行买两个小厮回来看鱼。”
“买下人呀?”李氏惊问。
因为她和杨善仁都是下人出身,对这种买下人的事情,其实有点反感。
杨银海说,“爷爷年纪大了看鱼不合适。家里又那么多地,四月份我爹他们还要跟我们去府城,到时候鱼塘怎么办?
雇人看这种昂贵的鱼,你们放心么?
人家瞅着你们不注意,随便捞几条出去卖,你们知道么?思来想去还是买那种签了死契的小厮最合适。”
签死契的,生死由主家定,只要不苛待人,鲜少有人会背叛主家。
“我同意三弟这个想法。”杨书宝说。
杨金路道,“我也觉得不错。”
糖宝,“我不懂什么买下人,我只懂再挖鱼塘,我想养横着走的螃蟹,游着走的黄鳝,还有河蚌,河虾,虾真是太好吃了。”
她说着舌头还舔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