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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越走越近,在几步之遥时,贺之洲倏然停下脚步。
“威廉先生。”他严肃又冷峻地望着对方,“我想我很有必要提醒你,温宁是我的妻子。”
虽然他答应温宁要跟她从谈恋爱开始,但是面对觊觎她的男人,他也只能偷偷违反一下约定,只希望这人可以离她远一点。
谁知道,威廉听了他这话,却丝毫没有震惊的意思,甚至轻勾了下唇,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已经离婚了不是吗?”
闻言,贺之洲面色顿然沉下。
他从来没有对外公开过自己和温宁离婚的消息,是希望可以有一天能够继续跟她做夫妻,所以离婚这件事,也就身边几个关系要好的亲朋好友知道而已。
而现在,为什么威廉也那么清楚?
贺之洲蹙了蹙眉,“你调查我们?”
“准确地说……”威廉轻扯了下唇角,“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温小姐。”
从小在国外长大的人,连脾性都跟外国男人一样直来直往,丝毫不隐藏自己的企图。
“那威廉先生的消息不够灵通啊。”贺之洲故作淡定,“宁宁现在已经答应让我做她的男朋友了,我们目前正在谈恋爱。”
没错,即便不是丈夫,他现在也是温宁的男朋友!
威廉却十分不屑地耸耸肩,“So what?”
“女朋友而已。”
贺之洲捏了捏拳,“她迟早,会再嫁给我。”
“这可不一定。”威廉轻笑了下,从他身边掠过,“也许,她会爱上我。”
“不可能的。”贺之洲回过头,盯着他的背影,“她从小就喜欢我。”
威廉脚步顿了下,回过头,“那是因为她之前,没有遇到我。”
贺之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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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威廉是个强劲的对手。
回到房间后,贺之洲连忙联络梁景行,跟他打探消息。
“你跟那个叫威廉的,很熟吗?”他握着耳边的手机,边打听,边垂眸给自己取了个杯子。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问起他?”梁景行有些疑惑地问。
“他也来了普罗旺斯。”贺之洲边给自己倒水,边说。
梁景行:“他在那边有不少产业,是不是巧合?”
“不是,他就是奔着温宁来的。”贺之洲放下水壶说。
“啧。”梁景行听到他这么说,语气变得玩味起来,“所以,他对温宁一见钟情了?”
“那你危险了,就威廉那条件,可是一点不输给你,尤其,那是在法国。”
是啊,这是在法国,不是在中国,贺之洲垂眸盯着面前的水杯,敛了敛眉。
即便贺氏集团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地产集团,那又如何?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他要被动得多。
而这,也正是贺之洲担心的点。
但是他又答应过温宁,陪她来普罗旺斯度假,这刚来又走,怎么都说不过去。
贺之洲端起水杯抿了口,沉吟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在这里投资了几家酒庄?”
他这是想换个地方的意思,梁景行听出来了,但是不得不泼他冷水,“实不相瞒,我那几家酒庄,都是跟他合作的,所以……”
也就是说,他即便换到梁景行名下的酒庄去,仍旧是在威廉的势力范围内。
“我这么跟你说吧。”梁景行直接了当地说,“他在法国的实力,就相当于你在咱们国内。”
贺之洲在国内的产业遍地开花,按梁景行的说法,那么威廉在法国亦是如此,也就是只要在法国境内,无论他带着温宁走到哪里,其实都没有太大差别。
“我知道。”贺之洲明白他的意思,“我会尽快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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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调了两个小时的闹钟,但可能是实在太累了,睡迷糊了,以至于不知道是没听到闹钟响,还是听到了意识不清给按掉了,反正等到温宁睁眼醒来的时候,发现屋内漆黑一片。
她伸手摸到手机,点亮屏幕一看,竟然已经七点零二分了?
他连忙翻身坐起来,给贺之洲打了个电话过去。
贺之洲那边几乎是秒接。
“睡饱了?”听筒里,传来贺之洲带笑的声音。
人呢,往往就是这样,当自己做错事,对方确实特别好脾气的包容你的时候,你的愧疚感就会更加强烈。
“对不起。”温宁懊悔得不行,边从床上下来,边跟他道歉。
“没关系。”贺之洲倒是一点都不介意,“休息好了,后面才有精力玩。”
温宁借着窗外透进来的点点光线,摸到墙上的开关打开灯。
登时,一室明亮。
“那我们晚上怎么安排?”她握着耳边的手机,往洗手间去。
“今晚宴会厅有蒙面舞会,你感不感兴趣?”
蒙面舞会?
温宁想了下,“好呀。”
“那好,你洗漱好,挑件礼服,我一会儿去找你。”
“好。”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温宁放下手机,抓紧时间洗漱。
洗漱完,想着一会儿反正要蒙面,她就只是简单给自己画了个妆,然后换上一袭礼服裙。
七点五十的时候,贺之洲过来找她。
他穿了身正式的西装,系着领结,口袋上别着丝巾,优雅矜贵如王子。
不过王子手上却出现了两个跟他的气质很不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