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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极快:“我哥。”然后又一指方遇,“我朋友,方遇。”
这声“我朋友”,让方遇实打实地意外了下,本来以为自己在沈孜孜心里的定义是同桌和同学,却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拿自己当朋友。
方遇顿时心花怒放的,连神态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沈钧抒眸色幽幽,睇着方遇,似笑非笑:“是你啊,‘男朋友君’?”
沈孜孜:“……”
舒迟:“?”
方遇两手插兜,下巴微昂,笑得洋洋得意:“哥,你好。”
沈钧抒一身鸡皮疙瘩,排斥的很,下意识应了声:“谁他妈你哥?”
沈孜孜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俩,挽着舒迟迈步直接走了。
两人不紧不慢跟在后头,沈钧抒侧脑袋瞅他眼,心里是明明白白,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问:“喜欢我妹呢?”
方遇面不改色看过去,只笑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沈钧抒吊儿郎当地晃着插兜的两只手臂,又说:“省点心吧,我妹看不上你这样的。”
方遇默了半会儿,眼底的笑意更深:“这话说不准呢,哥。”
沈钧抒:“……”
…
跨年夜,街上比平日热闹得多,人来车往的,拥挤的很。
沈孜孜挤在人群里,瞬间就后悔了,烦躁地瞪了眼沈钧抒,咬牙切齿:“好好在家里呆着你就不行吗?”
沈钧抒想也没想,笑答:“不行。”
方遇此刻倒很是温和,安抚地拍拍沈孜孜肩膀,说:“买杯奶茶去桥下呗,这会儿没到放烟花的点,在那的人还不多。”
沈孜孜看眼舒迟,询问她意见。
舒迟点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四人买了四杯奶茶去了滨江桥下。
找了处草坪空位坐下,方遇戳了下他左前方的舒迟。
后者扭头过来,见是方遇戳她,顿时颤巍巍地,连说话都磕巴:“怎……怎么了?”
方遇两眼眯了眯,有点不解:“这个表妹,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他发现了,好像每次跟这个表妹见面,她都各种眼神闪避,不敢直视他也不敢跟他多说话,就跟绵羊见了大灰狼似的,瑟瑟缩缩。
闻言,沈钧抒先瞧眼舒迟,再上下不屑地瞅了眼旁边的方遇,问舒迟:“怎么?他欺负过你?”
舒迟面色微僵,咽了下口水,声线极轻:“没……”
沈钧抒:“那你怕什么?”
“我……”
舒迟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沈孜孜开口,替她解释:“她之前亲眼看见你和人打架,吓得她连做两晚恶梦,有阴影。”
方遇皱眉想了会儿:“打架?什么时候?”
舒迟弱弱地:“就,就上学期,在学校后巷。”
片刻,方遇想起来了:“哦!你说那次啊。”他不以为意地一挥手,“那有啥好怕的,那帮人三中的,跑我们学校来勒索人,被我撞正着,不揍不行啊!”
“勒索?”舒迟惊,全然不知,“还有这事儿啊?”
方遇吸了口奶茶,面色淡淡:“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不被处分?”
舒迟:“不是因为你姑父是校长,才……”
“瞎扯。”方遇打断她,“校长上头还有教育局呢,家长要闹起来,我姑父那校长顶个屁用。”
沈钧抒这时轻一推舒迟,插话:“你爸不还教育局副局长么?”
舒迟:“……”
方遇微讶,问她:“你爸是舒渊啊?”
舒迟点点头。
他又看了眼沈孜孜:“那你舅舅就是他爸?”
沈孜孜默认。
方遇笑了:“还真巧啊。”
沈钧抒不明所以:“巧什么?”
舒迟说:“我爸跟校长,也就是他姑父是老朋友。”
沈钧抒哼了声笑,不咸不淡道一句:“行啊,合着这都官二代啊。”
舒迟“呵呵”一声:“你俩不还富二代么?”
沈钧抒:“……”
…
最后的最后,四个人由于抵挡不住寒风的摧残,十点多钟就回家了。
什么烟花倒计时的,冻得兴趣全无,瑟瑟发抖的只想回家包被窝。
到家门前,方遇立在小道口目送三人进屋,末了还道了声:“同桌,新年快乐啊,明年继续开心。”
沈孜孜转身过来,看着他的身影嵌在夜里,一时觉得清冷又萧条,莫名就有点不想回去。
可沈钧抒在这里,她也没法多留,只淡淡回道:“新年快乐。”
进了家门,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夜灯。天气冷,舅舅舅妈外婆早都回了房,三人也就没在客厅多呆,拿了几包零食直接上楼。
沈钧抒今晚睡沈孜孜那间房,沈孜孜则去舒迟房里和她一块儿睡。
洗过澡,十一点四十,离2008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