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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靳丰年在此,定是要道一句:我信你个鬼!
缓缓将人放在了床榻上,待坐下之后,又伸手将她圈在怀中,眉眼间凝着淡淡的凉意,“出去之前已经同你说过,身子要紧,不要出城,你权当耳旁风,上了马背便忘了自己是谁!”
“哪有哪有?相公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怎么都不敢忘记的。相公,你信我一回,只这一回,我……”靳月咬咬牙,忽然眼一闭,歪在他怀里。
罢了,同他说不清道理,论口才,她怎么可能是他对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装到底!
“月儿?”傅九卿心惊,兀的回过神来,“可见,是真的困了!”
可不,双眸紧闭呢!
脖颈处,忽然一暖,靳月猛地攥紧了袖中的拳头。
再然后,身上骤然一凉。
靳月倒吸一口冷气,双目依旧紧闭。
“盛情难却,夫人都已经闭上双眼了,那为夫……就不客气了!”音落瞬间,某人欺身而上。
靳月倒是想装,可身体太过诚实,嗓子里那低哑的咛婀,不允许她再装「死」,白鱼睁了眼,是在被某狼磨到了极处之后。
“你、你别欺负我!”她眼角微红,气急得连呼吸都变了节奏。
傅九卿极是温柔,“妻……自然是要覆的,否则咱们的儿女是哪儿来的?吾妻,吾妻,自然是要……”
“唔??”靳月呼吸一窒。
傅九卿,去你大爷的!有本事,给姑奶奶一个痛快!
可傅九卿呢?
偏不!
他就磨着她,撩得她死去活来的,最后主动攀上了他……
呵,该死的狐狸精!
第512章 金蝉脱壳
翌日晨起,明珠在外头等了许久,怎么都没等到自家少夫人出来,心下有些狐疑,可又不敢扒拉着房门看,只能悄悄靠近了君山,低声问,“不会出事吧?”
君山斜睨她一眼,“公子与少夫人在一处,能有什么事儿?”
“可是少夫人说,今日要去庙里。”明珠是今儿的天色。
瞧瞧这天边灰蒙蒙的,估摸着午后会下雨,若是艳阳高照倒也罢了,一旦下雨,山路难行,少夫人身子尚未痊愈,怕是会被马车颠着!
“君山!”傅正柏站在回廊尽处。
君山疾步行去,躬身行礼,“老爷!”
“东西都准备妥当了,是现在就送出城吗?”傅正柏低声问,“连夜准备的,有些没有现货,我便换了些样式,反正都是好东西,件数是绝对不会少的。”
君山颔首,“那就不成问题,是少夫人的一片心意而已,公子交代了,您对这方面比较在行,看着办就行。”
“那成!”傅正柏如释重负,“正好城内有商队要出去,我便让他们一道带出去,顺道请了千里镖行的人,暗中帮着押运,出了城便直奔边关。”
君山点头,躬身道,“老爷做主便是!”
“还没起来吗?”傅正柏问。
君山笑了笑,未有应答。
“见他情根种,见他情义深。没想到,竟是到了这样的地步,倒也难得!”
傅正柏不由的感慨,“身居高阁,还能如此,与他母亲委实是一样的心思,如此执着。”
君山深吸一口气,“老爷有所不知,少夫人这一头白发,就是为了公子的病。靳大夫当时拦了,可少夫人执意为之,愣是拼了命不要,把公子从鬼门关带了回来,有如此有情有义的女子,公子怎能不珍惜?一个敢豁出命,一个敢拼命,其实早就分不清楚,谁是谁的执念!”
“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只千年首乌,还有上好的老参,回头都给你装一个箱子里,你带回去,虽然我也知道,连靳丰年都治不好这一头白发,怕是没什么用,但用了总比不用得好。”傅正柏叮嘱,“别忘记了!”
君山连连点头,低声应着,“奴才明白!”
傅正柏转身离开,君山立在原地半晌。
率先出来的是傅九卿,明珠行了礼,公子这般神清气爽的模样,仿佛心情不错?!
待傅九卿离开,明珠赶紧进屋伺候。
只是……
恍惚间,明珠好似又回到了那年那月,少夫人亦是这般横躺在床榻上,屋子里漾着旖旎的气息,曾经还觉得害羞。但如今……明珠却觉得,很幸福!
吃痛的翻个身,靳月终是睁开眼,胳膊和腿都露在被子外头,满布鲜红的痕迹,斑斑驳驳,清晰可见,想起昨夜自个最后反扑的疯狂,她默默的捂了一下眼。
狐狸就是狐狸,论勾人的手段,她哪里会是他对手?!
“少夫人?”明珠低唤。
靳月坐起身,被角掩着胸口,皙白的双肩露在外头,有些凉飕飕的,“去给我打盆热水,我再擦擦!”
虽说最后,他倒是帮她擦了身,但是……
明珠快速出去,靳月扭头望着枕边的衣裳,是傅九卿走的时候帮她准备的,毕竟昨夜那些衣裳,都教他给撕坏了,算是给她不听话的教训。
舍得训她,便拿她的衣裳出出气!
到了最后,何止是出气,全然是出力,使出浑身之力。
靳月幽然叹气,“心眼跟针鼻儿似的!”
不就是小小的说个谎,竟是这般凶神恶煞。
待擦完了身子,更衣完毕,靳月瞧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乌青,“这会亏大发了,如此憔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