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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探你的消息,顺道诓我一顿,可惜叫我打发了!”
靳月翻个白眼,将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极是沉稳的心跳声,仿佛声声诉说着他属于她,只属于她。
极是满意的扬唇,靳月又道,“北澜的人没能找到你,我便晓得你定是出事了!”
语罢,她虚虚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我,相公是想分房睡?”
“下不为例。”他脱口而出。
瞧着他这副求生欲满满的样子,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尖,在他的心口一圈又一圈的轻画着,“再有下次,我便给你纳个十七八房的姨娘,让你家宅不宁,活活折腾得你半死!”
他快速摁住她的指尖,在她诧异的目光里,以齿轻咬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就这么半合半开的盯着她,合着他如妖似孽的容色,活脱脱一只成了精的狐狸。
靳月心头砰砰跳,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他的舌,突然从她指尖上掠过。
靳月蓦地倒吸一口冷气,“我、我开玩笑的,真要将你舍给旁人,我还不愿意呢!不舍得,不舍得,真的不舍得!相公……”
被窝底下,生机勃勃,那是初升的旭日,即将普照妻身。
靳月急了,“你身子不适,你得好好养着!”
傅九卿面不改色,“哄我。”
靳月:“??”
傅九卿的手徐徐往下……
“相公!好相公!好好相公……”
外头,雨声潺潺。
余生,请多指教。
一场雨,下得甚欢,到了第二天亦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春雨连绵,不外如是。
北澜的使团最后一次进宫面君,燕王府那头早已准备妥当,宋岚是被搀进鸾车的,瞧着好像不太舒服,所幸并未挣扎,进来马车也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休息。
外人猜测,郡主大概是死了心。
庭芳默默的将郡主房中的包袱,塞进了随嫁的箱子里,里面装着郡主早前收拾好的细软。只是……希望再不要用上,否则是要吃大亏的。
宫内一片喜气洋洋,毕竟议和是好事,两国的百姓能免于战火,能安享太平,谁不喜欢这样的好日?
关于郡主出嫁,宋玄青免不得装模作样的叮嘱两句,又夸赞燕王教女有方,饶是人在边关,亦不忘为国效力,教出这样忠义两全的孩子。
底下人都知道皇帝在吹嘘,可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再看皇帝的面上,哪有半点心虚之色,话语说得底气十足,委实是明君在上,惦念功臣良将。
“皇上,咱们入大周,得皇帝陛下与诸位大人多番照拂,委实感激不尽,对于大周的风土人情,亦是有了些许了解,谈不上深入,但确实很喜欢。”
乌岑行的是北澜的礼,“郡主愿意远嫁我北澜,咱们的君主和臣民,更是欢喜至极,但是……”
说到这儿,乌岑抿唇,犹豫了一下。
拓跋熹微扭头瞧着父亲,拓跋野的脸色不是太好,他自然是猜到了乌岑想说什么,那封信委实被傅九卿派人截下,只不过在出行之前,大皇子似乎给过乌岑什么东西。
具体为何,谁都不知。
宋玄青心头一怔,这些日子,北澜的人一直在京都城内活动,据探子回报,他们好似在找什么人?难道是问他要人?
面上,宋玄青眸色狐疑,音色不解的问,“怎么了?外使是有什么不满?”
“并非如此!”乌岑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毕恭毕敬的帝国头顶,“请大周的皇帝陛下阅览!”
海晟急忙下来,取了东西便呈到了御前。
这是一幅画轴,东西不大,刚好能藏在袖子里,不易被人发现,打开来……画中乃是一名女子,貌若天仙,堪称绝色。
“这是什么意思?”宋玄青一时间没明白。
乌岑道,“皇帝陛下没看见旁边的那一行小字吗?”
写的是北澜的文字,好在宋玄青从小接受太傅教导,关于各国的文字、语言甚至于一些特殊的史记,都必须通略,画卷的落款唯有两个字:羽淑。
最底下是一个特殊的图腾,宋玄青倒是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的,委实没想起来。
“羽淑?”宋玄青皱眉。
只这两个字,拓跋熹微心头直颤,正欲上前,却被拓跋野悄然拽住了胳膊,“别轻举妄动。”
“皇帝陛下,您难道没发现,这画卷上的女子,和某个人很相似吗?尤其是眉眼之间。”乌岑有意引导,目不转瞬的盯着高高在上的大周帝王。
经过这么一提醒,宋玄青不禁凝眉……
如此姝色,媚颜倾城。
“外使这是什么意思?”齐丞相冷着脸,“您这般戏耍咱们大周的天子,不知意欲何为?”
乌岑行礼,“皇帝陛下莫要误会,这画卷上的女子,乃是我皇最宠爱的妃子,羽淑皇妃!昔年羽淑皇妃与我皇有些误会,导致皇妃娘娘任性离宫,一去无踪,连带着腹中的皇子亦是下落不明。我皇心中甚念,所以大皇子便暗中查访,终于查到了一些眉目!”
齐丞相冷笑,“外使不会想说,这位羽淑皇妃所生下的皇子,就在咱们大周境内吧?这未免太巧合,何况……北澜的皇妃为何会进入大周境内产子?背井离乡,委实不太可能。”
“事实诚然如此。”乌岑直起身,“大周的皇帝陛下,您难道没发现,我们羽淑皇妃的眉眼,和京都城内的某个人很像吗?此人,姓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