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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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月笑了笑,“姑姑,您也傻了?东西是从侯府里拿出来的,日日都得浸泡,说明什么?”
    “公主的意思是……”芳泽恍然大悟,“奴婢这就去找太后娘娘!”
    瞧着芳泽疾步离去的背影,靳月弯腰,凑近了丁芙蓉,勾唇坏坏的笑着,“夫人,您觉得我家芳泽姑姑去干什么了?猜中有奖哦!”
    丁芙蓉原形毕露,恶狠狠的瞪着她。
    “这次可不是我与顾若离的事,而是您与朝廷与皇家的事。”靳月直起身,“真是不好意思,您摊上……大事了!”
    顾白衣闭了闭眼,胸腔里堵着一口气,她怀疑过,犹豫过,但念着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始终不敢相信,丁芙蓉真的会这么做。
    谁曾想……
    善良之人,思忖他人皆以善良。
    “少夫人,咱们猜对有奖吗?”霜枝笑嘻嘻的问。
    靳月点头,“奖!”
    “搜!”明珠抢答。
    霜枝翻个白眼,“不公平……奴婢先问的!”
    “都有奖,回去重重有赏!”靳月笑呵呵的走回顾白衣身边,“玉妃姐姐,您现在不是一个人,所思所虑不能只想着您自个,得多顾虑着孩子,您说是不是?”
    顾白衣点头,“我必保孩子周全。”
    靳丰年将药方递给二月,“照方抓药,自个盯着点,回来之后先别煎药,让我先看看再说。”
    “是!”二月颔首,嘱咐兰茵在殿内伺候,顾自赶往太医院。
    靳丰年问,“侯爷夫人,您还有什么戏要接着唱吗?”
    丁芙蓉直勾勾的盯着顾白衣,恨铁不成钢之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生母亲,“白衣,你终是不信我,若我说此事是被人陷害,你是不是也……罢了!你与你父亲一样,左不过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记恨着我,觉得我抢了夫人的位置,可是白衣,我能有什么办法?当初我怀了若离,我……”
    “情真意切。”靳丰年想了想,“若是夜侯在此,会不会是另一番说辞?夫人这个位置,我相信玉妃娘娘的母亲,从未在意过,她与夜侯爷是结发夫妻,也是生死相交,能陪他上战场,也能与他秉烛对弈,是良师益友,刻进骨子里的情分,不是一个名分就能替代的!”
    丁芙蓉不敢置信的望着靳丰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曾经与夜侯爷有过数面之缘,如今他的女儿有了难处,我自然得施以援手,否则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敢来管这宫里的事情?”
    靳丰年轻嗤,“日子过得太好,让你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如今正好提醒你,你的女儿是顾若离,绞尽脑汁想要入宫为妃的,燕王府顾侧妃!”
    丁芙蓉袖中双拳紧握,登时站起身来,“你胡言乱语什么?若离从来没想过要入宫争宠。”
    “爹!”靳月开口,“这事慢慢算,先算眼前这一笔。”
    外头一声「皇上驾到」,惊得众人快速行礼。
    宋玄青疾步上前,摁住了几欲下床的顾白衣,“身子不好,不必多礼。朕听得消息,所以急急忙忙赶过来,可有伤着你?”
    顾白衣垂眸不语,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紧。
    “此前伤着一点,但是此后……休想!”靳月回答。
    宋玄青面色陡沉,杀气腾腾的盯着跪地的丁芙蓉,“海晟,把她拿下!”
    丁芙蓉骇然,“皇上,臣妇冤枉,玉妃娘娘,我是你的后母啊!”
    “现在叫天王老子都没用。”靳月撇撇嘴,“等着结果吧!”
    结果就是,芳泽让宫中侍卫去搜夜侯府,竟在丁芙蓉卧房的床底下,搜到了一盒藏在墙缝里的红花,藏得这般隐秘,总不可能是底下人藏的吧?
    还藏在侯爷夫人的房间,床底下的墙缝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白衣噙着泪,几近咬牙切齿,“我从未薄待过你,你与若离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一惯纵着你们,只觉得有你们在,便是完完整整的一家,可你、你竟然要害我的孩子?”
    宋玄青面色黑沉,龙颜大怒,“如此毒妇,残害皇嗣,理该千刀万剐!”
    四下,万籁俱寂。
    丁芙蓉瘫软在地,面白如纸,“白衣?白衣,我、我也是被逼无奈,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呜呜……白衣,我那么疼你,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只是想让你病着,这样你爹就会回来看你,我、我深爱着你的父亲,可他却始终不愿见我,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个女人?我只是想让我的丈夫回来而已……”
    说到动情处,哭声凄厉。
    第171章 免死信物?
    “说得可真够好听的!”靳月满脸嘲讽,“夫妻之间,如果只有用鲜血和性命才能粘合关系,那么这关系不要也罢!不要把自己的歹毒与私心说得这么伟大,你不是可怜人,你是可恶的杀人犯,枉为人母,你根本配不上夜侯夫人的位置!”
    宋玄青已起杀意,圈紧了怀中的顾白衣。当然,他做决定之前,亦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怀中的人儿。
    顾白衣垂着眉眼,羽睫止不住的抖动,不知是因为悲哀还是愤怒。
    心下微沉,宋玄青伸手,轻轻抚着顾白衣的脊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却见她狠狠闭了闭眼,面色愈发苍白。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丁芙蓉歇斯底里,“我深爱着我的丈夫,可他呢?满心满肺都是愧疚,他觉得再娶便是对不住发妻,所以他从来不会拿正眼看我,就连我的女儿,他都不喜欢。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想伺候他白头到老而已,难道这也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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