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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素素面对亲生父母的质疑,还是这般荒唐的质疑,简直想笑出来:“二哥与那相府小姐的婚事,不是母亲您让女儿想法子的吗?”
魏猖立即看向曲氏,曲氏面色一沉,直接呵斥魏素素:“母亲只是与你抱怨过几句,怎么就让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去想法子了?”
“实在是荒唐!”
魏猖愤愤。
魏素素看着母亲责备的眼神,心也沉入了谷底:“外面流言蜚语漫天,似乎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此事了。”
魏猖怀疑的看向魏素素,这个女儿的心思一向多,肯定是以前跟魏卿卿混在一起久了,所以魏猖才对魏素素也一直存着几分芥蒂。
“由女儿出面,今日去丞相府,当众替二哥求娶了丞相府的大小姐,待容大小姐答应后,女儿即刻上山为爹娘祈福,等二哥完婚后再回来。”
魏素素拢在袖子里的手握得紧紧的,她这番走了,就意味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彻哥哥跟别的女人恩爱了!
曲氏听着,脸愈发沉了几分:“你就这样害你二哥?那容金宁是什么货色你不清楚?”
魏猖听着曲氏粗俗的话,不满的皱眉:“这的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然真的让我将军府成为跟徐家一样的笑话吗?”
“可那容金宁……”
“一个女人而已,就是占了正房的位置又如何。要她死的时候,照样得死!”魏猖阴狠狠的盯着曲氏,曲氏瞬间就没了力气。
她怎么忘了,自己这个续弦嫁进来之前,将军府可是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嫡夫人呢。
曲氏立即乖顺的应了声,外面又来人传说太子要见魏猖,魏猖的脸黒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想起昨晚什么也没查到,想起自己不得不这么早站了太子的队,都只攥着拳头冷沉应了声,便出去了。
魏素素望着面色微白恍然坐在上首的曲氏,打心底的瞧不上,若是她做掌家的夫人。她绝对不会任由男人如此糟践自己。
很快,魏素素便收拾好往丞相府去了。
丞相府今日可谓热闹。
虽然容锐章前阵子出了不少丑,可这个年纪轻轻就坐上丞相之位的男人,还是让人不敢小觑。
“魏卿卿可曾来了?”房间里,容锐章看着替他更衣的琉璃,问。
琉璃眼神略闪了闪,道:“今儿一早魏小姐使人来说昨夜染了风寒,今儿怕是过不来了。”
“染风寒?”容锐章冷哼了一声,却没多在意,因为今日方子蛟忽然使人送了不少珍贵的东西来,这个以前他想要招揽却总是不成的钱袋子,而今自己捧上了橄榄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琉璃服侍好容锐章出了门,才独自一人出了后角门。
出门后,瞧见后角门巷子里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快步走了过去,行了礼:“小姐,计划一切顺利,不过方才素素小姐居然到府来参宴了。”
魏卿卿自然猜到魏素素的目的。不过,这也正合她的心意。
“你不用管她,今日你只需要好生盯着一个人即可。”魏卿卿道。
“那方子蛟吗?”
魏卿卿掀开车帘,幽幽看着琉璃,嘴角勾起:“是一位章姓小姐,今儿她可要给你们表演一出大戏呢。”
琉璃虽然不清楚什么章姓小姐,老夫人的娘家章家早就在当初容家落魄时,全族搬迁走了,后来即便有了丞相府章家想搬回来,都叫容锐章给阻止了,京城里入京可没几个章小姐。
但不清楚归不清楚,琉璃只消看着魏卿卿那漆黑幽凉的眼眸,也知道此人必不简单了。
“奴婢明白!”
看琉璃回去了,魏卿卿才吩咐兰生:“安排兰芷的事情,可妥当了?”
兰生点点头:“已经让她拿着您的手信去四季酿寻那刘全福掌柜的了,不过那洋藤散乃是治疗外伤的神药,自从当年那位神医消失江湖后,就不曾再见有这药卖,小姐让兰芷去寻刘全福有用吗?”
“嗯。”
魏卿卿淡漠的嗯了声,就合着眼靠在马车里一副要睡觉的样子了。
兰生见她如此,嘴角也珉起笑意,阿鲲还说小姐是捂不热的石头,而今且看看,小姐不正担心着二爷么,虽然二爷身边有一个相当于神医的韩先子,但这一点,还是先别告诉小姐吧。
很快,兰芷便从刘全福那儿拿到了神药洋藤散。
韩先子拿到这药时,还细细确认了是不是真的,待确定后,更是惊愕:“魏小姐是哪里寻来的这药?”
“奴婢不知。”兰芷回答完,朝里间看了看,见没有容彻的身影,才悄悄问韩先子:“二爷现在怎么样了?”
“伤势严重,不过……”韩先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手里的药,捋捋短黑的胡子,笑笑:“二爷这个有情饮水饱的人,想必好的会很快。”
兰芷闻言,这才笑着退下了。
韩先子看她离开了,才望着手里的药长长呼了口气,看来二爷找的这位夫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但此时屋里头……
韩先子刚走进来,七婆便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韩先子没理她,上前几步。对正守在床边伺候的乐舞夫人轻声道:“夫人,让我来替二爷换药吧。”
“好。”乐舞起身退在一侧,见阿鲲端了温水上来,便自然的接过,浸湿了帕子替昏迷不醒的容彻擦额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