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
    “我们是夫妻，亲热敦伦本就天经地义，弄脏了被褥换上干净的，你睡的也舒服是不是？”赵诚说着，见玖娘眼泪落下来。
    心疼的不得了。
    他哪里见得她落泪。
    赶紧伸手去给她擦，低声继续哄道，“没事的，她们不敢笑你，也不敢背后议论你，有我在呢，哪里能允许你被指指点点！”
    玖娘确实是怕被人指指点点。
    说她不好等等……
    被赵诚这么一哄，心里是好受了许多，但还是觉得委屈。
    说好亲一口的，结果呢……
    虽然这回事，她也觉得有点愉悦，可被外人知晓，心里的坎还是过不去。
    “好了好了，不委屈了，下次在外面，我再也不乱来好不好！”赵诚连连保证。
    “当真？”玖娘哽咽问。
    “千真万确，若是再乱来，就让我天打五雷……”
    玖娘闻言，赶紧去捂赵诚的嘴。
    蹙眉责备道，“不许胡言，我信你的！”
    真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她还是有几分舍不得。
    赵诚又哄了好一会，直到玖娘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赵诚才呼出一口气。
    心道总算哄好了。
    看着怀里娇妻呼吸轻匀，赵诚闭上眼睛，心满意足睡去。
    这一觉玖娘睡的很好，等再醒来，天已经大亮。
    转身赵诚还在睡，她啜啜嘴，还慢慢坐起身。
    被窝很暖和，赵诚身上也暖和，忽然接触到冷，玖娘又缩了回去。
    赵诚伸手把她搂到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道，“再睡会！”
    “……”
    玖娘愣了愣。
    才想起，她曾几何时，竟这般依恋着赵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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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玖娘默默想着。
    若他能待她一辈子像如今这样子, 她依恋着他到也无妨。
    可人的感情，又有几个能坚持一辈子？从相濡以沫到相爱相杀，相看两相厌，不知道多少。
    戏文里这么唱的也很多。
    就是村子里, 好些年轻夫妻, 一开始也很好, 等到了中年也吵架打架。
    玖娘想, 她还是要多爱自己一些。
    让自己活的优雅快意, 年少时不能学的东西，以后都要学起来, 走出去她玖娘并不比那些名门太太差, 她站在赵诚身边，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夫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是玖娘。
    娘说女子就应该自立自强，不论什么时候, 爱一个男子, 爱他三分便够了, 余下七分爱自己。
    若是爱他七分, 爱自己三分, 总有一日连最后三分都会失去……
    玖娘没有读过书, 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到底有什么不同。但她坚信一点, 那就是先爱自己, 再去疼惜赵诚。
    若连自己都不爱，又如何去爱他人？
    “想什么呢？”赵诚捏了捏玖娘的脸。
    养了几日，总算有了点肉。
    玖娘摇摇头。撑着坐起身, 呼出一口气，打算跟这冷斗争一番。
    赵诚把她压回被窝里，起身去给她拿衣裳。
    玖娘红着脸, 背着赵诚把肚兜套上，赵诚却单膝跪在床上，伸手给她系带子。
    “……”玖娘脸更红了。
    等到衣裳穿好，看都不敢看赵诚。
    下床去净房。
    发现热水、帕子、洗漱用具都准备的妥妥当当，且全部都是新的，并未有人用过。
    赵诚进来的时候，见玖娘看着东西发呆。
    “怎么了？”赵诚问了句。
    去了马桶边。
    玖娘挪开身子。
    耳朵还是听到了一些声音。
    赵诚回头看着玖娘耳根子都红了，稀罕的不行。
    上前就要去抱她。
    玖娘跳开，嫌弃道，“你没洗手！”
    赵诚摊开手，心道不脏呀。
    “你昨夜也摸……”
    “赵诚！”玖娘叫出声。
    脸红的很，滚烫烫，火辣辣。
    赵诚怕玖娘真生气，连忙道，“我我不说，这就洗手，你也快洗漱，我带你去吃平江府最好吃的灌汤包！”
    “……”
    玖娘真的是又气又恼。
    可拿赵诚这痞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比不过他脸皮厚，什么荤话张口就来。
    上前在他胸口捶了几下，自己手都打疼了，他倒是好，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反过来问她疼不疼？给她吹着手。
    “……”
    玖娘想，她总有一日，要扳回一城。
    必须！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