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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以示感激。
赵婆子顿时红了眼眶。
“娘是想你娶个好媳妇,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同样也心疼银子,这年头,赚钱不易。既然你决定了,娘定给你办的体体面面,赶紧的把银子拿来,我与你嫂子仔细商量商量!”
赵诚笑着应了句,“明儿就拿给娘!”
酒席的事情说妥,赵诚说起要收拾家的事情来。
赵婆子一听家里物件都要丢了,怒喝一声,“你敢,酒席的事情依了你,这家什物件再依你绝无可能。这会子天还早,让你大哥去后山砍竹子,你抗回家去。你爹去草垛子那边拿稻草,后日重新翻修屋顶。那些家什物件,我跟你大嫂重新给清洗一遍,能用的用着,不能用的再丢不迟!”
“……”赵诚沉默片刻,“也行,不过被子、褥子这些肯定是要买全新,杯碟碗筷也不能少。早前那些太脏了,指不定里面都是虱子!”
他在家日子不多,不是山里就是去镇上。赵蓉三姐妹邋遢,家里不拾整,自己屋子也收拾不干净。
赵婆子应了句。
问都没问赵蓉、赵月去了哪里。
她总觉得这三个孙女不是亲孙女,一点亲厚不起来。
赵原氏心思活络,办酒席的银子十五两肯定有多,暂时到不了她口袋里也没事,大儿要娶媳妇,届时不够,婆婆肯定会添补。
也决定以后要跟弟媳妇好好相处,嫁进来就管着二房百来两银子,啧啧啧,可羡慕死她了。
“阿嚏!”玖娘打了一个喷嚏。
揉了揉鼻子,索性把窗户落下,起身整理包袱。
她没打算带太多东西。
两身换洗衣裳,五双布袜,一双鞋,三十几两银子。明日拿去交货的荷包。
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玖娘很是不舍。
这些都是娘留给她的东西,她若是长久不归,肯定会被骆陈氏霸占去。
自由、割舍,一时间玖娘难以抉择。
外面传来骆婆子跟骆大郎抱怨的声音,“你也管管,做的饭菜连点油星子都没有,叫人怎么吃?”
骆大郎心情不好,没有理会老娘抱怨,朝玖娘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心里越发难受。
玖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喊过他,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一日三餐就去灶房舀点饭菜,一个人坐在屋檐小口小口吃着,也不上桌和家里人一道吃。
吃完烧水洗澡,然后洗衣裳晾晒,然后回屋子,再不出来。
家里的活一点不上手,骆陈氏一个人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宝贵、珍珠已经好几天没有洗头、洗澡,头发有些打结,换下的衣裳还没洗。家里鸡死了三只,大肥猪也不吃食,后院菜地的菜也无精打采。
骆陈氏做的饭菜不如玖娘做的精细好吃,也不会给他倒半杯小酒,更不会特意为他做个下酒菜。
玖娘还未出嫁,家里日子和之前已有变化,骆大郎心里隐隐开始后悔,不该为了二十两银子把玖娘卖了。
一想到二十两银子可以做很多事情,后悔的心思慢慢的又淡去。
骆陈氏在灶房做晚饭,宝贵、珍珠围着她嗷嗷叫着要肉,骆陈氏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外面待着去!”
宝贵、珍珠被吼的委屈极了,哇哇哭着去找玖娘。
在他们心里,只要一哭,长姐就会心疼他们,他们玖娘得到好东西吃。
骆大郎见两个孩子哭着去了玖娘屋门前,眼睛亮了些。玖娘心软,又疼两个弟妹,她应该会开门出来哄。
骆大郎不免有了几分期待。
但是宝贵、珍珠注定要失望了,他们哭的撕心裂肺,玖娘坐在炕上纹风不动。
心疼吗?
玖娘扪心自问。
疼了好几年的弟弟妹妹,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是谁又来疼疼她呢?
为了二十两银子,把她往火坑里推,那怕断绝父女关系,也不肯松口。在他们心里,亲情比不上银子,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心狠吧。
宝贵、珍珠哭了好一会,长姐长姐喊了许久,也不见玖娘,更委屈的不行。
骆婆子过来哄都哄不好,骆陈氏也是一肚子火,从灶房出来,抓住珍珠就在她屁股上啪啪打了几巴掌。
骆珍珠吃疼,哭的越发伤心,倒是把骆宝贵吓住不敢再哭。
“夭寿哦,你打孩子做什么?你这恶毒的女人,是要打死我孙女吗?”骆婆子叫骂出声,扯着嗓子喊。
“我打我的闺女,又没打你闺女,要你多管闲事!”
骆婆子也不是能吃亏的性子,加上一个骆媚帮腔。三人在玖娘屋门口就吵了起来。
相互揭短,甚至说起骆陈氏恶毒,把玖娘往火坑推……
“住嘴!”骆大郎怒喝一声。
气的脸红脖子粗。
倒也把三个女人震慑住,不敢再对骂。
玖娘在屋子里,忽地笑了出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