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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就开车啊。”
许喃看着他,轻笑:“二人世界, 怎么能有司机。”
张周一:“许老师别是许忌的初恋吧。用心用得够深的。”
许喃望出窗外, 那熟悉的车辆早已行驶出她的视野范围。
一双安静的瞳里, 是北城的霓虹夜景, 伫立在漫天素白的雪花下。
许喃很认真地柔声说:“是啊, 我家儿子喜欢她,比喜欢我多多了。”
那时候。
许忌出道不到半年。
他在北城有了自己的家,一个人的。他不愿意和许喃住在一起。
明明是母子, 两栋房子, 甚至不在一个小区,隔了十分钟的路程。连张周一都比她和许忌亲近。
许喃会去公司看他,给公司里每一个工作人员送慰问品。或者去他的活动现场默默为他打call。
像是补偿, 像是赔罪。
她的儿子不会生气,懂事后也从来不对她做的一切有过愤怒。
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一切, 像没有感情,对疼痛.迟钝的人类。
出道两年。
他曾有过一段低谷期。
他停了所有的活动,把自己关在家里。
许喃去看他。
推开门,昏暗的房间中走廊稀薄的亮光缓缓射进去。
墙边有几把吉他, 和胡乱写着歌词的纸张,窗台边几个空酒瓶横七倒八。
他坐在高脚凳上,手指夹烟。
仰目看着一满墙的照片。
同一个女生。
校服,短袖,白裙子,淡蓝色棉袄,白色衬衫,碎花裙。
侧脸,正脸,半身,近照。
清晰或模糊。每一张,都是他的宝藏。
那时候许喃并不知道这是许甄。她只见过小时候的许甄。
他的脸庞半隐没在昏聩中,看不清神色。
许喃知道他的低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自己。
他还完了债款,有了钱有了房,他从没做错过什么,也再不欠什么了。
接下去的路,支撑他走下去的东西是什么。他想不到。
怎么想,都想不到。
许喃疑惑地看着墙上的照片:“这是谁啊?”
他侧颜的轮廓冷清,仰望照片的眼里有痴迷,像望着他身处的地狱中,从天上飘下的一根蜘蛛丝。
稀薄,希望,渴望。
他呓语:“我的蝴蝶。”
从死到生。
从这辈子到下辈子。
房屋角落的安眠药静静躺着。
他改变了选择。
继续走下去吧,也许有一天蝴蝶会再落在他的肩头。
周五的超市,下班时分。
人出奇的多。
许甄想到许忌那个空空荡荡的大冰箱,说什么也要顺路买点东西回去。
其实,和喜欢的人一同逛超市,会有一种身边之人已经变成家人的感觉。选食材,酱料,一起决定今晚的晚饭。选洗漱用品,保养品,摆在同一间浴室。选床上用品,颜色款式,夜晚相拥共眠。
这是一种真实又温暖的浪漫。
许甄垂目,看着自己的双手和他的握在同一根推车横杆上,异样的满足感和幸福感在丰盈心脏。
小车轮滚过零食区。
许甄仰面看着一整排货架的零食,问他:“你有啥想吃的不?薯片,面包,巧克力?”
许忌一手稳着推车,漫不经心看了一圈,淡淡道:“没有,挑你喜欢的吧。”
许甄看他对零食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就一样拿了一些,塞了半个推车那么多。
他们路过零食区,慢慢往前走。
“你带衣服了吗?”
许甄下意识:“嗯?”
他不动,静静看她。
许甄回想起来,那张卡片上的字:“没有…我今天来采访都是临时通知的。”
他侧头,左侧穿过两堵货架,是内衣区…
许甄尴尬地咳了下。
“要不,我现买几件。”
他平静点头。
手腕微动,推车转了方向。
许甄跟着他的脚步走,耳根已然烧红。
为什么许忌都不会害羞啊。以前也是这样。
一整面墙的内衣,各种款式颜色都有。
许甄只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脖颈都发僵。这太古怪了。好羞耻。
他缠着白色绷带的手闲放在口袋里,因怕人认出来惹麻烦,戴了黑口罩黑帽子。
黑色运动裤侧面一道白色竖纹。绑腿束住紧瘦白净的脚踝,一截纯色的袜子露出来。肩宽腿长,清爽干净似少年。
少年很平静地问她:“你穿多大的?”
他把这句话问出了一种,你今晚吃什么的平和感。
许甄手背遮着嘴,面热耳赤:“许忌,你能不能像个人点儿,你不知道害羞吗?”
他看着她:“这是衣服,又不是你。”
许甄慌乱颔首:“哦哦…我自己拿吧。”
她快速看了几眼离她最近的挂着的几件。普通干净的白色,从小尺码到大尺码依次挂放。
她略仓皇地取了两身下来,又从下面的架子上,拿了两袋一次性内裤。
摸摸发烫的耳朵,吱声:“走吧。还有没有需要的?”
许忌低目看了一眼安放在零食小山丘上的内衣,绵软干净的纯白色,没有款式与花纹,只有两丘中间缀着一个白色蕾丝的小蝴蝶结。
标牌上,清晰的数字与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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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微暗:“没有了。走吧。”
飘着小雪的夜晚。
两人洗漱过后,窝在没开灯的沙发里,看着电影。
他半靠着椅背,许甄缩在他怀抱里。他的双手连带她的两手一起紧环着。
呼吸热烫,他们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