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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身时,她眼底的失落与尴尬明晃晃。
大门关上,她的脚步声渐渐小下去,许忌站着,半晌都没动。
周二是第一次校庆海选节目,因为人多,从高一到高三的节目加起来得有上五十个,所以分了时段来选,中午和下午,周二到周四。
八中的学生会会长也在,坐在评委席跟着四中的学生会管理层.和学校的音乐老师一起,帮忙筛选节目。
本来,许甄也该坐在主席台上的,但她今天有节目要被选,所以跟着高三一班的同学一起,站着烈日下干晒。
她们挑的是民国风的白衣蓝裙,许甄是主角更特别些,上半身是浅蓝色短衫,下面是藏青色裙,梳了两个辫子,搭在胸前,腰身细致,肤白似玉,温婉清丽的气质在一众人群里,澄净得出挑。
付清清站在她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她的两个小辫,又挽着她的胳膊,看着主席台说:“八中的会长长得好斯文啊,像个书生。”
许甄隔着熙攘的人群,遥遥望了一眼。
他穿着白衬衫,戴细边眼镜,鼻梁挺直,面孔冷白,安静地坐着,不时和身边人说话,露出礼貌又温和的笑。
许甄和他也有过不少交流,多是关于工作方面的,他谦和又聪明,有能把一切事情都妥帖处理,不使人费心的能力。
宋至文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隔得远,微微点点头,许甄也朝他招了招手。
付清清敏锐地捕捉了这次对接,暧昧地笑着说:“你们是不是很熟啊,这次校庆有很多事要一起处理吧。”
马上要轮到他们了,许甄目光梭寻在点人数,最后检查稿件,有点敷衍地回:“嗯。”
付清清不依不饶:“你们很配啊,成绩也配,长相气质都很配,没有想法发展一下嘛,反正都高三了,最后疯狂一把…”
“喂,你有没有听…唉…”
许甄已经无视了她的拉郎配发言,去了几个伴舞的女生那里,又跟她们交代了一遍出场和谢幕的姿势站位。
江南寻了个红塑料凳子坐在一边,他是学生会刚入会的高一学生,许甄和他也就打过两三次照面的关系,因为实在找不着演男主角的人,只好把眉清目秀又阳光开朗好说话的江南借了过来。
他坐在凳子上,扯着领口给自己寻凉。
十月天气,蓦地回暖几天,又有夏季的炎热闷窒感受。
江南看见许甄过来了,从别的男生屁股底下拽过来一个凳子,安稳放在自己旁边,笑着招手:“学姐,过来坐。”
许甄坐在他身边,手拢头发至耳后,像没有感情地机器一样和他说着一会儿要注意的细节。
江南也仔细地听,他这人有点皮,喜欢开玩笑,但人挺好,自来熟,对谁都热情真诚。
不到十分钟就轮到他们。
校内初海选,看的也不算细,形式和样子,配乐点子都过得去就通过了,其他的东西后面会再慢慢调整。
音乐结束后,老师和她聊了一会儿,说是她和江南的眼神交流需要更多一点,朗诵的声音可以录好放进去,免得现场出意外,等等一系列细末需要调整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
江南走在她身边,他听见了刚刚老师给的建议,脸上挂着调侃的笑。突然停了下来,伸出食指和中指,曲着放在自己眼前又反过去放在许甄眼前。
“滋滋……”
许甄在笑:“电流吗?”
江南:“是啊,我看老师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要老这样带着电看,咱两来电了怎么办?”
许甄没笑了,截断了这种暧昧气氛继续游走,淡淡说:“别开玩笑。”
江南摸摸耳朵,看一眼她:“哦。”
他们静了一会儿没说话,距离岔路口还有十来米时,江南忽然问:“学姐,不喜欢弟弟吗?”
许甄像被弟弟这两个字戳中了,唇轻启,似乎是有什么话在听到他的问题后,本能反应就要破口而出。又被几天前他眉间的森冷反感生生掐断。
她甚至没有细想,江南说的喜欢是哪一种喜欢。
江南看她的反应,想说什么又顾忌没说的样子,耳根渐渐漫上红意。
她的手臂被人抓住了,往前一带,她跟着走出去好几步,付清清攥得紧,口舌无遮拦:“别调情了,马上要上晚自习了,快走吧。”
江南别过头,红意走上俊脸,他赶紧转身。
付清清瞅见了这一幕,又凑近许甄的脸,压着声音说:“哦…怪不得你对八中学生会会长没意思,原来你喜欢弟弟啊。”
莫须有的罪名架在她脖子上,起哄氏的定论,青春期的少女最恼这个,又像传染病一样,时而会从受病者变成施病者。
许甄羞恼得推开她的脸,抗议一句:“不是的,我没有。”
付清清:“呦呦,明明有。”
许甄:“……”
夜色侵袭,路灯盏盏,回家的路上看见有小推车在卖车轮饼,鸡蛋牛奶的香气和着烘焙热火漫进肺腑,她喉咙微动,没有忍住买了个红豆味的。
从前上初中,就最爱也只爱红豆味的车轮饼。
到家,她卸下书包,先去浴室洗漱过后,预备去房间像往常一样刷一晚上的题再睡觉。
厨房有人声,她微怔一下,突然想起,今天是张妈到家里做卫生的日子,她心脏松下来。
又是电话。
“喂?”
“是我,宋至文。”
他们昨晚约了电话。
“现在有空吗?”
“有。”她慢坐在沙发上,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皮